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除煞气,哪有比直接将这两人用神火焚烧更为简单的办法,不过这样,这两人都只能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星落自然不会这么做。
司音坐在一旁,看着星落用一个玉制的瓷瓶,取了一滴王富贵的指尖血。
王富贵吃疼地望着红中带着一缕黑气的血滴,有些心疼,从小到大他何曾流过一滴血?但是看着星落一脸严肃的样子,满腹的委屈也只能放在心底。
王富贵时间尚浅不过稍一引导便令煞气离体,从指尖的伤口处尽数落到了瓷瓶之中。没了煞气,王富贵觉得浑身舒展了许多,原本身上那些异常的冰冷感也随之消失,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心下大定,起身恭敬地向星落和司音行了一个礼。
婉儿就比较麻烦了,使用同样的方法那些煞气很难剥离,而且指尖落下的血滴已经事红褐色偏黑,这种血已经被煞气所侵蚀,失去了鲜血的元气,根本无法引出体内的煞气。
星落见此直接划破了自己的食指,挤出了一滴血,按在了她的眉心。
这个举动,司音在一旁微蹙了一下眉,却没有出声呵止,不由地冷哼了一声,瞥向了别处。
这滴血触到婉儿的眉心时,便如同滚烫的岩浆滴在了额间,发出一声凄惨的喊叫。
星落紧闭着双眸,以血为引,控制着灵力进入婉儿的体内,煞气已游走周身,要不伤及根本不可能,以灵血逼迫煞气逃窜,再辅以灵力赶狗入穷巷,那煞气便开始往瓷瓶中跑去。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却极为的精细,极为耗费心神。星落的额间不断冒出细细的汗丝,汇结成豆大的汗珠,从额间不断地往下落。
司音撇了撇嘴,知道此时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手指轻轻捋了一下发丝,眼睛却盯着他们的动静。
那边,婉儿终是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黑血,乌黑的血喷在了星落的身上,白色长衫上瞬间被黑色的血腐蚀了一个洞。
星落急忙褪下那件长衫,此时星落才发现这件长衫似乎与自己先前的不太一样,他习惯在衣领处用烫金线纹上特殊的花纹。
不待他细想,这衣服便燃起了火,神火所到之处,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星落望向一旁正悠哉端着茶杯的司音,此时司音优雅地端坐在那里,眸光打量着茶杯中的茶叶,仿佛能看出什么花儿来。
婉儿吐出这一口污秽的血,此时手上的黑色已经褪去,整个人虚软地倒在床榻之上。
星落用丝帕将她嘴角的残血也擦拭干净,这事也就了了。
这丝帕自然也是要烧去的,连同那两个瓷瓶,还有婉儿父亲的尸身。
星落起身时一阵眩晕,刚刚重塑的身躯,终究还是有些虚弱,急忙取了一粒灵丹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坐到一旁调息。
司音缓缓走上前,伸出手在星落的头上掸了掸。
星落疑惑地望向司音,不知道司音此举何意。
“让你处理,也没让你这么费力救他们。”
星落依旧愣愣地望着司音,总觉得司音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又好似没什么区别。也是,他们两人在神界其实也没说过太多的话,他一直都是静静地跟着。
“结了这些因果,只怕你以后也会和他们有所瓜葛,我帮你掸去了一些,但是那个女子因你的灵血过了这一难,只怕纠葛不轻,一血之恩,今后她生生世世都要为你而活了。”司音说着,眉头不由地微蹙,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咬字格外的奇怪。
“可是,我们不久就会回去。”星落也知道他们不该沾惹因果,一旦回到神界,哪怕因果再强,又如何牵扯两人?神界的界碑隔断的又何曾只是神魔两界?
司音听罢,不置可否。因果之事,连他们这些神都道不清,也只有能避就避这一途,也许只有等果结了那一天,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将婉儿父亲的尸身一并用神火烧了,这里的事情便算了结。
婉儿看着自己的父亲最后连骨灰都没有剩下,掩面哭得泣不成声,本就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憔悴,星落递上了一方丝帕。
“走吧。”司音催促道。
“小六哥哥,我们还会见面么?”
星落垂下眼眸,思量了片刻,“不会。婉儿姑娘,好自珍重。”
说着便跟着司音一起离开,婉儿望着两人突然消失的背影,转而望着手中的丝帕,泪珠不由地落了下来,那本被她握在手中的丝帕,没来由地从她的手中飞了起来,瞬间化了一道火光,便彻底没了。
空落落的院子,也独剩她一人而立,久久不曾动过……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有些茫然,哦,她刚刚去给爹爹上了坟,有些难受,爹爹的坟在哪?她又一思量,不就是在家后面的小山坡上么?怎么才落得坟她就忘了?定是她这两日悲痛过度,有些恍惚了,嗯,恍惚了。
司音立在幽冥泉眼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司音小姐,这一方泉眼只怕是当初魔族的人埋在这里……”星落望着司音,不由地一怔,这方泉眼可大可小,怎么司音小姐好像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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