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瑞尔从那袋子里拿出了一些治疗创伤的**。
远处。
薇恩正坐在那树干上,擦拭着银色的弩箭。
“这些东西,都不怎么用到,放在袋子里都很长时间了。”伊泽瑞尔把一瓶医用酒精和纱布拿出。
“给她换上吧。”他把纱布和医用酒精递给身边的迦娜。
“昨天晚上换过,也是时间该换了。”迦娜接过那纱布和酒精。
“幸好这些东西都放着没动过,平常时候用不上,倒是在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了啊。”伊泽瑞尔微微笑了笑,看着迦娜走过去替那卡西奥佩娅换纱布的迷人背影,他打了个哈欠。
“可真不能睡的太晚,保持精神,充足的睡眠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话的迦娜,倒是抿嘴一笑。
“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伊泽瑞尔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了,总不能让你们熬夜吧,毕竟,我在野外生存的经验,还算是很丰富的。”
迦娜揭开了卡西奥佩娅身上的纱布,看着那空洞的伤口,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担忧。
“不知道她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转,这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看起来伤口很深。”
“那只巨兽看起来不是一般之流,我看到过那惊人的恢复能力,我游历瓦洛兰大陆,见过很多千奇百怪的生物,但是,那只东西...”伊泽瑞尔皱了皱眉。
“复杂的关系,之前的那些人,应该是在追杀那只异类吧。”迦娜换好了纱布,把酒精用魔法浮起,飘浮到了伊泽瑞尔的手里。
“迦娜。”
伊泽瑞尔的脸忽然从那淡定自若变成了深沉。
“怎么?”
“我们有四个人,现在。”伊泽瑞尔踱着步。
“那么,如果,岛上所说的那个只能存活五人,真的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必须要做出抉择,你会怎么办?”
迦娜没有说话,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好吧好吧。”伊泽瑞尔揉揉头发,又换上了一副阳光的笑容。
“气氛太沉重了啊,看起来,想装出成熟的样子还是不行么。”
“我会的。”
而此时的迦娜,却回答了这样一句话。
伊泽瑞尔看着迦娜,把酒精放入袋中,然后,转身。
“但愿吧,希望那一天不会来。”
克格莫叼着一株白色的花。
像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他看着远处的那个男人的背影,见有些走远了,便翻出草丛,滚了几个跟头,慢慢的跟着这支属于暗影岛的队伍。
“伊芙琳,你想要找的那个男人,离我们很近了。”
赫卡里姆踢踏着那高大的马蹄,对一旁的伊芙琳说道。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伊芙琳似乎没有任何的激动情绪。
“他也在移动,而不是只待在一个原地的,并且逃跑的速度超乎寻常人类。”莫德凯撒说道。“伊芙琳,慢慢来,我们会把那个男人交到你手里的,只要你还属于暗影,我们必将庇护暗影的每一份子。”
伊芙琳有些不耐烦。
很明显,眼前的这两个暗影岛的领主,对于寻找崔斯特并没有放太多的心,他们似乎并不是在寻找崔斯特,而是,不停的以借口拖延,像是在筹备着另外一件不可告人的密事。
玛尔扎哈面无表情的走在他们身后,忽然,他的眉头皱了皱,开始剧烈咳嗽。
他跪倒在地上。
莫德凯撒转身,那铁甲盔中,是猩红冰冷的眼神。
“又出现这样的状况了,这个男人的灵魂真是难驾驭的很。”
他说着,走过去把手放在了男人的额头。
像是注入了什么东西,玛尔扎哈原本那痛苦的表情慢慢的舒展。
克格莫呜咽了一声,看着玛尔扎哈刚才那痛苦的样子,这个来自虚空的生物竟有些颓废不振起来。
他晃着尾巴,像是在想些什么东西。
赫卡里姆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远处的草丛,走到莫德凯撒的身边,附耳。
莫德凯撒也望向了远处的草丛。
那摇摆不定的草丛。
克格莫停止了尾巴的摆动,因为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那拿着巨锤的铁甲魔王,正朝这边望来。
“没有魔法,没有灵魂。”莫德凯撒原本警惕的心放了下来。
“是那些岛上的生物吧,那些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
“我开始讨厌这里了。”他说着,迈步前进。
赫卡里姆冷冷的望向那草丛一眼,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的跟上了莫德凯撒。
伊芙琳有些沉不住气,她见身旁的玛尔扎哈走过,有些怨愤的她伸出手去推那长发的男子。
“滚开。”
玛尔扎哈后退了几步,没有任何的情绪,他看了伊芙琳一眼,然后,向前走去。
莎拉走在那雪人的后面。
机会。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几天,她无时不刻的在想着如何从这奇怪雪人和蝎子外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的眼皮底下溜走。
她不能再和他们待在一起了。
莎拉想,如果这一个月,她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这些人的话。
她会疯的。
一分钟都不愿意。
莎拉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想靠入一旁的草丛里。
“死心吧。”
斯卡纳忽然说道。甚至,他连身体都没有转过来。
“你们人类的智慧,你们那点花花东西,我用尾针都能想到。”
“也包括你。”斯卡纳看了坐在雪人身上的努努,悠悠道。
“呜呜啊啊。”雪人拿起一块石头扔在斯卡纳的头上。
“愚蠢,愚不可及。”斯卡纳瞪了雪人一眼。
莎拉暗暗的嘀咕了几声,她泄愤般的踢了那树木一脚发泄,那高跟踩入了树木上,陷出一个深深的凹坑。
“快跟上啊,你掉队了哦。”努努转头对莎拉喊道。
莎拉没有理他,只是赌气的坐在原地。
“不走了!”她摘下海盗帽,露出那酒红的迷人长发。
“说什么,我都不走了。”
那蝎尾,一把扎在莎拉那海盗帽上,提了过去。
“还给我!”莎拉站起,跑向了斯卡纳,她用力的踢着斯卡纳身上的水晶,但似乎毫无作用。
“不给。”斯卡纳无视莎拉的挑衅,他平静的看着那踢累了在那气喘吁吁的女人,把蝎尾高高扬起,连同那海盗帽。
“你要是能跳起来拿到,我就给你。”
辛德拉无力的走着。
那黑色法球的碎片。依然刺在她的手臂上。
只不过。
剩下的,却只有一颗孤零零的法球了。
看着那水晶碎片慢慢的从自己的手臂上融化,辛德拉苦笑。
“没了,没有了..”
她颤抖着,将最后一颗法球打碎。
她停下来,坐在那树下。
依靠法球维持的魔力,她身上的腐烂才暂时的停止了下来。
“真不甘心,我原本可以掌握这个岛的..却因为一个可笑的诅咒。”她笑了笑。
身上的衣物也凌乱不堪,黑色的长袜被撕开,衣袍的袖口也早已被辛德拉撕坏了。
头上的发饰也不知去了哪里。
现在的辛德拉,如同一个柔弱不堪的病人,她的脸因为腐烂的原因而苍白无力,她的每次呼吸,都是无比深沉的。
“我不应该死...我也不会死..”
她依然对自己的魔力而感到深信不疑,但是,面前的腐烂的不堪入目的手却不得不让她面对现实。
看那水晶碎片快要融化完,辛德拉连忙拿起另一块扎入肉里。
她舒服的闭上眼睛,靠在树前。
如同一个患了瘾症的人一般,而那毒的根源,便是手上的腐烂的痛苦。
她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宁可舍弃自己的魔力,哪怕多休息一分钟,也是好的。
一阵脚步声。
辛德拉警觉的睁开眼睛。
站在她面前的,是那长着巨大龙翼的男子。
那男人,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你是谁?”
辛德拉看着面前的对她冷笑的男人,问道。
“陌生人。”泰隆说道。
“陌生人?”辛德拉的手里凝聚起了黑色的光球。
“哈。”泰隆看着辛德拉的这一举动,竟笑了一声。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快要死了,却还是想反抗么。”
“放肆!”那黑色光球打在了泰隆的身上,将泰隆震到了十米之外的树上。
“外强中干的家伙,凭你这样的角色想伤害到我?辛德拉看着那远处垂下的男人,讽刺道。
泰隆慢慢的站起来。
他擦擦盔甲上沾染的泥土,一脸的平静,仿佛刚才辛德拉的那魔法,对他毫无作用。
“你?”辛德拉有些吃惊。
“外强中干?”
此时,泰隆已然闪到了辛德拉的面前,他一把抓起辛德拉的脖颈,将她抬起。
“无知的渺小人类,眼界永远只有那么点么。”
看着被掐住脖颈不停挣扎的辛德拉,他意味的笑着。
“咳咳..放开..放..”
泰隆将辛德拉甩到地上,一脚踩在了她的小腹上,用力的扭踩。
听着那女人发出的痛苦叫喊,泰隆放开了脚,慢慢的,俯下身去。
只见那一道黑暗的光从泰隆的身体中刺穿,将他震到了远处。
“我身为黑暗的主人...”辛德拉吐出一口鲜血,缓缓站起。
“又岂容你践踏我的尊严...”她看着被击穿了一个大洞的男人倒在那草地上,眼里,满是怨恨。
“都该死..”
辛德拉见那男人没有再站起来,她哼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开。
可是,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发梢,狠狠的向后拽去。
“啊!”她被拽倒在地上,那拉扯的疼痛让她快要晕厥。
“该死的是你。”
辛德拉抬头,只见那张着翅翼的男人,身体竟完好无缺的愈合了,在他的身上,似乎没有任何被魔法伤害过的痕迹。
“怎么会..”
“所以我说,人类的眼界永远只有那么一点。”泰隆说完,便是狠狠的一脚,将她踢开。
“玩够了。”泰隆看了看辛德拉手上的那红色的护腕。
“那么,游戏也该结束了。”泰隆笑了笑,此时的他,那笑容已经没有了任何原来的影子,而更多的,是那只贪婪的饥饿野兽。
他缓缓张开翅翼。
那身体之上,盔甲里似乎隐隐约约,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
“等等。”
那女人忽然的抬头,让泰隆停了下来。
“是临死前,还想多说几句话么。”泰隆冷冷笑了笑。
“我知道这个岛的一个秘密。”
辛德拉所说的一句话,让泰隆皱了皱眉头。
“秘密?你只是一个人类。”泰隆将辛德拉提起。
“呵。”辛德拉厌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面前的男人面容俊朗,但是,整个人身上的,所散发出的那种气息让辛德拉感到十分的恶心。
超过了黑暗的之外的邪恶气息..
“快告诉我。”
“你想知道?”辛德拉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用不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人。
泰隆将辛德拉狠狠的推在树上,辛德拉痛呼了一声,原本垂下的头又被泰隆掐住。
“我没有耐心,人类。”
辛德拉气喘吁吁,她不断的咳嗽,凌乱的衣袍,撕开的长袜,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孱弱。
“我..我要活下来。”
“可以,只有你告诉我,我可以留你一命。”
辛德拉的目光移到了男人平静的面容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现在,除了死,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么。”泰隆冷冷道:“告诉我。”
辛德拉苦笑了一下。
“你先放我下来。”
泰隆放开那掐住的手,看着咳嗽不已的辛德拉,他把翅翼慢慢的收了回去。
辛德拉缓了缓,慢慢的说道。
“这个岛,并不是只有存活下去这么简单,因为,有很多的势力被传送到此,你也觉得这很蹊跷吧。”
“继续。”
“因为,是有一个东西被遗落到此,这个岛全靠那个东西之中的能量才得以支撑起这个异次元。”辛德拉从身上拿出一颗黑色的珍珠。
“只要找到那个东西...便能够解开这个岛屿的秘密,这颗珠子里,储存了那个东西的信息...只要我们联手,便能够...”
一根尾刺,从那辛德拉的腹部洞穿。
“联手?你在说笑话么。”泰隆拿过那辛德拉手中的珍珠。
“你...卑鄙..你说过..”辛德拉颤抖,她吐出鲜血,竟有些悲愤。
“不杀你,对吗。”泰隆把玩着手里的珍珠。
“我只是说过,不杀你。”
辛德拉忽然感到,体内的力量迅速流失。
刚要抬头,那翅翼将她与泰隆包裹起来,在原地形成了一个黑色的虫茧。
那岛屿中心。
石柱已经被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内瑟斯蹲下身。
这地方,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四周还有血迹。
味道很难闻,他抽抽鼻子。
“来晚了。”他说道。
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拿出一块包裹好的鱼肉,嚼着,翻开着手中的文书。
身旁伫立着的绿色长斧,散发着无比的灵魂力量。
那手中的文书上,没有任何的文字,只是空白的一片。
这时,那书上,慢慢的显现出一行用血凝结成的文字。
向西而行,死亡在那里欢歌,双刃剑还未张开,持死亡之光,附庸命运,破碎它。
“提示?女神给予我的指示吗。”内瑟斯咬下最后一口鱼肉,开始认真研究起这行字来。
“附庸命运?是什么意思,死亡之光...”他踌躇着。
他想起什么,站了起来。
面前,是那石柱前的一个放着红色护腕的空柱。
他哼了一声,拿起绿色长斧,用斧柄轻轻敲了敲那个镶嵌进去的红色护腕。
护腕顿时碎裂,然后,那石柱缓缓沉下。
紧接着,升起来的,是一把银色的小刀。
内瑟斯拿起那把小刀,端详起来。
那虫茧。
慢慢的从头上裂开一个细小的裂缝。
然后。
慢慢的,裂缝扩大。
一个人从那虫茧里钻出。落在地上。
他的身上,没有了任何的盔甲装饰,反而,变回了原来的那件蓝色的长袍。
男人慢慢的抬起头。
眼神从迷茫,转变成了冷漠。
是泰隆。
他抬起手,触碰到了一片青草,然后,只见那青草,开始腐烂,最后,竟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个女人...居然还有如此的能力啊。。”他冷冷的笑了笑。
身体慢慢的变化,骨骼发出咯咯声。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泰隆的身体,慢慢开始起了变化,腰间开始变的细长,面容也开始转变,发梢长出了白色,一直蔓延到了腰间。
最后,那面容,身段,竟与那刚才进入虫茧之中的辛德拉完全相同!
“虚空的主人...”女人抬起手,那黑色的皮手套,将这女子的半脸遮住,神秘,危险。
“科加斯,拥有了这腐烂的能力,你将永远被我踩在脚下...虚空...”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笑了起来。最后,竟放肆的大笑起来。
“虚空,终将属于我卡兹克!”
围观这边的战斗。
地面仍然震动不已、
“很有趣。”
奈德丽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你的名字?我不希望,死在我手里的,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婕拉。”那女人手上生长出一朵红色的花骨朵。
“不过,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是因为,我怜悯你在死之前,都不知道取自己性命的人是谁,那真的是很可怜了。”
婕拉冷笑了一声,甩出一根绿色的长藤,被奈德丽一把抓在手里。
“小心呀。”阿狸在那远处喊道。“那个女人的魔法很奇怪。”
奈德丽眼眸转为了黑色一片。她看到那地下缓缓生结过来的几根粗壮的绿色根枝。
她一把扯掉了手中的藤条。将长矛刺入地面。
那一圈黑色的涟漪,从那长矛的中心位置荡漾开去。
婕拉一惊,那地下的根茎慢慢的收了回来。她感觉到了那黑色涟漪的魔法波动。
“你只有这样的伎俩?”奈德丽微笑的看着眼前有些气急败坏的婕拉。
“这样的伎俩,杀你,足够了!”
四周的树木上,忽然蹿出了许多的树藤,奈德丽一挥手,化作一只漆黑的丛林豹,敏捷的躲开那些飞来的藤蔓。
只见一根藤蔓,算准了奈德丽落地的位置,竟不偏不倚的缠绕了奈德丽化身的豹子的后腿。
这时,那狐火忽然飞来,将树藤烧坏。
“看来你还是不能少了我啊”阿狸跃到了奈德丽的身边,手里,托着那五彩的宝珠。
“我们一起。”阿狸看着漆黑的母豹,虽然是微笑着的,但是,眼神里却有一丝的失落。
奈德丽低吼一声,俯冲了过去。
阿狸紧随其后,向着婕拉的侧面跃去。
一对对的狐火,飞向了婕拉,婕拉不慌不忙,甩出了四根藤蔓,护住自己。
那灵活的黑色母豹,低吼着扑了过来。
那地面忽然蹿出一根粗壮的藤蔓,将奈德丽甩倒。
“奈德丽!”阿狸有些紧张,却忘了面前的那飞来的藤蔓。
那母豹子忽然的幻化成了人形,一个翻滚,扑到了阿狸面前,将那飞来的藤蔓一把扯住。
“小心点,这可不是过家家。”奈德丽说道。
“我以为你受伤了...”阿狸说道。
“怎么会。”奈德丽微笑,对阿狸眨了下眼睛。
“我不会再让大家担心了。”
“现在可不是说话的时候,两位!”婕拉冷笑,一甩手,那花粉落地,那地面裂开,几株巨大的红色花朵绽放开来,那花蕾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张开的花瓣上,竟有了野兽的利齿,远远看去,如同一只张开血口的大蛇。
“躲开!”
奈德丽推开阿狸,两人从原地跃开,避开了那飞来的绿色粘液。
“她能够呼唤植物...”
看着那绿色的粘液从那巨大的花朵下滴落,阿狸皱了皱眉头。
“醒醒,快醒醒。”
提莫睁开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是兰博。
只见兰博的手高高扬起。
提莫一个激灵,连忙站了起来。
“哦,你总算是醒了,本来还想动用一下武力的..”兰博看着提莫,幽幽道。
“有点累,就睡的沉了些啊,怎么了”提莫俯身去拿那斥候帽子,戴在了头上。
“出事了!”
“啊?什么事?”
兰博一指,只见那原本是阿狸和奈德丽所睡的地方,空无一人。
“她们呢”
“都不见了!”
崔丝塔娜抱起小炮,气急道:“怎么会,只不过是想多睡一会,刚才,还看见她们在呢。”
“都说了狐狸这种动物都是白眼狼!她们最喜欢骗人和愚弄人了!我说的没错,她们..”维迦原本是那滔滔不绝,但是,当他看到崔丝塔娜那望向他的那阴郁的目光时,忽然又变了口。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看在她们曾经救过我的份上...”
“兰博,你的机甲不是能够察看到热源体么?”
崔丝塔娜不去理会维迦的嘀咕,哼了一声,对兰博说道。
“哦。”兰博忽然转身,把背对着崔丝塔娜:“我关了,因为黑默丁格有什么雷达监测仪放着。”
“喂!你这样说,就是在讽刺我的东西不实用吗!”黑默丁格挥动着扳手道。
“事到如今,就不要怪来怪去的了。”提莫让几人停下了争吵,他仔细的想了想,目光移到了那远处的翻开的泥土。
“是脚印啊...”他走了过去,拿出放大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足底很细,应该是人类女性的脚底,奈德丽是昏迷的,那么,应该是阿狸的脚印了,也许,她应该抱着奈德丽去了什么地方。”
“走这边吧。”提莫指了指折回的路,道。
“她们,也许往回走了。”
阿狸与奈德丽敏捷的身影,不停的在婕拉的身边穿梭,如同那风中的落叶,四散,迅速。
婕拉依靠那巨大的花蕾,抵挡着那不断涌来的魔法攻击。
奈德丽掷出一把黑色长矛,破开了那花蕾的一处,然后,自己也跳入了其中。
那身体之上,忽然涌出那黑色的一个形体,一把黑色的刀刃,刺在了一根藤蔓之上。
婕拉冷笑看着的面前那奈德丽身后那黑色的人形体。
“果然,如我所想,原来你只是一个附庸而已。”
“附庸又如何?”奈德丽附上了那黑色刀刃,一把斩掉了藤蔓,又是一挥,将婕拉的身体斩成了两半。
婕拉那断掉的身体忽然变成了无数的荆棘,缠住了奈德丽。
而那花蕾里,那个身着绿叶的女人慢慢的钻了出来。
“你所寄托的那股力量是很强大。”婕拉微笑的看着那被困在荆棘之中的奈德丽。
“在瘟疫之地里,许多强大而古拉的生物,都妄想占领我的领地,却都被我亲爱的孩子们吞噬,即便是魔力再强大的龙,也要敬畏我。”
“只凭一只拥有魔力的灵狐,还有被我困住的你,就想置我于死地?真是天真!”婕拉一挥手,荆棘缠得更紧,竟把奈德丽包裹在了里面。
阿狸看着那被花蕾包围,看不清里面的形势,听不到里面如何的打斗声,有些心急。
“里面,究竟是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
奈德丽睁开眼睛,那内心传来的声音让她看清了那面前被荆棘所困住的黑暗。
“我不想用你的力量。”
“依靠你自己的能力?”那男人的声音像是在质问。
“困住你的,是荆棘女王,她来自瘟疫之地,是那里的主宰。”魔腾冷冷道。
“没有我,你只不过是她的养料。”
奈德丽忽然感到内心的某种东西在膨胀,冲出束缚。
“还是我来控制吧,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
她眼睛闭上,头缓缓低下。
然后,她睁开眼睛,瞳孔之中出现了黑色的涡旋。
那黑色刀刃又一次的附在了奈德丽的手上。
“暗影之刃!”
那荆棘被数刀斩开。
婕拉有些吃惊,她看着面前那被黑色沾染全身的奈德丽,撇开那抖落在身上的荆棘枝条,呼唤那头顶的食人花朵。
那花朵张开血口,扑向了奈德丽。
将奈德丽包裹住。
忽然,那包裹住的花蕾忽然被切开一道细长的裂缝。
那黑色的身影从内部飞出。
婕拉皱着眉,看着那刀刃斩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好快的速度..”她看着面前那带着一丝冷峻的奈德丽。
把那刺在肩膀上的黑色的刀刃一把握住。
“我和你没有仇怨。”奈德丽冷冷道,那原本是少女的气质,却让人感觉变得异常阴冷恐怖起来。
“你是谁?附庸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是为了什么?”婕拉似乎并没有对那刺在肩膀上刀刃有什么在意的地方,她注视着面前的奈德丽,寻求着什么。
“我的事,你不必知道。”
“不必知道?”婕拉冷笑了一下。
“这关乎到我能否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为什么不必知道,你认为我真的是在乎那外面的灵狐身体?”
“你是瘟疫之地的女王,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奈德丽平静道:“互不相干。”
那刺在婕拉肩膀上的黑色刀刃忽然震动了一下。
“你有两个选择。”奈德丽道。
婕拉刚想说话,忽然,她的瞳孔之中忽然变得无比漆黑。
“一,死在我手里,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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