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满院落，今天是姜言来到小城的第七天，少年总是充满活力，这七天来他总是从天色微亮时便起来，初来乍到的他虽然并不熟悉，但是仅仅几天的时间，姜言就和街坊邻居熟络起来，与姜言家不同的是，邻居是一对仅仅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夫妇，男的姓王，女的姓韩，他们二人来此做些小本生意，便暂时定居在这里。

今天还和往常一样，姜言仍在和隔壁的夫妇吹牛，说：“以后我不仅要做宰相，还要做元帅，等我长大以后，到了愿望实现那天，我就赠给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黄金。”

听到此话，邻家的夫妇笑着回答道：“我不要你赠给我们太多，只要万两就足够了。”

对于一个四岁的稚童来说，脑海中对于万两黄金到底是多少财富似乎并没有多少概念。不过就在姜言兴奋地大肆吹嘘自己的时候，母亲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有话回来再说，今天是你第一次去学堂，不可晚了。到了那里好好识字，认真读书，不然我饶不了你。”

姜言的母亲今年三十多岁，名字叫做沈钰，与他的父亲姜铭是同乡的人，后经媒人牵线终成一家人。自成亲至今已有十一年了，本来姜言应该有个哥哥，只是，在他哥哥十岁那年，与村中的小孩在大渠边上玩耍，当时正值酷暑时节，他们打赌，谁敢下去游泳就叫谁大哥。当时他哥哥刚刚下去不久，大渠之中发水，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后来全村老少人整整找了一天一夜才在，三十多里外的，隔壁村大渠旁的树杈旁找到尸体，当时的姜言才刚刚出生不久，父亲从小城赶回之时，痛不欲生。姜言的爷爷奶奶也十分自责，向自己没有看好孩子。

因此，从小到大，爷爷奶奶从不让姜言在大渠旁玩耍。虽然如此，但是姜言还是私下偷偷的在村中与伙伴们在村中的小池塘中学会了游泳。不过姜言从小也听说过自己那个几乎素未谋面的哥哥，因此，即便是游泳，也只是瞒着爷爷只在村中的池塘边缘，从不去村口的大渠边上游泳。

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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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爷爷奶奶或许是出于对老大的遗憾，因此对他极其溺爱，对他几乎有求必应。但是姜言刚到小城的第二天，夫妇二人便为他寻找了小城中的一所名声较好的学堂，希望他能学有所成，将来凭借自己的才学衣食无忧，升官发财，光耀门楣。

不过对于姜言来说，对于读书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因为虽然之前爷爷奶奶生活在偏远的村落里，但姜家在村中却极具声望，因为姜言的爷爷姜恩年轻时也算是小有财富，经常接近济村中的困难人家，他小聪明伶俐，四岁开始，便开始跟随爷爷识字，几个月过去，他的爷爷发现他机敏过人，因此就请了村中秀才前来教他读书。只是乡下的秀才又能够有多少学识？以姜言的聪明才智总是很快便能掌握所学，因此，他总是，在村中四处嬉戏，不服管教。不过也正因如此，他的心智成熟许多，虽然如今不足六岁，但是却善于思考问题，总能想到同龄人想不到的东西。

对于即将到来的学堂生活，姜言并不抱有太大的兴趣，他觉得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轻易的学会学堂之中所传授的知识。

当姜言与王氏夫妇告别后，随着母亲去了学堂学了几个时辰后发现，此间先生与乡下大不相同。

先生姓曹，名明，字玄亮。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身高八尺，只是却有点驼背，颔下留着山羊须，看似非常的普通。但是对于姜言来说，在姜言这一生中，他确是指给了姜言一条大道。

和姜言所遇到的先生不一样的是，他的讲话风趣而幽默，但语言却不失文雅，谈笑间便将姜言众人引入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里。从前善言所学大多只是书上的圣人之言，虽然知道“格物致知”，却不明其义，虽闻“知行合一”，却不晓其实。纵是能将圣人之言倒背如流，却不知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些言语对一个神州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其实早在乡下，姜言就很好奇，他所学的这些圣人之言，对他的生活到底有什么帮助？他不明白，去问那些先生，那些人却怎么使用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来为他讲解。本就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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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其中究竟是何意思？先生们又用如此棱两可的话语糊弄。如何能让姜言信服。

第一堂课中，曹先生虽然面含微笑，语言细腻，但说出来却总是伴随着铿锵有力的节奏。给人的印象就是是一个儒雅的书生，却不失凌厉之势。背虽驼，但却有并不影响他的气场。

姜言对他很感兴趣，他总觉得这个老师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方才会有给他一种其他先生所不具备的感觉。正如他来到这个小城后，街坊邻居总是对他的父母说，这个小孩儿与众不同，他觉得不同之处便是因为自己比起城中的其他小孩多出一段丰富多彩的乡下生活。少年总是怀有好奇的心性，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老师有着什么样与众不同的经历。

学堂放学后，姜言并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匆匆离去，因为他的父母并未如其他同伴的父母一样来接他，早在送过来之时，便告诉他让他记住来时的路，自己回去。其实学堂与商铺所离并不远，仅仅只有两条街道罢了，而且集中大多与姜言的父母相熟识。这也是他的父母如此宽心的原因。

姜言快步跑上前，站在院子中，问曹先生道：“先生，你今日所讲让我豁然开朗，明白了许多，从前不曾知道的事情，”

先生笑了笑，开口说道：“哦，是吗？我确实不曾想到你年龄虽小，心中竟然藏了许多问题，今日听我所讲难道是有所明悟吗？”

姜言似乎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立刻加大声音说道：“先生，别不信我，别看我年龄虽小，但是我有着大志向，将来不仅要做宰相，还要做统率天下兵马的大元帅。”

曹明听了这样的话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姜言见他如此表情，顿时急了，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曹明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知道从古至今有多少卿相出自寒门？”

姜言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他的语气似乎没多少。但他还是倔强地问道：“多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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