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一块晶莹圆润的石头映入众人的眼帘。
石头只比鹌鹑蛋大上那么一点点。
石头白处如猪油,甚是洁白柔润。
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蜡黄的皮壳。
“玉石?”
看到这块石头,众人不禁微微一愣。
旋即,又面面相觑的看向彼此,脸上充满疑惑。
怎么会是一块玉石?
这应该是羊脂白玉的籽料吧?
这礼物,好像跟他们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差距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块籽料的品质应该是不错的。
拿去卖的话,估计还是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一二十万,应该问题不大。
这对普通人来说,肯定算是很不错的礼物了。
但这送礼物的人是华老,那就另说了。
华老他老人家可不是吝啬的人,怎么就送这么个玩意儿?
“我看看!”
宁乱回过神来,将盒子扒拉过来,咂吧着嘴巴道:“我估摸着,这玉石应该另有玄机,要不然,就是这盒子里另有玄机!毕竟是华老送的东西,肯定不可能是普通货色!”
说着,宁乱便将盒子里的玉石拿起来,仔细的观察。
众人好奇,也凑到宁乱身边,仔细的观察起来。
只是,看了一阵,谁都没有看出玄机。
宁乱不死心,将玉石交给白妙手继续看,自己则将那盒子拿起来,将盒子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但依然没有看出任何玄机。
“怪了,没啥玄机啊!”
宁乱失望的放下盒子,摸着自己的脑袋,满脸问号。
其他人也同样疑惑,全都不解的看向的林羽和滕战。
“你们够了!”
林羽瞪着众人,“就是一个礼物而已,难道非要送价值几千万上亿的东西,才能算礼物?真要那样的话,华老一年到头,光是送礼就要送破产!”
“对。”滕战呵呵一笑,冲滕义挥挥手道:“收起来吧,能收到华老送出的礼物的人可是不多!光是这一点,哪怕里面只装一颗普通的石头,就足够了!”
“嗯。”
滕义点点头,笑呵呵的将礼物收起来。
“好了,看也看了,该喝酒了!”
滕战又招呼众人,“明天宾客较多,我们未必能顾得上你们,今晚,我们父子三人陪你们喝个痛快!来继续喝酒!”
说着,滕战再次邀请众人举杯痛饮。
众人也不含糊,纷纷将礼物的事抛在脑后,开怀畅饮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们身边已经摆满了空酒瓶。
若非大家都是武者,可以用真气逼出酒精,早就全部醉倒了。
这一喝,便到了凌晨。
在场众人,无不尽兴。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滕战叫住喝得昏天黑地的众人,“好了,天亮还得忙,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回房休息吧!你们一个个的,可别睡死了,明天还指望你们帮着张罗呢!”
滕战都发话了,众人自然纷纷答应。
滕战叫来滕忠、滕义两兄弟送众人回房休息,又悄悄的给林羽使个眼色。
林羽会意,轻轻点头。
待众人全都回房休息后,两人才慢悠悠的往屋外走去。
昏暗的路灯下,两人并肩而行。
此刻的京州还笼罩在酷寒中,夜风扑面而来,吹得人脸上微微发疼。
不过,对于滕战和林羽这样的人来说,这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北境的冬季,可比京州的冬季难熬百倍。
两人默默的走出几百米,滕战终于开口,“你怎么看?”
“玉不琢,不成器。”
林羽幽幽一叹,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相信老领导也看出华老送这块玉石籽料想表达的意思了。
要不然,也不会单独跟自己聊。
所以,在滕战面前,他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
老实说,他觉得华老通过这块玉石籽料说出的话有些重了。
在他们这帮人里面,滕义虽然算不上特别的出类拔萃,但也不算差。
更何况,滕义自掌管地部以来,一直兢兢业业的,从未出错过。
“不成器”这三个字,确实说得太重了些。
如果说滕孝不成器,他相信没有任何人反对。
但这三个字用在滕义身上,有失公允了。
“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滕战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看起来,华老对老二不是很满意啊……”
“那是因为华老对他的期望很高。”林羽宽慰道。
“得了吧,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需要你安慰啊?”
滕战摇头苦笑,“华老的意思我明白,老二这些年,因为青衣的事,一直浑浑噩噩的,实力更是停滞不前!当年在你们这帮人里面,他的实力仅次于他哥,但现在,他们兄弟的实力,已经被你们这些后来居上者远远的甩在身后了……”
说起此事,滕战亦是一脸无奈。
当年,滕忠、滕义这两兄弟,可是被称为虎将。
那时候,很多人都断定,他们两兄弟将来的成就定然在自己这个父亲之上。
这其中,就包括华老。
他们两兄弟在北境狼军中各自统领一部的时候,林羽还只是个千夫长,宁乱和骆长风那些人,还只是百夫长。
如今,多年过去,他们每个人所取得的成就,几乎都超过了滕忠和滕义。
就凭这一点,说滕义不成器,完全没问题。
有些东西,华老看得明白,他也看得明白。
他不是没有劝过滕义,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的劝说,基本无效。
情之一字,说起来简单,但却甚是磨人。
“以后就好了。”
林羽轻声安慰道:“现在他和萧青衣也终于修成正果了,婚后,他应该……”
“拉倒吧!”
滕战摇头苦笑,“婚后,他不沉溺于儿女私情,我就谢天谢地了!”
滕义什么脾性,他这个当老子的还不了解吗?
想指望他婚后发愤图强,无异于白日做梦。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林羽摇头一笑,“我估摸着,不用你我提醒,义哥应该也能读懂华老送这块玉石的意思。”
滕战背负双手,轻声叹息道:“他肯定能懂,就算现在不懂,自己琢磨个两天也懂了,但他怕是多半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
林羽骤然停下脚步,愕然道:“应该不会吧?”
滕战轻哼,“不会才怪!”
知子莫若父。
他他了解滕义了。
如今的滕义,早已没有了在北境的时候的进取心。
现在对滕义来说,好好掌管地部,不犯错、不失职,就可以了。
林羽讶然,重新迈开脚步,“那你这边是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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