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向钱轻‘嗯’一声,“想好了,但没启动资金的话,这条路就是个死路。”
“你说说是什么路子。”
此时此刻的李春花已然坐在沙发上,话说到这里,莫名的想要翘起二郎腿来。
而她也的确是这样做了。
这么做完之后,她道:“如果你说的这路子让我觉得的确能走的话,不用贵人借你钱,我借你!”
“你?真的假的?”
“比真金还真!”
李春花虽这么说了,可她比真金还真的话最终还是食言了。
但这不是因为她觉得胡大爷的挣钱路子不好走,反而是因为她觉得胡大爷的方法太妙了,所以她才会改借钱为合作。
她出钱,胡大爷出力,两人一道合作,打算把这挣钱的路子好好的给走通
最终的盈利,她七,胡大爷三这样进行分成。
她原本还想拉贵人一道参与进来,可贵人却说:“不了不了,亲兄弟,明算账。两个人合伙账都不好分呢,更何况是三个人合伙?再说我的摊子已经铺的够大了,且不说网店的事,就说那那一片果树,在未来已经够我忙活了。赚钱本来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但摊子铺太大,到最后可能我反而就忘记了赚钱的意义,本末倒置了自己的初心。现在这样就挺好,我在村里搞种植,你和大爷在村里忙活畜牧业,到时候你如果真想在这生意上面带着我,把你们养成的这些生鲜产品到时候放我店里卖,给我个最公道的批发价就好。”
是的,胡大爷想的路子就是搞畜牧养殖。
他老胡家如何发家的?自然是靠有了钱就买地当地主发家的。
但是买地的钱是如何来的?据胡大爷描述,是先祖靠一手打猎的好本事,外加搞养殖赚来的。
胡家先祖打猎打得好,猎到死物就卖掉,猎到活物就养着。其中猎到最多的猎物就是山中的花野鸡了。
活着的花野鸡被绑着腿带回家。
一只、两只、三只……野鸡们的数量逐渐多了起来。
母的、母的、母的……公的!野鸡的性别差距也逐渐缩小了!
于是养着养着,原本桀骜好斗的花野鸡们互相看对了眼,母鸡下蛋也越发勤快,蛋太多了,先祖们当时贫穷又不舍得去找木匠多打一个柜子专门放蛋,于是就把有些蛋放在外面的篮子里,有一天先祖发现母鸡把自个儿整个身躯压在篮子上一动不动,由此猜想是不是母鸡想要孵蛋,也就任由母鸡去了。
结果有一天到家,果不其然,就看到鸡崽子啄破了蛋壳钻了出来!
胡家先祖搞养殖搞得粗糙,多亏野鸡生命力顽强,所以才能用着一门手艺发家。可后来的胡家人在一代代的琢磨外加学习之下,到了胡大爷这一代,已然深谙养殖的精髓了。
先祖的先见之明,为的就是子孙能够在家道中落之时,也有一个东山再起的本事!
那时的姜婳闻言愣住,“你们家明明有这种走正路的发财技巧,为什么那本‘发财书’里半点没提到?”
“这哪用写在书里啊,这是我们老祖宗发家的手艺,所以祖训有言,让我们每一代人都得学会这门手艺,故而我们老胡家每一代人,其实都可以算作是在野鸡圈里长大的!”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自己有着一门手艺?有的话你一早就可以开始干了。”
胡向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养了大半辈子鸡了,如果不是被逼无奈的话,我实在是不想再闻见鸡圈那臭味了!”
不管怎么说,李春花和胡大爷的畜牧业养殖总算是张罗起来了。
除却胡大爷擅长的花野鸡养殖以外,李春花还购置了整整二十只的小猪崽子。公猪只有两只,母猪有整整十八只。
李春花信誓旦旦道:“我娘是我们村把猪崽子养的最肥的人了!我小时候帮我娘养过猪,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些细节呢,要不是后来战火波及到我们那了,怕以后猪养成了,养到了鬼子肚子里,我们家一直都还会继续养猪呢。所以养猪我可以的!”
养鸡养猪的地方是向姜婳租的,因为盖鸡圈猪圈又不用什么好地段,一片荒地就好了。而且荒地附近青草遍布,到时候方便让鸡出来吃些小虫子小石子,对鸡的成长有好处。
在听罢胡大爷的理由后,姜婳成功体验了一把当‘二房东’的快乐。
姜婳当‘二房东’当的快乐,终于找到自己想干,自己也能干的活的李春花和胡向钱也很是快乐。
可鸡崽猪崽们到达他们的刚刚建成的‘新家’不过两三天,后者就快乐不起来了。
花野鸡的购置着实花了不少的钱,因着不知道胡大爷这技术是真的还是吹的,所以买的大部分都是野鸡崽崽,仅购得了五只成年能够下蛋的花野鸡回来。
所以李春花日常情况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在向姜婳诉过苦后居然也骂道:“别让老娘逮到是哪只黄鼠狼偷了老娘用来下蛋孵蛋的花野鸡,不然别管他是黄大仙还是黄大爷还是玉皇大帝,老娘都要让它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全村黄鼠狼:“……。”
突然之间莫名感觉背后一凉是怎么回事?
第88章
李春花敢骂黄鼠狼,胡向钱却不敢骂,不仅不敢骂,还在李春花话音落赶忙‘呸呸呸’了好多声,然后用严厉的语气道:“春花,你作死啊!黄大仙你都敢骂,你可真是不怕得罪了黄大仙,大仙附你的身让你没好果子吃啊!我劝你趁黄大仙报复你之前赶紧找人摆个祭坛给黄大仙道歉,不然万一晚了,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李春花的面上却并未因为胡向钱这番话而显露出一点忐忑,“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大爷你为什么还要相信?”
“咋就是封建迷信了啊?要是这些东西不可信,你该咋解释咱俩穿越七八十年的时间,来到平行时空的这里?要是这些东西不可信,你咋解释那些从后山上出来的各位面异界来客,都是跟咱一样善良的人,没有一个奸猾邪恶之辈?”胡向钱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都是因为这些人跟咱们一样前半生大多在行善积德,所以他们才会在遇到挫折困难或者天灾人祸的时候,来到了这儿啊!”
闻言,李春花沉默了会儿,紧接着看向姜婳道:“贵人,大爷说的是事实的吗?”
姜婳懵了,“这……我不知道啊。”
李春花点了点头,重新看向胡向钱问:“大爷,你这说法是从哪听来的?”
胡向钱:“啥从哪听来的?我自己想出来的。”
李春花于是笑了,“大爷你可真能想。贵人这个跟后山连通最紧密的人,以及那么多拿着各项仪器整天探测来探测去的专家学者们都没听说过你这个说法,也没人把你的这个说法列为事实,你咋就能说的这么的信誓旦旦啊。”
胡向钱:“我……”
胡向钱老脸一红,一跺脚,扭头就走,“我不跟你说了,你就等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
李春花最终还是跟黄大仙道歉了,只是她的道歉没有摆什么祭坛,也不是因为胡大爷的这番话。
而是因为她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那一只用来下蛋孵蛋的花野鸡之所以会消失不见,不是因为黄鼠狼偷吃的缘故,而是在于人为!
黄大仙属实被冤枉的不轻。
要问她为何这么笃定,完全是因为当她在去往沟渠那边儿的板栗林拾栗子的时候,偶然在沟渠附近的一块儿大石头附近,看到了一地她家花野鸡那五彩斑斓的鸡毛以及被烤制过后敲开的泥块、还有被按照大小长短进行排列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鸡骨头!
这要是真是黄大仙干的,这位成了精的黄大仙哪里还用偷鸡子吃啊?直接下到凡尘装神弄鬼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了!
只是这一次,发现线索的李春花却并没有声张的像上次那般人尽皆知,而是纠结了整整一天后,到了夜晚,才悄悄对着姜婳道:“贵人,你知不知道针孔摄像头这种东西在哪能买到啊?网上能不能买得到?如果能的话,我把钱给你,你能帮我买一个回来吗?”
姜婳那时正对着银行的到账短信发呆。
那些钱,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继母江莲花打给她的。
大概一个月前,她的好继母江莲花和她同父异母的好弟弟姜宇凡因为想要进入已被划为禁地的村中,从而和外围守军起了冲突。
江莲花在经过一番作死行为后,成功拉着自己的儿子一起,经历了看守所十五日游,吃上了香喷喷的牢饭,学习起了免费的普法教育。
在他们母子尚在看守所的期间,姜婳便委托律师,用一纸诉状将将江莲花告上了法庭,要求进行遗产的重新分割。
姜婳要求的不多,只求拿回当年母亲死后,按理来说应该留给自己,但最终因为她没有追究,而被父亲全权继承下来,最终又全部留给江莲花姜宇凡母子的那部分遗产。
姜婳的要求有凭有据。
她家老头子和江莲花结婚的时候,存款有多少姜婳不知道,但是房产却是有三套的,而且全都是全款购买的。
这些房子当初写的是父母共同的名字,因为姥姥姥爷过世的早,在母亲去世后,这房产本应由第一顺位继承人,她与她家老头子共同继承。
姜婳那时候年龄还小,不知道老头子是怎么操作的。
反正她只记得当年在带着她去了一趟房管所,和一个所谓的熟人寒暄过后,这三套房子房本上的名字,就只剩下老头子一个人了。
或许是因为跟‘熟人’套关系的花费太让人心疼,也或许是为了进行遗产继承而缴纳的税费太让人心疼,又或许是觉得家中房子够多了不用再买这玩意了,更或许是家中的那些房子其实原本就是母亲劝着父亲买的……
反正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姜婳记得明明在她母亲去世之前,家里最喜欢买的大件就是房子了。
可是在母亲去世,江莲花成为她的继母以后,家里最喜欢买的大件却变成了车。
每隔上几年,家中就会购入新车,出手旧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闲的蛋疼了,明明买回来也开不了几回,一天天的几乎都放在车库里落灰。
如果不买车只租车的话,这些年一买一卖所带来的差价可能租超跑来开都够了。
吐槽虽吐槽,但其实这样也是好事。
因为母亲去世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老头子的去世也已经有快一年了。
两个去世的人的银行流水,实在是很难进行追本溯源的寻找探求母亲去世那一年,夫妻两人的公有资产共有多少。
但房子这东西不一样,房管局明明白白的登记着它们的购入时间与产权人变更时间,这都是可以作为证据提交上去的。
被起诉人中的一位是档案中有确切辱华记录存在的人员,另一位是档案中有主动与军区人员起冲突挑衅记录存在的人员。
起诉人则是有国家爸爸撑腰,根正苗红一心爱党爱国的人员。
虽说这些其实与这起案情无关。
但因着这层关系的存在,这起案子很快便在法院中开庭审理,并当庭宣判被告败诉,按照原告意愿,着被起诉人尽快将三处房产按照市值估价,并在判决之日生效后的七日内,支付完成原告应得的经济补偿。
法庭上江莲花在听到判决落下得那一刹那,登时就破口大骂:“你们狼狈为奸!你们都是一伙的!那些房产是我男人明明白白立了遗嘱留给我和我儿子的,凭什么要我交给这个小贱人!我不服!”
庭审结束,正在整理东西的审判长抬头道:“刚刚已经说了,不服可以在十五日内提起上诉。”
江莲花目眦欲裂,“上诉就上诉,谁怕谁!”
上诉的周期是十五日,此时此刻其实早就已经过了十五日,姜婳一直在等待法院传票的到来,可却一直都没有等到。
因着江莲花那时的一番做派,姜婳本以为对方必会言出必行,所以在前两天十五日周期满了时,她左思右想,在想会
不会传票寄到中途寄丢了,因而还专门花时间打电话给邮政客服查询了一下最近有无自己的快件卡在了路上还没有寄来,得到的结果是否定的,她本来都已经很惊讶了,可今日却收到了这足有两百三十五万的汇款记录,这已然让姜婳不仅能够用惊讶来形容了,这得是惊悚啊!
要知道因为强制执行令需得在判决书生效后的给付期内,被告人未执行判决方案才可以申请。
此时此刻虽因距离庭审已过十五天,判决书已然生效了。
可给付期还未过去,她可还没有申请强制执行令呢,江莲花这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被人魂穿了,居然会这么乖乖的把钱打给她?
姜婳正思考这个暂时还未得到解决的难题呢,就听到了李春花这个同样听起来很是不同寻常的问题。
愣了愣,她问:“你要买这东西干嘛?”
李春花放低声音,将自己今日在沟渠附近看到的情形形容描述了一遍。
姜婳于是懂了,李春花这是想抓贼,可——“我记得鸡圈那边应该已经安上监控了啊,虽说可能因为监控名目太多,不可能每一帧每一画都被人注意,但你想要知道贼人是谁,只需要调出来鸡圈那一片的监控录像,然后调整一下时间,把时间调到丢鸡前一天晚上的录像内容不就好了,哪需要多此一举啊。”
李春花摇头,“现在能进出村中的除了你我胡大爷以外,就是军人以及那些专家学者研究员们了。我不可能监守自盗,胡大爷的饭量也没有任何的变化,顿顿吃的都是一样多,您我就更不会怀疑了,您想吃什么,给我开一句口,我会不同意吗?再说了您都说这样的话了,这贼人肯定不是您,所以我的怀疑对象只能是剩余的那些人。可剩余的那些人,他们全都是有用的人才,如果这件事真是他们这些人干的,他们很有可能只是初犯,所以我想先自己暗地里取证调查,等查出实情来了,那个人如果是初犯,且认错态度良好,那我就不把这件事捅到明面了,因为捅到明面他很有可能满身荣耀都要折损在这里了,如果他不是初犯,而且还冥顽不灵态度不好,那就不能怪我狠心了。”
李春花的计划很是完整。
先是安装能够联网连通手机的针孔摄像头,没事干就拿手机盯着那摄像头呈现出来的画面,如果能正巧在这期间发现那贼人再次前来偷盗,那她就立马骑着小电驴,扛着电击棒去往鸡圈猪圈那边捉人,前后也不过就五钟的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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