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兰别院，程晓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换上睡衣，此时的琴看起来睡得正香，对程晓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任何反应，她面朝着窗户，虽然看不到脸，但程晓都已经能想到她酣睡的可爱模样了。

见对方完全完全没有反应，程晓长舒一口气，掀开被子的一角，悄咪咪地钻了进去。

“我说，”琴嘴唇轻启，让程晓地动作不由一滞，“先去洗澡，不然别跟我睡。”

没想到这娘们还醒着！

程晓讪讪地笑了笑，然后跑去了浴室。

而当他离开之后，琴的脸颊已经浸满泪水，枕头都湿了大半。

不安，越发地强烈了。

翌日，涌动城市政厅，三十五层。

程晓心中有些害怕，他发觉自己体会到了琴所说的，比普通人高一等的感觉，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路过自己身旁，就好像是一只只蚂蚁爬过一般，对他们没有任何一丝感情，甚至随意踩死都无所谓。

“先生，您怎么了？”一名文员停了下来，小心地询问道。

市政厅的所有人都很忙碌，尤其是交战期间，更是如此。

“没什么，”站在走廊边的程晓摆摆手，朝着与文员相反的方向走去。

既然事不可为，那就尽力克制，不管系统最终把他变成人类，还是机器人，他都得接受。

会议厅中，海克莱姆身披一件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安静地坐在原地。直到门被打开，程晓缓缓走进来，它才稍有动作。

“先生，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告诉我方尖碑的弱点，”程晓面无表情地坐下，他的目光从进来开始，就没有离开过海克莱姆。

“方尖碑？”海克莱姆缓缓低下头，不敢面对程晓的眼睛，“那东西....没有弱点，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对抗的办法，那就只有一个。”

“——用廉价的生命去填补，强行冲击幻兽阵线，这是对抗因果律武器唯一的办法。”

“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大概....是真的没有了。”

程晓笑了笑，如果是在昨晚之前，他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

玛雅文明中有一个传说，语言是一种束缚，相传地狱中的恶魔拥有言出法随的能力，人们称之为“言灵”。

“站起来！”

程晓呵斥一声。

“等等，先生....”海克莱姆有些不解，但心中却有一股冲动，告诉它应该站起身，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克莱姆身体略带僵硬地从椅子上站起。

这是....真正的恶魔！

海克莱姆双眼失去了对焦，程晓的声音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它的脑中持续回想着刚才对方的那一声呵斥，而当它回过神来，程晓已经离开了。

如果海克莱姆能够流汗的话，它现在一定是汗如雨下，但即便如此，它仍是感受到一股极度地虚脱感，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对方一句话给抽走了一般。

“地球并不属于幻族，它是程晓的....”

如果刚开始它听到这句话还以为这只是程晓在大放厥词，那么现在，它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地球属于程晓，月球属于程晓，整个恒星系都是他的！

“我主....程晓！”海克莱姆喃喃着，突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肆无忌惮，笑得那么无法无天，仿佛魔王的护法，为主人的强大而感到兴奋。

.....

方尖碑程晓大概是有与之抗衡的办法了，但海克莱姆和白虎所说的办法也不是不能用，既然自己这一边拥有幻族，那么或许也能驱使幻兽也说不定。

或许塔克布尼已经完全抛弃了海克莱姆，但那些头脑简单的幻兽却不一定。

研究院，生物实验室，此时的焕已经长大了一圈，从刚开始还能被收在怀里的大小，长大到了一只普通家养狗的大小，也越来越有活力，也许不久之后就能上阵杀敌了。

程晓也在试着让它亲手杀死普通幻兽，将幻兽擒住，然后打残交给焕，而这个小家伙果然没有辜负程晓的期望，用牙齿咬，用略显稚嫩的爪子抓，无所不用其极，勉强能亲手杀死一只幻兽了。

程晓刚开始还以为它会像一号幻族，也就是一号母体，程晓第一次杀死的那只母体一样，从心底里就觉得幻兽是一种可爱的生物。如果真是那样，他就要好好想想，焕到底还能不能留了。

焕还不知道在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偷偷捡回一条命。

研究院永远都是忙碌的景象，随着增强剂的逐渐普及，研究员们的身体素质也在不断增加，熬夜爆肝是常有的事，只需要事后喝下一小口稀释的恢复剂，身体又能重回正常健康标准。

此时的增强剂第一批普通人版本也即将发售，程晓没有向人们宣传这是一种能够达到永生的药剂，如果真是那样，人口的自然增率，报名参军的指数将会大幅降低，这并不是程晓希望看到的。

但不得不说，服用了增强剂的平民将更适合参军，本身的身体素质摆在那，可以承受更高强度的训练。此外，对大脑功能的强化也能令涌动联合国文盲遍地走的状态大幅改善。

药剂首先要普及一定会是涌动城的上流阶层，只有他们的购买力能承受第一批药剂昂贵的价格。增强剂的价格不是一成不变，第一批绝对是最昂贵，售后服务更好的，更能满足某些人内心的虚荣感。

一车车装有增强剂的运输车从化工厂运出，普通人几乎个个都已经知道了增强剂的存在，所以增强药剂一经发售，就引来了大量民众围观，涌动城商业区竟然出现了万人空巷的景象。

许多人只是凑个热闹，他们得到的消息是第一批药剂数量有限，而且造价昂贵，所以每一瓶的价格至少都在一万能量点以上，普通人有这个能量点，都拿去做房子的首付了，对增强剂还没有什么想法。

但它对富人的诱惑力度实在太大了，接受过科学教育的人都知道，身体素质的增强再某种程度上就代表寿命的增加，他们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增强剂的价格被炒得越来越离谱，抢不到的人都会去黑市寻找，然后用高于原价十几倍，几十倍的价格买下一瓶增强药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