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被胡铁绑住手脚的夫妻挣脱绳索,大喊救命,李猛第一个持枪冲上二楼,得知罪犯乔装出逃了。大家气愤之余也感觉脸蛋子发热。方悟来到狗蛋儿身边问道:“狗蛋儿,刚才看没看见一个戴礼帽的人从店里出去?”
狗蛋儿道:“有!看到了!可那是个老头啊!”
方悟道:“那个就是悍匪扮的。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西去了,走不远的。”李猛首当其冲,双手持枪一进小巷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胡铁。当他去铐上他双腕的时候才发现,这家伙满嘴都是药粉,难道是服毒自尽了。李猛仔细搜身后,还是没找到枪支。方悟仔细看了下现场道:“有人捷足先登了!这家伙怎么这么多人想他死啊!躲过初一没躲过十五呀!”
那个女警花法医看了眼死者的眼皮,又探了下鼻息道:“这人没死!还有机会!”
李猛道:“赶紧送医院抢救!”
方悟对李猛道:“记住!脱离危险后你把人给我秘密运到双龙镇医院。切记!要保密!”
李猛不解道:“为什么?在这里多安排几个人不是也行。”
方悟道:“我怀疑有人一直都了解我们的行踪,唯恐我们查出什么来!总之你就按照我说的做便是!查一查对面巷子里那个人的来路!”
很快,救护人员就抬着担架,把胡铁抬走了。
铁蛋和小凤躲在一户人家的二楼向这边张望着,突然见方悟往这边看过来,铁蛋儿急忙把头缩了进来。小凤问道:“怎么了?我们被发现了?”这是楼下服务员端了两碗鸡丝面走上二楼:“这是二位要的鸡丝面,请先埋单再用餐。”铁蛋儿道:“你这是哪来的规矩,不是要吃过后才交钱的吗?”
服务员道:“不好意思,这是楼下老板要求的,我也还是个打工的,您就别难为我了!把钱付了,一共是22块!”
妹妹小凤看着哥哥摇摇头,铁蛋儿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钱给服务员数着,服务员的眼神里全是嫌弃和不屑。她让铁蛋儿把钱都放在托盘上,连动都嫌脏。楼梯下到半路嘟囔了一句:“下次这样的屌人就不能让他们进!”铁蛋儿冲到楼梯口又被妹妹拽了回来:“哥哥!你现在可是有事儿在身呢,你能不能忍一忍啊!你就这脾气还让我离开你,我能放心吗?”妹妹小凤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有事”二字。
铁蛋儿辩解道:“他可是自己咽气的,我那就是作比成样意思意思,也好跟鹰姐有个交代。
等这些警察都撤了,你先回家!我去找鹰姐,到时候我们就有钱了,你喜欢吃啥穿啥哥都给你买啊!”
小凤道:“我啥也不要,只要你别不要我了就行。”
“别瞎说!哥哥永远都不会把你丢下不管的。将来我还要给你找个大富大贵的好老公,给我生个小外甥好让我教他神偷之术呢!”
妹妹伸手就打:“你敢!不许教我儿子偷东西!”
“耶耶耶!老公还没影呢,连儿子都有了!你做梦呢吧!”铁蛋儿躲着。
小凤道:“我不要找老公,我就要你做孩子的爸爸!”
铁蛋儿突然严肃起来道:“谁教你这么说的,我是你哥怎么可以做孩子的爸,这会让外人笑话的,以后不可以乱说,否则我就真的走了,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小凤害怕得眼泪又掉下来了:“嗯!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还不行吗,求你别再提和我分开的事好吗,今天你怎么老提一些让人头皮发麻的话呀!”
铁蛋儿道:“小凤啊!快点吃面吧!再不吃就坨了。”
二人吃面的样子好像,都是用筷子先把面绞起来,然后从下面开始往上一点点吃,这是最能享受到填饱肚子的满足和快乐的方式。然后在一滴不剩地把面汤喝净,把陈在碗底的那几条鸡肉丝,一根根放在嘴里细嚼慢咽。二人最后互相搥了对方的肚子一下才算完成了吃面仪式。
铁蛋儿看着妹妹道:“等会儿,我去镇西老槐树那里把钱取了,你先拿着钱躲到茨榆坨的后山,我们早先躲雨的山洞里。那里我准备了一些吃的和水,我若没去,你千万不能下山,晚上把洞口用石头砌好,防备豹子和狼。如果过了七天我还没去的话,你再去找警察,市局的警察千万别找,要找甘井乡的李猛大队长。别问为什么,千万照我说的做听见没?”
小凤慌了:“哥哥!咱就别去找鹰姐了,我们一起走不行吗?或许还有一点希望,你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你知道她的事那么多,她可能放你走吗?”
铁蛋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兄妹俩一起浪迹天涯的美好情景。但随即一想,鹰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自己,便立刻失去了眼神中憧憬的亮光。他要继续跟着鹰姐,要把妹妹养大成家。自己再想自己的事。于是,铁蛋儿拉着妹妹走出了小面馆。
面馆的对面又看到了阴魂不散的狗蛋儿,二人撒腿就跑,狗蛋儿起身就追:“铁蛋儿!你俩别跑呀!”狗蛋儿心里不断重复师父的警告,不要逞能,只要抓人。
二人跑到步行街那些乞丐兄弟的摊位,那都是鹰姐的人分配的要饭点儿,铁蛋儿眼神示意,身后有人追。这是他们偷人家的钱包被发现后经常用的配合手段。等丢失钱包的人一追上来,这乞丐就冲上去撞人家,然后就大叫受伤了。
狗蛋儿见到铁蛋儿跟一个路边乞丐眉来眼去,立刻就猜出它们就是一伙的了。于是到了那乞丐的跟前,突然就转弯躲过了这小子无赖般的冲撞。
铁蛋儿一看没奏效,不禁也抖擞精神心道:呵呵!还挺难对付的哈!那我可就要给你加点猛料了。
狗蛋儿很快就拉近了与二人的距离,终究女孩子还是跑得慢些。小凤道:“哥!你先跑吧!不用管我!”
铁蛋儿突然站下来道:“我们不跑了,怕他什么,他又没看见我们做什么!”
铁蛋儿转身冲着过来的狗蛋儿怒道:“你属狗皮膏药的吗?我都说了不喜欢你师父做我妹的爸,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再追我可就不客气啦!”
狗蛋儿,气喘吁吁双手扶膝道:“我找你们不是为收养的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俩,就在你俩转进的那胡弄口死了一个人,那是警方重要的证人。就是前几天漫山遍野的警察部队抓捕的那个人。你们看到谁杀了他吗?”
铁蛋儿心中非常紧张,这小子可是一直盯着我们俩呢。肯定是怀疑或猜到了什么。他四下看看见没有别人注意便凑近狗蛋儿道:“我们是看见凶手了,但是!我们要是说了,肯定要被他们灭口的。他们是一个团伙。我这不正打算带着妹妹躲一躲吗?”
无巧不巧,那个从省城回来的家伙正好在镇子口下车,他坐的车也不是出去时的那一辆了。
铁蛋儿小声道:“别看!我跟你说,那个出租车上下来的那个家伙,就是杀手一伙的,你看到他穿的衣服了吗!别看,等一会儿再看,我先走了。”
狗蛋儿等铁蛋儿领着妹妹走开,狗蛋儿才看出租车的那个方向。果然如铁蛋儿所说,跟用匕首刺枪匪的那人打扮一样。再一转身,这兄妹俩早已不见了踪影。
狗蛋儿一想,两个孩子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一定另有其人。于是,狗蛋儿转换盯梢目标,远远地跟上了那个黑衣人。
此时一台坠入山崖的出租车里,一个男人正浑身是血地往外爬着,双臂没事儿,一直腿应该是断了。他刚从车里爬出不远,在他快昏迷的时候,身边来了两个人。他们解开后腰的绳索挂钩。仔细检查了一下伤者。一个男人吧嗒一声点着一根香烟道:“看这人的年纪有点大呀!器官能合格吗?”
另外一个人正在打开其中一个铝合金箱子,拿出了一些医用器械。不耐烦道:“让你干你就干!哪特么那些废话,麻溜滴!看看人死透没,器官还有那些能用的!”
“老大!你先让我抽支烟,我这是头一次,有点紧张!”这人嫌带着头罩抽烟费劲,就要摘了。另外那个大骂道:“戴上!不能让死人看到你的脸!小心做鬼找上你!”
“老大!我想尿尿!”
“懒驴上磨屎尿多,赶紧尿,等一会血凝固了,我们就白忙活了。”
胆小的家伙尿了半天却又尿不出来:“老大!我这开关好像失灵了。”
“那就赶紧把裤子提上,干活儿!”
只见那人熟练剪开衣物,用整瓶的酒精倒在死者身上,又用纱布擦净。手术刀刚切开一段皮肤,这人就疼醒了。这可吓坏了二人。
“大大大!老大!他还没死啊!”
胆小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站不起来。胆大的看着受伤的司机,继续检查了他腹部的大洞,摇摇头叹息道:“没用的!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你的肠子全都烂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
司机用微弱的声音道:“你们是白云还是蓝天?”
二人对视一眼道:“你是说那个救援队啊!我们不是!”
“哦!我的器官还能卖点钱吗?”司机好像是看明白了二人是干啥的了。
这个胆大的道:“心脏应该没问题,肾好像还有一颗是好的。眼睛还能用!如果能找到买家应该能卖几十万,如果你神志清醒,我可以给你录音,当成你的遗嘱,你把你卖器官的钱给老婆孩子,我们抽取三成佣金。当然这是非法的,你要想好了!”
司机点点头道:“我现在太痛苦了,能让我死得不这么痛苦吗?”
“当然可以!我现在开始录音了,你快说,估计你也撑不了几分钟了。”
司机开始落泪:“我叫张天雷,我现在的留言是自愿的,未受任何胁迫。我甘愿出售我的心脏和肾脏以及我的眼角膜。所得钱款三成归帮助我的兄弟,余下的留给我的女儿做教育经费,和未来的嫁妆。”
这胆大的见他不说了就问道:“你老婆还有父母都不管吗?”
“我还有保险够我妻子还有父母用的了。但愿你们能守信!咳咳!”司机要求抽一口烟,胆小的终于做了见事,颤抖双手给司机点了一根烟。
然而司机连一口都没抽完就咽了气。
胆小的好奇道:“老大!你真要帮他把钱送去呀!”
胆大的一边很熟练地手术,一边道:“当然!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可是他怎么没说让人给他报仇呢?”胆小的道。
“他很聪明,应该知道是那个害他的人让我们来的。所以为了保证能让孩子得到父亲的最后一点爱!他宁愿不要复仇。所以,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最后,二人就把司机的残躯丢在了荒野。胆小的道:“怎么不把他放到车里烧了呀!”
“你猪脑啊!那样警方就会查到我们的,这样一来明天早晨太阳一出来,人们看到的就是内脏被掏空了的躯壳了。谁会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呢?”
“哦!我懂了!是被野兽吃了对吧!还是老大聪明!”
一按手柄,却见二人很快速地上升。不到五分钟,就到达了崖顶。崖顶停靠着一辆牧马人,他们的钢索就是挂在这车后的牵引钩上。
车上是一台精密的器官储藏箱。他们动作麻利,很快就驶离了罪案现场。
这二人却是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从一块大石后又驶出一台宝马x7,看车身与轮胎的缝隙便知,这车里坐着的人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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