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氏一看卿画很有钱,眼睛眯着一条缝,谄媚得靠了过来,他拘偻着身子恭维道:“这位大贵人呐,您府上缺不缺小侍,我把我儿子嫁给你啊,我儿子那可是大美人啊,肯定包您满意啊,哎,您怎么样啊?”
卿画笑了一下,就知道这木氏就是见钱眼开的。
“你儿子人生应该他自己做主,你身为父亲就别给他添乱了,一个男子经常去赌坊那种地方也是不好,以后就别去了。”
木氏刮了卿画一眼,嘴里毫不犹豫得念着。“你说不去就不去啊,我不赌钱哪儿的收入。”
这木氏冥顽不化,想必也是浪费口舌。
卿画转身摆了摆手道:“行了,我懒得跟你说。”
卿画上了楼准备歇息了,陆勤见主子认识此人的儿子,帮衬一点也是应该的,只好从腰包里拿了一些细碎银子,放到了木氏本就松软的手中。
“拿去买点吃的,就别去赌钱了。”
木氏笑着朝陆勤鞠着躬。
“多谢多谢,恭祝贵人万安啊!”
直到第三日,香玉如愿借到了一万精兵。
卿画去过血魂司,所以并不担心无法进入,但这样贸然前往必定不可行。
陆勤懂得一些用兵之事,所以由他带兵进入,卿画也比较放心,但是血魂司的地域错综复杂,机关无数,想攻克里面是有极大的难度的。
但任何事都会有所弱点,这血魂司也不是完全无敌的,只要有对付毒针的办法也能有几分胜算,为此,卿画让人购买了一大批护垫,绑在士兵的胸前,这样毒针就进不了心脏的位置。
只要拿下血魇,必定引起内乱,那时消除了叛乱危机,临兵而入,血魂司再强大,也无法内外兼攻,
一旦拿下,血魂司必定能收入朝堂囊中。
因为有血珠,卿画扮成无忘很快就进入了血魂司之中。
此时在后花园里,她发现颠茄已经被放出来了。
颠茄一身黑衣,脚上还戴着脚铐,那脚铐太过厚重,擦破了皮肉,卿画可以看到他赤着的脚踝上有血迹还未干透,想必这些日子他也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颠茄和血魇坐在同一个方向,血魇想跟他喝酒,结果他扳着一张脸,连手上的杯子都握不住。
血魇气急了,将酒硬生生给他灌了下去。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给我喝啊!”
颠茄喝完咳嗽了几声,捂着嘴大笑起来,他过了一会又笑起来,对着血魇满眼都是嘲讽和不屑,他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一只手使劲抓挠着脸,直到一张脸被抓破才停下来。
卿画躲在树后面,只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可怕,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颠茄这样,现在在血魇面前,他的举止更加怪异,像是刻意要气血魇。
血魇提起酒壶,一只手捏住颠茄的下巴。
“师弟啊,今天这么高兴,就应该多喝一点,不然这几天就又不给你喝水了,要是渴死了,我可会心疼啊!”
颠茄被灌得鼻腔嘴边都流着酒水,他又一直在笑,酒多半顺着喉咙流到了衣服里。
血魇看到他这个样子,半点也不痛快,于是猛地抬起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颠茄被打地上,他却怎么也不起来。
颠茄依旧在笑,并且越来越疯狂。
血魂瞪着一双锐利的眼瞳,胸口气得上下起伏着。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笑,你不是一直都想替师父报仇吗?你来呀,杀了我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颠茄恢复了常态,瘫在地上看着血魇道:“呵呵,我可不敢杀你,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去见皇太女呢。”
“哈哈哈哈——”血魇放肆得大笑起来,摇了摇头道:“皇太女?你的那位主子现在估计已经焦头烂额了,叛军直捣京城,不日便会割下她的头颅,到时候我便将她的头放在你的面前,我要让你知道,所有与你亲近之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此时的恨,又终于让她痛快起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真正的活着。
颠茄坐了起来,双眼像沉寂的黑夜一般。
“你这样折磨我,到底有什么用呢?师父死了,师妹被你杀死了,难道还不够吗?你不如让我被活活饿死也好,打死我也好,我都不想在见到你。”
血魇抓起颠茄胸前的衣料,将他整个人都抬得起来。“不想见我你,你也要日日见我,为了那个皇太女,你费尽心思来偷解药,我都放过你了,这是你自己要留下,就别怪我不顾昔日情面,这段日子我也玩够了,等那皇太女一死,我就将你扔入万蛇窟中!让你和她一起被万蛇撕咬!哈哈哈。”
卿画听到血魇的声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血魇实在太可怕了。
她该怎么样,才能将她拿下呢?
不如……先从颠茄这边下手。
颠茄现在又被送到了洗衣局做苦力,这血魇就是换着花样在折腾他,就想看他崩溃或者求饶的样子,只可惜他每次不是大笑就是一言不发,血魇气极了,总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但他并不怕这些。
卿画在他身后,瞥见他肩膀上有一块布料是碎裂的,里面露出一道显眼的伤疤。
“颠茄,你肩上的伤……”
颠茄知道卿画来了,但依然没有停止手上的伙计,他将水桶倒进缸里,然后回应她道:“没关系,只是那个女人咬的。”
“我想学穿心咒。”
卿画说完,颠茄也愣住了。
“你说什么?”
卿画重复道:“我想学穿心咒。”
颠茄回过头道:“你学这个做什么?”
“血魇对你,是情,而当一个人有了情便有了软肋,所以血魇的软肋,就是你!”
卿画的猜测,颠茄完全不肯相信,他摇着头,叹道:“唉,这又怎么可能呢?血魇是因为当年的事一直恨我,当年她想夺位,是我私下告密,将她引入死局,当时师父差点将她杀了,但她最后因为有诸多门徒拥护她,最终她赢了,所以她一直很恨我。”
颠茄的手臂也是在血魂司的动乱中被血魇亲手砍掉的,后来血魇将他逐出了血魂司,这些年,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扩大自己的权力,也没放弃过恨他。
之前他喜欢过同门一个师妹,后来师妹也被血魇亲手杀死,所以他和血魇,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幼时的情义,早就已经被消磨殆尽了,他一直念着旧时情义,也只是为了麻痹自己的内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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