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
熊熊燃烧的火焰。
摧毁着一切可见事物的熊熊燃烧的火焰。
肆无忌惮地摧毁着一切可见事物的熊熊燃烧的火焰。
在我眼前肆无忌惮地摧毁着一切可见事物的熊熊燃烧的火焰。
“为了王庭。”身着盔甲的骑士正在与一群黑袍人对决。
黑袍并不准确,因为只要仔细看,就可看见那袍上的暗金纹——一颗从书中长出来的银灰色的古书——礼法,典仪的象征。
他们可以称得上训练有素,即使面对皇家骑士也丝毫不落下风。
一朵火焰绽开在天穹,映亮了白色与紫红相间的袍子。
“天顶院来人了!”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
黑袍人,不,应该说背叛者们开始溃退,但他们开始退向一座高塔,塔中也开始涌出人,看来这应该才是他们的精锐力量。
夜幕上环绕着狮鹫队伍,是的,就是那种威风又骄傲的生物。领头人是一位英俊的男士,他看起来很年轻,事实也是这样,当然,我绝不会吝啬于公布他的名字:“安斯多夫·卡利波斯。”
但仔细一点,会发现所谓“星穹”其实是一盏盏魔灯,现在大部分已经破碎,而星体也在脱离即行轨道,穿着齐整的学者们正在忙着调整数据和魔力参数,他们旁边是一摞又一摞资料。
“快,星体参数。”又是一个眼熟的人。
“哈德洛克,魔力参数166,都灵指数三点。”
“哈塔拉,魔力参数可控529,都灵二点。”
“阿索托斯,魔力···魔力参数已经跌破7了!都灵指数八点!”
“让墨脱斯过去!用它的牵制住!”男人开始下令,他的等级并不高,但现在需要他主持大局。
“福门德尔还有二千多余的魔力,迁到哈德洛克上!”
“不好了,萨傲尔!卡门失控了!”
“该死!”萨傲尔快步奔走,赶到星体下操作。
而战线情况就好多了,“前进!”大部队开始冲破防线,“背叛者”们已经挡不住了。
我有心情去描述塔楼,一级有一级旋梯上刻满群星运行的规律和一串又一串复杂的公式。它修建在律文殿上,建造它的人将其命名为“星陨阁”。
“退下。”一个健壮的男人出现在楼梯口,他手拿一把焰形剑,面容凶残。
即使楼梯可以容五个人并排通过,但他们还是面面相觑,他们心里并没有白白送命的打算,直到一个人走出来:“让开。”
那个男人轻蔑一笑,手中剑开始冒出火焰:“阿托罗斯,向您请教。”
那人也不甘示弱,一样问好:“斯图尔特·南丁格尔。”
他拔出一把十字剑,迎上去,他们开始厮杀。
好的,这里的事回头再讲,让我们看向楼顶。
一个少女正端着一盏烛台,她很漂亮,可惜她身上的黑袍宣布了她的身份。
她的脸色苍白,漂亮的鼻尖上渗出汗,头发在颤动,仿佛在做什么决策。
哦~她面前有什么?一扇门。
一扇被层层锁链固定在地上的门,里面翻腾着奔雷与阴云,不要这样看我,那并不会灼伤她,而且她并不是因为这个才颤抖,让我们看向门外。
一个老者站在门前,好像看守,他与一般的老头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事实上他强得多,你可以发现他站的很稳,稳到连衣服和胡子、头发和眉毛都纹丝不动,他很威严,看着面前的人们。
“长老大人,阿托罗斯已经输了,您是王朝的功臣,我们不会怎样的。”一个轻浮的人要说服他。
“圣菲奥拉,你们赢不了我。”
他微微颔首:“当然,即使是老伯爵来,也估计只能与您势均力敌。”
他又话锋一转:“但我们会尽己所能。”
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声惨叫,少女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害怕。门上的星体还在运转,它们的规律比塔楼外的让人安心多了。
她在犹豫,她还在犹豫什么!
进去
进去
进去
进去
进去
进去
进去
无尽的言论。
本来打算说上四页的。
但我们不可以强迫别人哦,那样不好。
“哈啰,你在犹豫什么?”
于是我登场了,不要威胁别人,威胁别人是不好的行为,那样会让人心生怨言,换言之,只要不是强迫的就无所谓,哈,这就是被冠冕堂皇称之为“辩证法”的思维。卡玛利拉,不对,应该是刘峰,一定会批评我:“不是这么用的。”然后带上意味深长的拖长音。
好的,停止废话和回忆。
“罗莱雅·克利斯通,你在想什么?”
她开始后退了,灯油会洒出来的。
“不要害怕。孩子。听从你自己。”
她还在颤抖。
“想想他,阿托罗斯。”
少女仿佛像触电了一样,灯油真的洒出来了。
“你,你怎么了?不对,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无所不知,只是刚好知道罢了。”我的恶趣味驱使我这么说。
她丝毫不知道她在与谁交谈。
我打了个响指,让我们看看她在想什么吧。
火焰开始燃起来,当然不是真的,只是记忆而已,仅此而已。
“罗莱雅,直面你自己!”一个苍老的声音。
“师父。”她看起来真的慌了。
那位长老大人的幻影出现在眼前。
不,是别人,我的幻境被打断了,太过分了。
一个士兵,他闯进来了,但已经被吓破胆了。
真丑陋。
明明盔甲上的都是血迹。
但还是敢闯进这种美妙之地。
他似乎想张嘴,但终究没有张成。
因为他在燃烧,刚开始燃烧,连牙齿也开始灼烧。
没办法,谁叫你克制不住好奇心闯进来了。
这是我干的,但我实际上并不想显露太多技术。
我没有像胡适之和刘峰一样的才能。
我讲的故事太废话了,所以为了避免凑字数的嫌疑,不得不总是说得很长。
某个傻瓜一样。
为了避免吓到并没有被吓到的女士,我重新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斯伐洛克。”
她现在好像真的被吓到了···
真无语,我比被烧成焦炭的尸体还可怕吗?真失礼。
我张开羽翼,纯黑的羽翼,没有一点杂质的羽翼。
“听从你自己。孩子。”
她会听的,无比脆弱的人,只要一点希望。
像羽翼拢住蜡烛。
她的灯盏掉到了地上。
确实,一直那样抖,不被烫到简直没天理了。
我的脖颈被割开,露出血管。
啧,真厉害,这么快。
可惜了,我的头颅又一次愈合。
“唰!”
这次更快,我能感到我的头颅落地。
所以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我直接又一次长了出来。
“我说过不要怕,孩子。”
我这次用了逗号。
我的羽毛开始变成白色,而后睁开眼睛。
每一朵白色的羽毛只下都是一只眼睛。
一只只血红的眼睛在转动。
她笑了,是大笑,哈哈大笑,不顾形象。
然后又大哭,嚎啕大哭。
接着恢复正常,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
“斯伐洛克,他们能活着吗?”她问我。
“很遗憾,孩子。根据帝国律法,所有人都要被处以放逐,进入旧神领土。你们没有解释权。”
只要不强迫就无所谓,只要是她自己选择就与我无关。
我不会受良心上的谴责,即使我的良心本就所剩无几。
“我只担心他们。”她露出了稳操胜券的表情,“当年撒拉尔基就是这么逃脱的。”
不是当年,顶多二百年,但我不会说出口。
我并没有强迫她,书籍在上。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的笑容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一个可怜人和一个骗子。
那个骗子是我,害死了两个人,曾经的我和那个可怜人。
太过分了。
“孩子,你不必这么做。”
“···你认识索利安吗?”
“你的妹妹。我认识。”
“告诉她,帮我个忙。”
“当然可以。”
这是真话,我不擅长拒绝和欺骗,说是厌恶更合适。
“她的孩子,我想让他叫弗朗西斯科,也许叫克利斯通更好听。”
她走进去。
崩坏。
快速崩坏。
不留痕迹的快速崩坏。
····················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雷云在停息,门正在碎成几块,锁链被挣断。
“尤里乌斯!你不得好死。”
我刚喊出这句话,无数的魂灵从门中飞出。
胆敢触怒神的人,必须要做好死于神手的准备,但她会没事的,我说过,她很像我的那一位故人。
“众灵归令(jih。”
菲利克斯来了。
“休得僭越。”
那个老头子还没死。
他身上沾满血,不过那不是他的,一滴都不是。
圣菲奥拉身上也沾满了血,那都是他的。
其他士兵几乎已经死光了,被粗暴地割开了颈部。
明明身上都是血,但剑却亮的令人胆寒。
“您会输的,他们正在赶来。”
他注视着自己眼前的老人,他很痛苦。
所有的功臣都要死,没有一个人会被王上垂怜,这本身就是僭越,人终对神权的渴望。
太严肃了。
用人话来讲,就是坐在地上想上天,做了人类想上天。这不是我说的,但我很喜欢。
“太无趣了。”
······
我太熟悉他了,那家伙。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来这里冲业绩。”
我问我对面的这个人——胡万里——又名恩达尔·圣西蒙大主教。
“救赎。”他这么回答。
“不怕被他们发现吗?”我指向他曾经的信徒。
他早就藏在阴影处了,但我始终想不通我为什么没发现他。
“我不会因此担惊受怕上千年。”他还是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无趣···”这真的是神职人员说的出来的吗?
怎么想都会成为欺诈。
虚假。
伪物。
应当被淘汰之物。
“真是的。”胡万里转身,然后遁入阴影中。
我不打算一探究竟。
菲利克斯来了,圣菲奥拉还在缠斗,斯图尔特还没走上来,安斯多夫和他荣耀的狮鹫,萨傲尔的行星已经稳定。
蜡烛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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