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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几个点,萧以荀想不多想都不行,看见初九洗完澡出来,就问她:“初九,你和许姑娘常提的茹茹是姓那个茹嘛?”
初九还在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半干的头发凌乱的散着,对于萧以荀突然问起茹茹名字的事感到很是意外。初九问:“是,怎么了?”初九和许姑娘偶尔提起过茹茹,但总是没头没尾的说几句而已,并没有刻意的和谁介绍过她。
萧以荀心里咯噔一下,还真有这么巧?乐华惦记了这么久,作为朋友能帮一把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萧以荀又怕太唐突,引起什么误会来。她觉得问问清楚比较好,万一真的是,那回头有机会提点乐华几句,少走些弯路总好过她没完没了的瞎折腾。
萧以荀冲初九笑了笑说:“这个姓太少见了,该不是叫茹果吧?”
“我干妈没有我妈咪的恶趣味辣么重,所以她不叫茹果。”初九以为萧以荀是好奇,茹茹这个姓虽然不是很奇怪,但确实是稀少。初九说完,见萧以荀睁着大眼眼巴巴的瞅着自己,满脸都是问号等答案的表情,无奈的说:“叫茹薇。”
萧以荀冲初九眨巴眨巴眼睛,硬是忍住了问初九茹薇去没去过曲山的愚蠢问题。她们仨家都在s市,看初九对曲山那熟门熟路的架势,要说茹薇和许姑娘没去过曲山,自己的脚后跟都不愿意相信呀。
萧以荀决定不再追问了,一切还是等乐华那个当事人来了再说吧。倒是初九自己没收住嘴,多说了一句:“她现在在h市y大,只有长假才能回来。”
萧以荀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搭在膝盖上撑住下巴,歪着头看初九擦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初九的话和她聊天:“你和她关系好,还是许姑娘和她关系比较好?”
“一样吧。”初九有几分失落,她说:“从前我们之间都是不分彼此的。”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但终究还是和以前有点不同了。大概是心里起了变化,又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从前不分?那现在分了?这个从前的意思听起来可不那么简单,要不然怎么茹薇一个人去外地求学,她俩留在这呢。莫非茹薇喜欢许姑娘,可是许姑娘和初九关系比较暧昧,然后茹姑娘就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少小离家老大还。
难得萧以荀起了八卦的心思,估计都是被这群魂淡带坏了,都学会瞎猜剧情人设了。
萧以荀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初九,看着初九起身,驻足在阳台边往外探了探身子,这几天天气不太好,夜里依然看不见一颗星星。
萧以荀第一次和初九见面的时候,就是在这样的夜晚,天空黑的和被人泼了墨似的,只是那时候比现在晚了一个多月,夜更凉一些。那时候初九也是一个人立在夜空下,寂寞的身影形单影只,有那么点沉郁苍凉之态,眼泪更是惹人心疼。
想起那会初九那副神伤模样的时候,电话里不是传来了一道女声么?不是许姑娘的声音,难道当时是茹薇?萧以荀心说:“莫非还真是这么狗血的感情戏?”
萧以荀一直觉得初九和许姑娘之间的感情不一般,再加上许姑娘对霍然的视而不见,这一会青梅竹马,一会两小无猜,还让人怎么能安心嘛。
萧以荀心里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她看初九站在阳台上没有回来的意思,心里就更不痛快了,这肯定是想起哪个姑娘了。
萧以荀喊了声初九,初九转过身来看她,萧以荀冲她招了招手说:“过来。”
“坐。”萧以荀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说:“刚洗完澡别站在外面吹风,容易着凉。”这一过来,都带着一股沁人的凉意。
初九往萧以荀身边一坐,小姐姐喊自己进来又什么都不说,根本不知道她要干嘛。萧以荀随手翻着书,一点也看不进去,她微微抬起头瞟了初九一眼,见初九正在低头玩手机,那消息铃声响起的频繁速度,真让人觉得初九的手机疯了。
萧以荀没空去操心初九忙着和谁聊天,她喊了声初九,然后幽幽的问出一句自己都会鄙视自己的话来:“你觉得我和许姑娘谁长的比较好看?”
“啊?”初九眨了眨眼,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要不然怎么会听见小姐姐问这种弱智问题,面前这人可能是假的。初九用眼神不动声色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萧以荀好几遍,要不是萧以荀一如既往淡定的模样太认真,初九真的会忍不住扑上去撕她脸上的□□。
对于自己还真问了这么缺心眼的问题,萧以荀话一出口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这话说出去,初九都听见了总不能收回来吧?她心里纠结的要死,可面上还得端的风平浪静。
萧以荀低下头继续翻书,简直恨不得时间倒流。初九凑到萧以荀面前,近距离的观察了她五秒钟,见她都没有打算理一下自己的意思,才颇是为难了一番说:“你俩气质不一样。”
萧以荀真是没脸抬头,可是又想知道初九心里是怎么想的。初九不会撒谎,遇上她不想说的事情,她都会沉默或是换话题,敷衍就是最直接的拒绝。萧以荀只好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个不一样法?”
初九说:“你是冷,她是高冷。”
萧以荀不太明白:“嗯?”
“又高又冷。”初九表情瞬间变的丰富起来,绘声绘色的说:“表面不动声色,但从心里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以荀没说话,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个高冷。
初九怕萧以荀不信,赶紧说:“我这是透过表象看本质。”其实都比储伊好不了多少,偶尔展现出来的温情,肯定都是充话费送的,都是假象。“看我看我,和我对比对比,是不是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本质?性格活泼,开朗诚实,聪明善良。我三观比五官都正。”
听初九说完,萧以荀竟无言以对,她在心里默默的回了初九一句:“你长的这么好看,你说什么都对。”可是本着歪风邪气不能助长的真理,萧以荀顶着一脸很认真的表情对初九说:“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过来我量量,你脸皮厚了多少寸?”三零三的孩子们只有高颜值的五官,根本就没有三观!
初九一脸委屈的拽了拽站起身要走的萧以荀的衣角,“嘤嘤嘤”了一阵后说:“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初九微湿的刘海随意的散在脸上,半遮着眼睛,凌乱却有几分不似潮湿时候的野性,美感十足。那闪着光的小眼神里,哪里有半分委屈在,分明只有狡黠和精明。
萧以荀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初九的时候,眼睛总会不自觉的飘向被她蹭的有些松散的浴袍领口,白嫩嫩的肌肤晃的萧以荀眼晕,萧以荀轻咳了一声,说:“睡觉。”面对这样卖萌的初九,她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初九赶紧站起来,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好,你先上床,我去阳台收个衣服。”
萧以荀心说:“刚才嘤嘤着喊姐姐的人到底是谁?”就冲初九这变脸的速度她都想给搬个奖。
萧以荀抱着初九睡觉,这动作重复了无数次,初九都快被磨没了最初紧张又害羞的强烈心跳,这样的场景逐渐变成一场沉默的心理战戏码,原罪是暧昧。
第二天初九有早课,中午就急匆匆就奔去了a大想找许姑娘约个饭。初九到a大的时候,许姑娘正在自习室,旁边还蹲守着趁许姑娘看书的时候盯着许姑娘看的霍然。
初九当时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就觉得有点眼熟,后来她想,每次时舞看储伊的眼神就是这样的,也许自己看小姐姐时候的眼神也这么如狼似虎,一点都不知道含蓄嘛?
初九走过去,在霍然对面坐下,然后一脸严肃的和她对视了三分钟。霍然从被抓现形的惊呆变成惴惴不安的惊慌失措。
初九若有所思的观察了许久,然后颇为惆怅的替霍然叹了口气。许涔看向沉默不语的初九,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初九抿了抿嘴,皱着眉头一副欲诉还休的委屈表情,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来找你吃饭。”
许涔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霍然说:“走吧,去吃饭。”
许涔瞄了一眼东张西望,看着霍然跑前跑后去打饭的初九说:“别观察了,瞎操心,就是你看见的那样。”
“我只是替她惋惜行不行?”初九悻悻的说:“霍然怎么就喜欢你这个祸害了,什么情况啊,她一点风声都没露。”
初九愤愤的说:“太可恨了,隐藏的忒深了。”
这哪是霍然隐藏的深,许涔有点无语,果然大家都没透给初九,她自己又单纯的没看出来。反正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萧以荀身上,早就快瞎透了。
许涔说:“你说你脑袋里断的那根筋什么时候能恢复?”趁霍然还没过来,许涔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说吧,想问什么?”
“就是,”初九憋了半天,冒出来一句十分模棱两可的话来:“就是我心里有点乱,还缺少点勇气。”
对于初九的前言不搭后语,许涔已经连叹气都懒的叹了,她想了想说:“阿九,你和萧以荀的感情会怎样发展,不论我喜不喜欢,我都不能阻止或是改变些什么,任何人都不能,但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撇开茹茹的关系,我也并不想帮萧以荀,但我又希望你能开心,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想怎么做,应该怎么做,只是你不敢而已。”初九的勇气,大概都已经被茹茹吓没了一半。
“你们情况不一样,要担忧的也不一样。”总不能被个心结梗一辈子,许涔说:“万事随心,还是趁早吧。”早了早好,初九的心定了,茹茹的心也许就彻底死透了,这样可能更好。也免得干妈一天到晚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俩的八卦,想坑她俩一把,纯粹的看热闹不嫌事大,想怎么玩都不怕过火。166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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