清虚子道人听出若虚子道人弦外之音,却道:“二师弟的意思是,韦飞此次让韦林来我长门,就是为了让我们给这孩子解毒?”
若虚子道人含笑道:“韦飞最忌惮舒啸之手段,现在他二人产生了隔阂,致使这孩子中了舒啸之的毒,韦飞若是能化解舒啸之所投之毒,韦林这孩子也不至于如此这般狼狈。小弟猜测韦飞已束手无策,知我长门派必定有解毒之法,才借机以拜我师之祭而让韦林拜山。其目的就是借我长门派之手给这孩子解毒。”然后笑道:“大师兄不如让玉虚小师妹试试解毒之法,毕竟她与舒啸之宗主交过手!”
清虚子道人不解的问:“我长门能克制舒啸之宗主手段者,非二师弟莫属,玉虚师妹对医术也是一知半解,还是二师弟想想办法吧!”
若虚子道人笑道:“大师兄是有所不知,玉虚师妹解毒之法远在小弟之上,师父当年让自己担此名;有他老人家的打算。其一;是因玉虚师妹为女弟子之首,不想让她太过张扬。其二;因我长门之中,青衣弟子居多,若师兄弟之间有个小病小疾,让她一个小姑娘在师兄弟之间走动,始终是男女有别,并不妥当。其三;师父让小弟出头,其实是为保护玉虚师妹,给外界使的障眼法。当年师父让她去降伏药宗,而让小弟去与费仙宗主打交道正是此理,眼下韦林这孩子是我父长门派的客人,我们理当保护他的安危,小弟并无十分把握,也不敢盲目着手给这孩子解毒,大师兄切莫怪罪小弟推脱之意。”
清虚子道人听得此言,却微笑道:“我说当年师父怎么不让二师弟去药王厅走一遭呢,却原来师父他老人家竟是这番打算!”然后微微一笑:“那让宵清去请玉虚来看看!”一面吩咐凌宵清前往龙泉观请玉虚子道人不提。此时韦林因服用若虚子道人小药,已渐渐恢复神智,眼下见若虚子道人在此,忙要挣扎起身行礼,若虚子道人笑道:“贤侄不必拘礼!”
清虚子道人见韦林醒来,轻轻松了一口气:“还是得谢谢你二师伯!”
若虚子道人忙道:“都是一家人,不说两话。”只是安慰了韦林数语,故意岔开话题问了些鸣条战况,韦林如实回答。
少时;玉虚子道人携大弟子凌宵婧也已到场,清虚子道人便将韦林毒发之事说一遍,玉虚子道人问及韦林此时体内异样,韦林只说肺腑之间似火烤般难受。
玉虚子道人神色微凝,不加思索的道:“这症状是中了你舒啸之师叔的追魂沙所致!”然后让凌宵婧取银针为韦林行针泄毒,一面又对二位师兄道:“这追魂沙乃是药王厅不世之毒,一般人还真没这个待遇!”然后略有所想:“韦林;你师叔为何要对你下毒?”
韦林只说是舒师叔中了什叶教的反间计,舒师叔因对家父隔阂颇深,所以才对弟子投报复。
玉虚子道人笑道:“这到新鲜,舒啸之宗主贼精,不可能这么容易上当,既然你们四门起了内讧,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父亲就没有想办法找他化解矛盾?”
韦林道:“听说舒师叔在什叶教中了那晚一位蒙面老师之毒,致双眼致盲之后,将此恨也一并记在了家父身上;因自打师叔从什叶教离开后,就再无他们药王厅的行踪。家父几番请三龙观的师叔去寻找,却无迹可循,因此也就无法澄清事态原由,亦无法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
玉虚子道人听了韦林这聊聊数语,心如麦芒所刺,竟是莫明难受,因借为韦林针灸泄毒之际,脑海中禁不住暗暗思索:“你有这张护身符,韦飞能奈你若何!只是我若解尽此毒,韦飞必然会对你药王厅因兼并之心,肆无忌惮对你和门下弟子痛下杀手而赶尽杀绝,你若有什么一差二错,岂不是我亲手害了你?”
不禁细想至此,顿时恍然大悟:“你对我下毒原来是做给我师父、韦飞、费仙和妙灵仙子这四位宗主和整个修真界看的!你之所以传授我如何使用追魂沙和破解追魂沙之毒,竟是你为了保护我,而故意为之。既然如此,我岂可亲手撕掉你这道护身符而负了你我知遇之情?”长叹一口气,对韦林道:“你舒师叔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然后对二位兄长道:“当年我中此毒后,师父费了不少心思,用我长门修真之功和师父他老人家调配之药,才彻底根除我所中之追魂沙巨毒。但那套解毒配方却早被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想来韦林又非我门中弟子,自然用不了我长门派无极玄功。即是如此,此毒若得解,实在难如登天!”【夹批:玉虚子不经意间从韦林口中一步步套话,因知道了舒啸之处境,如鲠在喉,便用舒啸之授自己之法,解其毒三分,留七分给舒啸之以保命。】
清虚子道人试探性的问道:“那玉虚你的意思,你有几分把握解得此毒几分?”
“大师兄;这是解毒,又不是练剑法?”玉虚子道人笑道。
若虚子道人听出些不和谐气氛,忙打圆场道:“大师兄的意思是能解几分是几分,毕竟韦林这孩子不慎卷入他们宗门漩涡之中,实在有些憋屈!”
听了二师兄如此圆场,玉虚子道人方知自己对大师兄失敬之极,忙笑向清虚子道人:“大师兄的意思我明白的很,既然师兄问了,我也就实话实说,有三分把握可解两分病毒!但也只能保证这小儿能正常下床走动。若要舞刀弄枪练气打坐,还得是舒啸之宗主亲手解毒!”【夹批:韦飞和清虚子拿舒啸之没办法也正是如此,舒啸之能得善终,是因玉虚子为舒啸之留此一手。此二人心心相惜,却隐忍雪藏,世间情事太苦,大抵爱情二字便是如此!】
韦林忙道:“得此三位师伯救命之恩,已是对弟子再造之恩,弟子并不敢苛求什么!”
玉虚子道人道:“虽然你能正常行动,但要戒骄躁戒郁闷,忌好悲逸哀,时刻保持好心情,否则再次激发病毒,即便是你舒师叔也无力回天了!”【注:字字诛心!】
韦林一一谨记玉虚子道人之医嘱,说不尽肺腑之言感激之语,玉虚子道人这才让凌宵婧取出一丸朱沙丹让韦林服下,然后又叮嘱至此一后万不可饮酒,便取了银针让凌宵清收下,且深埋后山以防沾染余毒,便自携了凌宵婧而去。
清虚子道人见玉虚子道人走后,韦林脸色也已变的好看多了,却不禁向若虚子道人笑道:“这玉虚师妹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若虚子道人笑道:“也佩服师父看人太准了!”然后问韦林此时处境如何,韦林只觉得周身一股寒流将心里炙热之毒 慢慢吞噬,身轻气畅之间,那肺腑亦不在火烧火撩,便如实回话,若虚子道人见大师兄听的此话,如释重负,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告辞而去;此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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