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灭的就是精锐

一人双骑，这样的行军速度很快，两日夜已经行进了六百里，这个时候，就充分体现了马蹄铁的优越性，很少有马匹因为疲劳或者马掌磨损掉队。询问胡大胡二，得知前面就是朔方郡的边界，有一个出塞的隘口，叫做鸡鹿塞，有少量的汉军边军驻守，管事的是一个屯长，他也很敬佩这些要出塞作战的汉军兄弟，在隘口前非要敬酒，吕布也不拒绝，两人对饮，摔杯，边军们大声祝愿出塞的汉军弟兄要凯旋而归。鸡鹿塞的东边有一片大泽，陷阵营就在湖边休整半日，稍许的恢复了下体力和精神，也歇了歇马，又急忙出塞。胡大向吕布介绍了接下来的行程，出塞之后，部队将一直向西，沿着腾格里沙漠的边缘前行，沿途有绿洲可以补充淡水，吕布表示赞同。因为出塞之后，随时都可能遭遇匈奴人的游骑哨探，吕布把自己的荡寇骑派了出去，在全军最前方开路，担任哨探，分成5个小队，每个小队有一个狙击手就是神箭手，轮流前出二十里，吕布再三叮嘱，现阶段需要高度保密，所以碰到匈奴人的游骑绝对杀无赦，一定不能留活口。

还好，也许是沙漠天险的原因，也许是北匈奴放松对南面的警戒，一直到他们抵达居延泽的湖畔，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匈奴人。全军就地休息，并向四周放出了警戒哨，吕布放飞了一只信鸽，把自己的最新动向告诉李肃，现在他最希望知道的就是云中郡的战况，匈奴人的主力是否还被吸引在云中城下，出发之前，他让李肃悄悄的给丁原送去一封信，信中他恳请丁原，一定要尽全力将匈奴人主力拖在城下，为自己争取时间。幸运女神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傍晚时分，一只信鸽摇摇晃晃的飞到了营地上方，驯养信鸽的士兵将它召唤下来，果然送来的是李肃转述的丁原口信，丁原先是抱怨了吕布的鲁莽举动，然后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再三劝诫吕布动手之前一定要三思而行，并且保证尽最大努力拖住匈奴人。吕布看了下日期，丁原的口信是三日之前的，也不知道这三日有何变化。

吕布和高顺商量了一下，决定连夜赶路，兵贵神速的道理大家都懂。上半夜赶路，下半夜休息，天亮之后，继续赶路，小队长纷纷喊醒自己的同伴。吕布的陷阵营，暂时以小队、中队、大队的编制来指挥，十人为一小队，设小队长；十个小队为一中队，设中队长；五个中队为一大队，设大队长，现在陷阵营总共两个大队，大队长是成廉和魏续。吕布则亲自率领五个小队的荡寇骑，继续在前面开路。

连夜赶路，天亮的时候，已经从居延泽北上了五十里路。吕布亲自领着一个荡寇骑小队前出20里，其他四个小队呈扇面分布在视野可及的范围内。天已经蒙蒙亮了，当又翻过一个小土丘后，吕布眼前出现了一个游牧民的营地，十几个帐篷散布在平缓的土地上，一条弯曲的小溪从一旁流过，几堆篝火还在冒着轻烟，有几个匈奴人就睡在篝火旁，旁边散乱的扔着一些装马奶酒的袋子，简易的栅栏里围着数百只牛羊，马匹很少。看来这是匈奴人外围的一个小部落，昨夜一场狂欢，宿醉未醒。吕布打了一个手势，旁边一个士兵学着猫头鹰的叫声，叫了三声，远远传来回应。很快，荡寇骑五个小队就在土丘下聚拢在一起，吕布部署了一下任务，“四小队和五小队负责两侧包抄，一、二、三小队随我清剿，各小队狙击手占领制高点，记住，决定不能走漏风声，一个人也不能放跑，匈奴人车轮高的男子，不分老少，一律杀掉，老幼妇孺不要杀，所以马匹能带走的一律带走，带不走或者有问题的马一律杀掉，这是为了防止他们给别的营地报信，特别是不能给赵信城报信。记住，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世代为敌，不要忘记他们是如何屠戮我们汉人的，不要对敌人仁慈，记住我的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为了你们的父母，为了你们的妻儿，为了你们的兄弟姐妹不再受到匈奴人南下的威胁，拿起你们的武器，去战斗吧！”五十名荡寇骑在吕布的一番鼓动下，呼啸着冲入匈奴人的部落，首先就是睡在篝火旁的匈奴人，在睡梦中就被收割了脑袋，接下来用飞虎抓掀翻了帐篷，按照吕布的军令，所有超过车轮高的匈奴男子，不论是老人还是少年统统斩首，只有几个人来得及反抗，可是他们又哪里是荡寇骑的对手，女人和小孩被赶到一边，有几个汉军士兵想要把匈奴女人拉到一旁，解决下生理问题，都被吕布阻止了，吕布认为一支管不住下半身的军队，就算是虎狼之师，和野兽又有什么分别，吕布宣布陷阵营，第一条军规，就是无论任何时间场合地点，都不允许奸**女，违反者杀无赦，不管是异族女人还是汉人，吕布承诺，将来战事胜利，俘虏的各族女子自会赏赐给表现优异的部下，有钱了自己也可以娶妻生子，反正这个时代又不实行一夫一妻制，三妻四妾只要你养的起，尽管去做，但是战场上绝对不允许睡女人。

这个营地很小，总共也就缴获了十多匹马，等到高顺率领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荡寇骑已经出发，继续向前了，只留下了一个小队看守马匹和匈奴人，小队长向高顺重复了一遍新的军规之后，就去追赶吕布了，高顺则安排人接收马匹，补充粮草和淡水。

就这样，一路上，吕布率领荡寇骑在前，高顺带领陷阵营在后，连续屠灭了匈奴人六个中小部落，缴获了四百匹马，两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逐邪山山口。在这里，终于碰到了匈奴人正规的游骑，匈奴人的游骑都是俩俩一组，一骑在明，一骑在暗，刚开始虽然打草惊蛇了两次，可是没有一个暗哨能快过赤兔马和吕布的弓箭。后来就明哨暗哨一起端了，荡寇骑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特长，无论是近身暗杀，还是远程狙击，都很成功，不过夜路走多终遇鬼，在靠近山口的营地之时，匈奴人竟然布置了两明两暗的游骑，结果还是有暗哨跑回来报信了。逐邪山口的匈奴人营地，有五百名匈奴骑兵驻守，率军的是一个千夫长。他听到暗哨禀报的军情，说是来了一伙汉军，根本就不相信。汉军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出过塞了，很久没有深入过大草原了，久远的让匈奴人都忘记了大汉军队给他们带来的那些惨痛教训了。而且离这里最近的汉军驻地也得有千里之遥。汉军根本不可能长驱直入千里，而匈奴的战士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所以，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没有在第一时间派人通知赵信城留守的大将，他打算先看看来犯汉军的具体情况。他率领着五百名匈奴骑兵，冲出大营，看到远处对面有个整齐的方阵，全都骑在马上，而且一人两骑或者三骑，人数比自己稍多一些，都穿着绛红色的军服，不过式样和之前的军服不太一样，都很紧身，阵后有两面大旗，这个千夫长也是贵族出身，匈奴的上层因为和亲的缘故，都喜欢说汉话，识汉字。所以他认出了“陷阵营”和“大汉军司马吕”，不过好像没听说陷阵营这支部队啊，姓吕的边军将领也没听过，所以他并不在意，眼前的汉军最多七八百人，而他这五百骑兵，可都是右贤王账下的精锐。此次右贤王亲率大军前往云中、五原、朔方劫掠，特意留下了三千精锐，守护老营，其中五百人由自己率领，守逐邪山口。也许是哪里的汉军穷疯了，跑草原上来打秋风的，自己不就经常这么干吗？“大胆狂徒，也不看看这里是哪？老子五百精锐在此，守护逐邪山口，再往前走，就是我大匈奴右贤王的王庭了，还不报上名来，然后滚回你们的地方。”

哈，真是诚实的可爱，吕布正愁找不到王庭的准确位置呢，没想到对面这位自己就说出来了。“哼，老子找的就是你们的王庭，灭的就是精锐，问我是谁？听好了，老子就是大汉军司马，陷阵营大统领，九原吕布吕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