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多的消息来构成完整的逻辑链条，周正也对幕后之人的目的一无所知。

所以他对迪克说：“咱们在这里再怎么想也全是猜测，都是空想，没有什么用处。你还是先带我去布鲁斯失踪的那个场所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些意外的收获。”

“好吧。”

迪克知道周正说的是对的，空想无用，所以就带着周正离开蝙蝠洞，上到车库，载着周正向着哥谭码头赶去。

“能开满一点儿吗？”周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对迪克提出了要求：“我的眼睛出了点儿问题，你开的太快我看不清东西。”

“你，眼睛不好？”迪克回忆着周正这一多天的表现，尤其是昨天他两腿踢退杰森和凯恩时候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他说的样子。

周正摇了摇头，不想过多地解释，点点头说：“我的眼睛却是出了问题，但是呢，不影响战斗，过段时间就是恢复了。”

迪克表示明白之后，就没有再多问，他放满了车速，让周正能通过意能感觉到周围的景色。

就像宣传手册里说的那样，哥谭最出名的景象之一就是上世纪修建出来的轨道交通，它们穿梭在各个高楼大厦之间，看起来就让人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可这样也带来一个问题，轨道修在地面上，这就和一部分的公路抢了地方。好多地方的高速公路和轨道并行，周正坐在副驾驶座上，经常就能听到飞奔而过的列车的声音。

同时这些公路大部分也会穿过贫民窟，周正浮光掠影地看着路两旁的景象，发现哥谭市民的生活水平和星城市民并没有什么差别。相反，这些人的生活比星城市民还要更有秩序一点儿。

当然这样的秩序并不能给哥谭市民带来更好的生活，相反因为各个团体之间的不同的秩序互相碰撞产生了更多的矛盾。

周正头向着窗外问：“你们或者说布鲁斯战斗了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找办法改善贫民窟的生活环境吗？”

“唉！”迪克一脸苦恼的样子：“怎么没有想过呢？布鲁斯几乎每年都要给相关的组织捐钱，联合政府部门整治贫民窟。可是却一直没有什么效果，我们也头痛啊。”

周正听完点点头，没有去评价他们的做法，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战斗这么多年，有想过你们想要的哥谭是个什么样子吗？”

“呃”迪克突然被问，脑子里各种想法翻涌不止，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描述。

结结巴巴半天之后，迪克才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我希望当中的哥谭...应该是一个...没有贪污腐败、没有罪犯、每一个勤恳的人都能在这里有幸福生活地城市......”

迪克总觉得自己说得有问题，可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脑袋里翻涌的想法用合适的语言说出来了。

“嗯，这个回答虽然有点儿笼统，但像表达的意思我清楚了。”

从这几句话里，周正就能察觉到迪克和奥利弗差不多，人聪明，脑子活，但是对政治一窍不通，做事就变得毫无目的。

迪克回答完两个问题，反应过来：“你问这些干什么？”

周正回答：“没什么，测测你的水准。”

迪克听着周正这种长辈高高在上的语气心里就有点儿不舒服：“那你测试的水准怎么样？”

周正像是没有听到迪克话里的冲劲：“你这个人呢，很聪明，有战术意识，战斗能力也不弱，但是和你那个弟弟一样，缺乏战略眼光，不知道自己的长时间该干什么。”

“哼！”迪克哼了一声。

周正知道他心里心里不服，于是就问了一个问题：“你和布鲁斯奋战那么多年，为什么你们的对手反而越来越多呢？”

迪克回答道：“那是因为政府腐败，和黑帮分子勾结，欺压底层老百姓。”

这个回答在周正的意料之中，没有政治逻辑的人就是这样，总会把社会上的不公平归结到某一个或者某一类人身上。

周正继续问：“那为什么政府腐败呢？”

“因为政府里的公务员意志不坚定，不是好人。这样换人上台，爵士就会好起来的。”

“好人”，听到这个词周正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对迪克的政治觉悟也彻底失望了，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其实周正大可以再问，这些迪克口中的坏人为什么能进入政府机构任职。

如果，他们之前就不是好人，说明政府的选拔机构有问题；如果他们是进入政府机构之后才变成了这个样子，那就说明整个机构都有问题。

无论怎么讲，周正都能驳倒迪克，但他没有继续下去。

这种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的事情，太容易陷入意气之争，而让人和人之间生出嫌隙。

来日方长，周正大可以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性，没有必要急在这么一时。

而迪克见周正不说话，但是他心里也没有多痛快。嘴上说的再厉害，也改变不了哥谭越来越差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布鲁斯失踪的事实。

一时间车内又恢复了安静，周正继续扭头向着窗外，而迪克也默默的开车。

不多长的时间，迪克的车就到了码头。

货轮爆炸之后，阿尔弗雷德就以韦恩集团的名义派人把那一片的码头给封锁了。所以迪克开车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刚下车，迪克就指着远处说：“爆炸的货轮就在那边！事故发生之后，这里就封锁了，除了警察和我们没有人再来过了。”

周正点点头，拍了拍手摇着头假装四处看，实际上，他已经连接上风元素把周围的环境摸了个遍。

对码头的环境，周正还是熟悉的，在星城为了奥利弗的事业他没少去码头转悠。

但是周正感觉感觉着，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迪克看着周正的样子，以为他发现了什么，赶紧就问了。

周正摇了摇头：“没看见什么，就是你们哥谭的天气太鬼了，老实阴着个天，既没太阳也没风。真让人难受。”

恒星或者说太阳作为帝皇铠甲的象征与所有的铠甲和召唤人都有着一定的联系。周正跟着刑天训练，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喜欢被阳光照耀的温暖感。

而风元素现在相当于是周正的第二双眼睛。

现在哥谭头顶终年不散去的乌云，把这两样东西全都给弄没了。

周正感觉十分不舒服，出了门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强了。

“别说你了，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没有习惯过。”

迪克也是倍感无奈，但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陪着周正吐糟了两句，就拉着去被毁的货轮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