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霜将红姐扔在牛大胆面前，“我让她亲口告诉你真相，也让你知道自己有多蠢。”

一道灵力打在了红姐的天灵盖上，红姐痛苦呻吟，灵力像是棍子一样，在她脑子里搅动，痛不欲生，宁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老老实实说出你们的阴谋，否则你会痛得神魂分裂，不相信就试试。”

红姐使劲摇头，她一万个相信，现在就已经痛得快死了，她只希望一会儿能死个痛快，别受这样的活罪。

“夫人想得到通天剑，但通天剑只有四大家族的人才能拿到，现在的四大家族十分团结，夫人没法入手，她便派我去蛊惑牛大胆，牛大胆是夫人精心挑选的，耳根子软，月媚说什么都相信。”

红姐不敢隐瞒，把黑衣女人派给她的任务全都交待了。

宁霜皱紧了眉，果然是为了通天剑，黑衣女人要这把剑干什么？

难道她想回上界？

牛大胆脸色十分难看，死死咬牙，喝问道：“月媚是你派来的？”

红姐轻蔑地看着他，“对，我随便换了个女人，教她狐媚之术，她便乖乖听话，把你们父女俩迷得神魂颠倒，任她驱使。”

“你为何不自己出马？”宁霜好奇。

红姐身为狐族，相貌自然不差，就算故意装扮得老态，也遮掩不住她的天然妩，比月媚强多了。

“我不想委屈自己，区区凡人而已，犯不着我费功夫。”红姐对牛大胆的鄙夷毫不掩饰，这种粗鄙凡人，不值得她浪费时间，交给月媚就好。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老太婆还大言不惭！”

牛大胆气愤咆哮，他怎么说也是在帝都名震八方的人物，这女人竟敢瞧不起他，也不想想他怎么会瞧得上这种老太婆。

红姐此时还是中年妇女装扮，牛大胆只是凡人，看不出她的真实面目，红姐沉了脸，她虽然不如灰狐享誉盛名，但也是大美人，这个粗鄙男子竟敢说她丑，岂有此理！

“睁大你狗眼看清楚！”

红姐在脸上一抹，登时变了个人，风情万种，妩媚多情，牛大胆不禁直了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凭良心说，这女人确实比月媚漂亮，如果她来勾引，他也确实招架不住。

见牛大胆被自己的美貌迷惑，红姐得意地哼了声，但看到宁霜又垮了脸，遇到这个杀神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大人，我只是奉命行事，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求您饶了我……”红姐不住求饶。

宁霜冷笑，“月媚不是你害的？”

红姐面色微变，半晌才解释，“她只是凡人，而且当年也是我救了她，若不然她早死了。”

宁霜伸手按在红姐头顶，有些意外，这女人的妖力很纯净，说明是素妖，和小翠一样，不会吞噬凡人的阳气增加修为。

“你为何吃素？”

红姐有些讶异，对宁霜更加忌惮，老实说道：“我听族里的一个长辈说的，吃素可以躲过雷劫，我就一直坚持下来了。”

好几次她都坚持不下去了，好些和她同时修炼的妖，现在修为都强过她了，但她每次快放弃时，就想想那位长辈的话，安慰自己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就这样一点一点坚持下来了。

宁霜轻笑了声，这个长辈也算是误打误着了，吃素怎么可能避过雷劫，只是成功的机率多一些罢了，她也没纠正，就让这只红狐一直这么误会下去吧，否则这世上又会少一只素妖了。

“你那夫人怎么会放纵你吃素？”宁霜想不明白。

红姐撇了撇嘴，“吃什么是我的自由，夫人她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她中了咒术，如果在下界滥杀无辜，会修为散尽，再没机会去上界了。”

宁霜朝神情茫然的牛大胆看了眼，打出一道灵力，牛大胆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那个夫人来自上界？”宁霜喝问。

红姐摇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不过应该来自上界，夫人有很多法宝和丹药，她说都是上界的，还说只要听她的话，就会带去上界，为此很多族人都甘心替她卖命。”

不过红姐不相信黑衣女人的话，就算曾经是上界的人，现在都贬下界了，自身难保，还怎么回去，所以她才不想留在幽冥谷，主动请缨来牛大胆身边做任务，倒是过了二十多年清净的日子。

宁霜皱紧了眉，黑衣女人十之八九是来自上界了，难怪她心心念念想得到通天剑。

她突然打出一道灵力，红姐吓了一跳，身体里似是钻进了什么，骇然看着宁霜。

“你中了我的咒术，如果不听我的话，你就会和月媚一样的下场，再也别想通往上界。”宁霜冷声道。

红姐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表示她一定听话。

宁霜看出这只红狐对黑衣女人也是阳奉阴违，就和小翠一样，这种妖最好策反，再吓一吓保准乖乖听话。

“继续执行你家夫人的任务，待在牛大胆身边，就和以前一样，明白我的意思吗？”

红姐点了点头，又嫌弃地看了眼地上躺尸的牛大胆，忍不住说道：“大人，我……我不用和这男人那啥吧？”

宁霜嘴角抽了抽，“这是你的自由，我不管，不过你如果坏了我的事，就是你暴毙之日。”

红姐脸白了白，使劲摇头，“不会，大人放心，我一定忠心耿耿，好好活着。”

“记住，你的小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小心行事。”

宁霜又警告了一句，红姐脸更白了，没有半点反抗之心，幸好没让她去陪牛大胆这个粗鄙男人，否则她能恶心死。

将牛大胆提溜了起来，一巴掌拍醒了，宁霜指着红姐说道：“她是你的新姘头，记住了！”

红姐扁了扁嘴，姘头说得真难听，就不能说个‘情人’啥的，要不秘书也行，这个大人没啥文化，皮囊还是蛮漂亮的，就是没内涵。

牛大胆神情愕然，怎么一下子成他姘头了？

“可是……”

牛大胆才张口，又挨了一巴掌，“没有可是，不想她做姘头就去死，我现在结果了你！”

宁霜手里多了把匕首，抵在了牛大胆颈边，他吓得连连摇头，心里其实早愿意了，红姐比月媚年轻漂亮，他当然乐意了，可是——

“至于这姘头是名义上的还是实际上的，得看人家的意思，你反正也打不过她，只需乖乖听话就好，否则照样死！”

牛大胆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后背发凉。

他找个名义上的姘头回家有毛用，供起来当菩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