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虽远必诛

吕布把大家都召集起来，一起开了一个军事讨论会，不过，论起冲锋陷阵，成廉、魏续这些人都不在话下，可是说道排兵布阵，制定战略战术，一个个都不行，也只有李肃和高顺还能提点建议，看过一些兵书。这一幕让吕布深深感到了现在自己身边，严重缺乏军师型人才，可是自己现在这小的可怜的势力，哪有军师能看得上眼。唉，还是得靠自己动脑子。高顺还是众人之中反应最快的，他看着吕布，眼中有着一丝兴奋，“大哥，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打上一仗，让这些新兵见见血。”“哦，那你说说，我们出击，打哪里呢？”“匈奴人正在攻打云中郡，我们自然应该断其归路，抄其后路。”高顺回答道。“你能想到断其后路，已经不错了，不过我们既然出击就应该一招制敌，既然出动一次，那就应该直捣右贤王的王庭，涿邪山，他们现在倾巢出动，全军进攻云中郡，王庭留守的兵马不会太多，最多不会超过三千，我吕布的部下，如果不能以一敌三，还是偷袭，那么这些人不要也罢。”听吕布说，要远征右贤王王庭，成廉、管亥等人哪里知道害怕，纷纷摩拳擦掌，兴奋地很。只有李肃和高顺知道此仗的艰难，李肃和高顺劝吕布再考虑一下，吕布摇摇头：“我意已决，只有这样的恶战和长途跋涉，才能起到锻炼作用，才能检验出陷阵营的真实战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而且你们都想不到，匈奴人肯定更想不到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了。现在的要紧事，第一，迅速派人到九原周围所有养马的马户和村寨，把所有的马都给我征集来，不管是官府的、边军的，还是民间的都给我征来，拿上我的令牌，暂时借用，死了照价赔偿。高顺去九原县衙，带我的印信去，问县令大人借马，李肃，你也回李庄集市，把马贩子的马都给我扣下来，就说我们先征用一下，回头赔偿。再派人把所有往来的商人都请到客栈和你的府上暂住，一定要客气一点，就说有紧急军情，暂不通关，都给我看住了，跑了一个，走露了消息，军法处置，另外你去找两个向导，最好是去过右贤王王庭的汉人，重金请来。”

众人依令行事，吕菲菲本来吵着一起出关，吕布这次可没惯着她，黑着脸把她训了一顿，最后说有重要任务交给她，让她带着她的女兵营两百女兵，协助留守的李肃和宋宪，看护好老家。吕布的陷阵营也留下两百人交给李肃和宋宪统领，留守的责任同样重要。

军令如山，众人的行动都很快，成廉、魏续把九原周围养马的军户、马场甚至村寨的马都给征集过来，有七八百匹马，高顺从九原县令手里借来了四百匹马，李肃从李庄集市带回来了大概六七百匹马，大半是从马贩子手里扣下的，剩下的都是李家的，加上陷阵营自己原有的三百多匹马，也有两千多匹，筛掉里面的老弱病残马，还有骡子，最后剩下能够上战场的马也有一千七百多匹，也够用了。此次行动，吕布决定率领八百陷阵营出征，每个人两匹马，这样能够保证最快的行进速度，也节省了马力。吕布让管老铁停下手里所有的工作，所有人都参与到钉马蹄铁的工作中来，陷阵营的士兵也来帮忙，一定要在出征之前保证给所有的马都钉上马蹄铁。标枪好打造，早就制造完成了，还有标枪的皮套。不过八百套马镫，是实在赶不出来了，最后也只做好了五百套皮套铜镫，剩下不足的，先做了三百套布带的马镫，应急一下了。最后一切准备妥当，李肃也找来了两个向导，都是汉人，而且是兄弟俩，胡大胡二，他们从父辈开始就在口外经商，哥俩跑大汉到北匈奴这条商路也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了，几条路线都很熟悉，这一次听说是吕布要出击北匈奴，需要向导，二人二话不说，将手里的货物全部就地清理掉，也顾不得赔钱了，主动报名带路。吕布和胡大、胡二仔细探讨了一下行军路线，吕布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九原出发，一直向西，从朔方郡的西面出长城，然后沿沙漠边缘一直继续向西，直到居延泽，在这里人歇马喂之后，再径直向北直扑逐邪山，沿匈奴河北上，直捣右贤王的王庭赵信城，现在匈奴人的大敌是鲜卑和大汉，所以向东的防御远大于向南的防御，特别是居延泽以南，都是南匈奴各部的放牧区域。胡大和胡二互相交换了意见，仔细计算了行程，和路上的水源补给，最后觉得可行，居延泽他们也走过，从巨岩到赵信城，只有几百里地，轻骑直进的话，两日可到，确实具有突然性。行程已定，事不宜迟，立即出发。

随着集合的钟声敲响，从吕村的营地各处，集结而来的陷阵营将士每人牵着两匹马，在村外的空地上集合列队。八百将士，一千六百匹马，站到一起，也是很壮观的方阵了。吕布命人竖起了两杆大旗，正是“陷阵营”和“大汉军司马吕”。吕布骑着赤兔马率领众兄弟从军阵前缓缓走过，高顺领头高喊：“陷阵之志！”八百壮士就喊道“有死无生！”“陷阵之士！”“有我无敌！”士气高涨，气冲云霄。吕布很满意，高顺练兵确实有一套。吕布向来送行的二叔等乡亲父老挥手告别，又叮嘱了留守老营的李肃、宋宪、吕菲菲等人，明确了留守的所有人都要听李肃的号令，又叮嘱李肃注意收集情报，云中的战事要重点关注，并且带上了两只信鸽，以做尝试。

吕布最后在全体将士面前，讲了几句话，以鼓舞军心士气。“所有陷阵营的将士们，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将成为几十年来第一支出塞的汉军，我们要远征匈奴，你们怕吗？”“不怕！不怕！”整齐的回答气震山河。“对，我也不怕，匈奴人都是土鸡瓦狗，大匈奴早就被我们打分裂了，大半匈奴人南投，归顺了我们大汉，剩下的北匈奴连鲜卑土狗都打不过，如何是我们的对手，今天我们出征，不光是为了解云中之围，更是为了恢复我大汉的荣光，汉家儿郎都应牢记，“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陷阵营的将士都振臂高呼！“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热血的气氛也感染了围观的父老乡亲，边军老兵们，他们也跟着一起高呼口号。

陷阵营就在这一阵阵响彻云霄的口号声中开拔了，两杆大旗为先导，全军列成两列纵队，踏上了漫漫征程，吕布心中感叹，自己在这个乱世的第一次独立领军，就这样成行了。逐鹿天下的征程自今日起，让吕布响起了前世自己的座右铭：“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我来了，这次要不留遗憾。

九原的西方就是朔方郡，陷阵营沿着秦长城一路向西，行进的队伍北边是蜿蜒起伏的古长城，南边则是奔腾咆哮的河水，沿途驻守的边军都很惊奇的看到这支不断西行的汉军，军服还是那么与众不同，当听说他们是去打匈奴人的队伍时，纷纷振臂欢呼，终于有汉军又一次出塞远征匈奴人了，怎能不高兴呢？如果不是吕布再三劝阻，恐怕会有多半的边军就要跟着去打仗了，吕布也很高兴看到的汉军还是如此尚武和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