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威勐》

第87章 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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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精神分裂

宣旨太监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宣读朗声宣读,大体不过是将贤贵妃贬黜为答应,而她却被封为皇宸妃,啧啧,宸妃本就是皇后下面第一的位次,再次加封,不是位同副后吗?

明眸睁开,望向远处随风颤动的竹叶,像极了被命运玩弄的女人,男人高兴了愿意宠你,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宠妃,当男人另结新欢对你不感兴趣,你就是地底下肮脏的泥土,一朝一夕的变动,改变了你的人生,只因男人的一句话。

红唇讥诮的勾起,男人果然是靠不住。

青儿代主子接过圣旨,便听那小太监恭声说:“娘娘,皇上问您愿不愿搬回青松苑?”

“不用了,这儿挺好。”竹影深深,有些破败的院落一身白衣黑发披肩的女子,傲然秀立的身影将这座院子衬得格格不入,浑身的气势也让人不敢小觑,小太监得了答复,便低头哈腰回去复命。

秦月蝉深吸口气,头也不回的招呼青儿:“本宫饿了。”便走进正堂。

不知二师兄此时在做什么,昨日的一见他消瘦的脸不时在眼前浮现,红唇轻抿,按捺住想要飞奔去见他的冲动,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置他于死地,毕竟柳庭沛知道她与六个人关系,作为一个帝王,有他容忍的限度。

三天后,她的身体已经痊愈,而二师兄也要离开。

三天内,清林苑被几千御林军围的水泄不通,她出不去,二师兄进不来,于是柳庭沛带着她送行时,一双眸子被泪水淹没,迷蒙中他消瘦的俊颜没有了往日的如青竹般高傲飘渺,凤目只有淡淡的悲伤。

空无一人的官道,身后持刀威武的御林军,秋日的清晨有些冷,秦月蝉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深深的印在脑海中,千里宝马一侧,是白衣飘飞的男子,背影笔直,一人一马,说不出的孤独寂寥。

柳庭沛不顾身后的随行的仪仗,大手极具独占欲的揽住她的纤腰,轮廓分明的脸上噙着炫耀,“二师兄放心,庭沛会好好照顾小师姐。”

闻言,她有一丝的反抗,腰间的力道更大,几乎要将她折断,他意味不明的转头笑道:“月儿真调皮,看朕回去怎么收拾你。”收拾二字加重了语气,仿佛在跟二师兄宣布她的所有权。

朱铭泉三日没有见到她,大大的眸子里那份依依不舍令他心碎,可是那日在清林苑,她突然的厌恶推拒更令他迷茫,那种表情不是她会有的,当他欲查探时,却被住所周围突然出现的绵长气息困住,有高手在监视他!而且不止一个,看来柳庭沛为了防他,竟然不惜动用皇家暗卫!尽管他武功高强,但也绝对不是一群高手的对手,所以,只能先回国,倒是再作打算。

他看得出柳庭沛对蝉儿的重视,只是他疑惑,老四不是说蝉儿有孕在身?那么孩子哪儿去了?还有引起她高烧发热的伤口,定是过度纵欲所致!想到她被没日没夜的折磨,一颗心就像火烧般生疼!

柳庭沛见他的目光一直投注在身旁的人儿,轻咳一声笑道说:“二师兄快些赶路吧,不然天黑之前怕赶不回青龙国国都。”

秦月蝉不想去看他皮笑肉不笑的脸,望着二师兄,轻轻点了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朱铭泉不着痕迹的弯了嘴角,狭长的凤目最后看她一眼,翩然上马,居高临下看向柳庭沛,竟然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柳师弟,望你好好对待蝉儿,不然……”话没说完,便猛地一紧缰绳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疾驰而去。

半晌,柳庭沛转过头来笑了,“爱妃,你可真是个祸水。”

她还没从二师兄离开的悲伤里挣脱出来,也无暇回应他半真半假的玩笑,手扶着额头,皱起秀眉:“臣妾有些晕……”

他心疼的抱紧怀里的温香暖玉,“都怪朕,一大早就带你出来受冻。”说着将她拦腰抱起进了龙撵。

一路朝行宫走去,马车里荡漾着淡淡的幽香,被柳庭沛视若珍宝的圈在怀里,轻柔的抚摸肩头的长发。

“月儿,咱们回宫可好?”他贪婪的闻着她的体香说道,一趟提前的围猎,不仅遇上了雨季,还令她生了一场大病,再留在这里怕会再生事端。

她轻轻摇头,“臣妾还没试过去围场打猎呢,就这么回去多可惜。”既然是祸国妖妃,总不能对不起这名号,反正这儿比皇宫不知好多少,先拉着他陪她玩上个把月再说。

柳庭沛不知她真实想法,只道她贪玩,便皱眉说道:“只是你的身体……”

“臣妾早已病愈,皇上尽可以一试啊。”说着握住他的手放在丰盈上,巧笑言兮。

他已六七日没碰过她,身上早已按捺不住,哪里能经得起这等诱惑,刚想将她的衣衫脱尽在龙撵上激情一番,便听外面太监高喊一声到了!

起身将怀里媚眼如丝如妖精般的女子抱起下车,大步朝行宫青松苑走去。

两人一直纠缠到中午,抱着她吃了午膳,才让人抬了轿子将娇弱无力的美人送回清林苑,本想与她整日缠绵,可是行宫外跪着的大臣已经等候了一上午,不得已而为之。

秦月蝉在轿子上困倦的扶着小脑袋,美眸微眯看着周围的景儿,突然听到前面有一群人的脚步声,竟然是一群臣子,而带头的不正是冯丞相与容太尉吗?

原本敌对的两人,终于随着容太尉之女贤贵妃的被贬,而拧成了一股绳,两方势力合二为一共同劝解皇上杀了妖妃,说是劝解,不如说是要挟。

众位大臣见到迎面而来的皇宸妃,气势不禁一滞,眼前的妖女纠缠着皇上,害他们在宫门外跪了一上午,早已心生怨言,脸色都有些阴沉。

走近群臣,他们没有要让路的意思也没有行礼,轿子停下她慵懒的坐直了身子,含笑不语。

冯丞相与容太尉对视一眼,那双满是精光的眸子高声说道:“劳累皇宸妃伺候皇上了。”言语间竟像在跟个玩物说话,不恭不敬轻蔑非常。

八人高抬的轿子上,秦月蝉把玩着胸前的一缕长发,娇美的小脸隐隐含着笑,却不达眼底,“冯丞相真是人越老精神越好呢,跪了半天看起来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众位臣子解释浸淫两朝官场,早已是心肝透亮的人精,何况她的话意十分明显,便是嫌他们跪的时间太短。

冯丞相不屑的怒哼,吹起鼻子下灰白的胡须,“嚣张跋扈,但是你要记好了,谁才是真正的中宫之主,你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到时失宠,老夫倒要看看你的下场!”有他跟容太尉带领的满朝文官,不信不能将她扳倒,就算皇上宠爱她舍不得下手,自然会有忠心的官员血溅当场!到时,皇上若不同意必然戴上昏君的帽子,那么他们……

秦月蝉居高临下的睥向冯丞相,“您不说还好,本宫都快忘记还有中宫这么一回事了,冯丞相放心,很快中宫就会易主,本宫等着你的贺礼!”说着竟然笑起来,一时间风华绝代,令一些年轻的官员把不住心神,纷纷将目光凝聚在那张巧笑嫣然的美颜。

“你!妖妃……”吹胡子瞪眼的指着她,不可思议她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此时容太尉制止了他要脱口而出的咒骂,临近四十的脸上有些高深,“臣下与皇上有要事相商,皇宸妃自便。”说着,给了冯丞相一个眼神,便欲离开。

“慢着。”女子柔媚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质疑语气。

秦月蝉美眸里仿佛藏了一汪水,令人看不清眼珠儿,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依然美绝人寰,她目光瞟向容太尉,笑道:“太尉别忘了如今的一切是谁给的,如果您忘了,本宫会不辞辛劳去提醒下荣答应。”

话音刚落,容致远竟然听出了其中的杀伐之气,一下一惊,抬起头来看去,见那八抬大轿已经走远,而那种惊骇的感觉却依然滞留在原地,滞留在他的身上。

她唇边含着不易察觉的笑容,脑海里谋划着该如何将这两个权臣拉下马,换成她的人,可是想来想去,似乎都不是一时之事,从长计议吧。

因清林苑位置很偏,几乎处于行宫的一角,所以一行人从青松苑出来几乎绕了大半个行宫,经过一条小路时,不小心撇到远处的一个亭子,星眸眯起,是百花园的那个亭子?

想起那晚秦牧寒跟她在里面的一夜旖旎,唇边溢出笑容,突然眼前浮现一道红色的身影,那个叫做云亭的美男子,呼,她怎么给忘了呢?遂命人再次等候,她独自一人从小路走过去。

越走越近,却奇异的没闻到花香,她记得这里从早到晚都萦绕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啊,怎么这会儿……

直到走进百花园,见到迥然不同的景象,不禁捂住嘴惊呼出声!

原来百花齐放、争相斗艳的花儿竟然全部枯萎!一片片枯枝烂叶垂落着枝头,满地的枯叶,秋风吹过,无比萧瑟孤寂!

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美眸,环顾四周灰败的景象,丝毫不见那抹红色身影,脑中闪过一个可能,难道他因罪被罚,所以百花园无人照看才落得这般?

“云亭?”“云亭你在哪儿?”

高声的呼唤,回应她的只有寥寥秋风的呼啸之声,颓然坐在亭子的石凳上,眼角望进一抹蓝色……

是那株蓝色妖姬?快步走过去,便更觉怪异,它竟然生长的极好,并没有半分枯萎的模样?满园枯败,它竟然完好如初,甚至比几日前看到的更加水灵!

手指刚碰上那片蓝色的叶子,便觉一阵飓风袭来,她下意识的反抗,可是没几个回合居然被对方极快的速度制住手脚掐住脖子按在亭子的柱子上!

秦月蝉定睛一看,竟然是云亭!只是初见时他是一身血色红衣,而今日,却换成黑色长袍,原本惨白的脸在黑衣的对比下更显得如同白纸,乌黑的长发被狂风吹起,竖立起来!

她惊骇的看着眼前如同鬼魅的云亭,丹凤眼中的澄澈不见,只有深入漩涡的黑暗!若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她几乎会认为眼前的是另一个人!

云亭手成爪状掐住她的脖子抵在主子上,黑眸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原本冰冷的表情有一丝破裂,“你是谁?为什么我会这么熟悉!”

竟然连声音都一样,她发现云亭只是掐着她的脖子不曾用力,心想他并不是要伤害她,也许只是记不得了,便尽量扯开笑容,“我是杨姗姗啊,你忘了我吗?云亭?”

谁知话音刚落,他突然扯开一抹笑,邪魅非常,她仿佛看到了冥界的曼珠沙华,魅惑引导死亡却美到惊人。

“我是云洛,当然不记得你。”黑眸蓦地冰冷,“说,为何来此,为何想要伤害紫兰!”

手上用力,她突然喘不过气来,奋力的挣扎着,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脖子上那股阴寒的力道突然消失,没有支撑点便软软的滑落在地上,贪婪的吸取着新鲜的空气。

“姗姗,你在怎么样?为什么会在这儿?”焦急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她喘着粗气抬头,见依然是那名像极了云亭的男子,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变化,那双黑眸不见,只有澄澈如水。

她试着唤了声,“你可是云亭?”

谁知他竟然惊喜的点点头,像个找到玩伴的小孩子,“姗姗你还记得我!好开心啊!”

秦月蝉皱眉,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云亭有精神分裂?!

云亭噙着笑轻柔的将她扶起坐在石凳上,刚想说话,神色便暗了下去,她以为又要变回那个狠厉的男子,谁知他竟然蹲在一旁不理她,纤瘦的背影透着悲凉。

心中一痛,抚上他的肩膀问道:“云亭,你怎么了?”

他扁着嘴瓮声瓮气的说:“你是个骗子,那天傍晚明明答应人家第二天要来找我,可是我整整等了一夜,也没见着你!”

额,想起来了,只是第二日她刚好发烧了起不来床,一连六七日都在清林苑没出来,便也忘记了这档子事,见他小孩子似的跟自己赌气,心中突然荡漾出母爱,柔声道歉:“云亭啊,都怪我不好,只是那天我生病了,今天才能出门,所以马上来见你了。”

她不能说是偶尔经过,想起来了才过来的吧……

云亭听了倏地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臂上下打量,着急道:“你生病了?哪里不好?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俊脸的着急不似作假,当然,像他这种纯澈的人,根本连骗人都不会吧?在异世,这些男人都口口声声说爱她,想得到她,可是除了二师兄,谁曾关心过她呢?陈志也曾这般疼爱关怀她,最后还不是扔下一纸休书将她抛弃?

越是如此想,便越觉得眼前的男子十分可爱,也越加感动,拉着他手笑道:“放心,神医早就将我治好了。”

他松了一口气,双臂用力,将她猛地带入怀中!

秦月蝉目瞪口呆的被他抱着,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青草味,一时间竟然忘记挣脱。

云亭在她耳边摩挲着,“你知不知道云亭多想你,只要不睡觉,都会在这里守着,可是好久,你都没有出现。”说到最后竟然哽咽……

她起身,抽出怀里的帕子轻柔的为他擦去晶莹的泪珠,一颗心在此刻,也已化成了一汪水。

一种被人需要的感觉油然而生,那颗冰封的心似乎也破裂了一道缝。

一会儿,他止住了哭泣,但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像小孩子遇上最好玩的玩具,爱不释手,不许他人碰触。

虽然秦月蝉也很喜欢被他抱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没有男女之间爱欲纠缠,只有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沁人心脾。

可是她必须弄清楚一件事,不然她下次了不敢再来了,万一不明不白的不小心交代在这儿,就很狗血了。

“云亭,你知道云洛是谁吗?”她小心的问出口,仔细的观察他的反应。

果然,他的身体一颤,焦急的问:“你见过哥哥?他在什么地方?我带你躲开他!”

俊美柔弱的脸上甚至有些惊惧,大大的警惕的环顾四周,像只慌乱的小鹿。

秦月蝉忙问:“云洛是你哥哥?你见过他吗?”

云亭慌乱的表情一滞,像斗败的公鸡垂下脑袋,懊恼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娓娓道来:“云洛是我哥哥,从出生那日起我们就在一起,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我喜欢什么,他就厌恶什么。”此时,他的目光怜惜的望向满园枯萎的花儿,轻声叹气。

“可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很多人突然说我们是怪物,要烧死我们!母妃就将我跟云洛救出来,以后,便一直在这儿生活了。”

她抓住了母妃二字,心里像被一口闷钟盖住,如何都喘不过气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他时便感觉那么熟悉,因为他是柳庭沛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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