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妻主,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沐云远在纱影下,看到那一抹红衣,她缓缓坐下,朝他伸出手。
“云远,快过来,坐。”
沐云远坐到茶几下的蒲团上,等着妻主掀开他的盖头。
卿画用手轻轻掀开,里面的那张温润而泽的脸微微一笑,额头金色的印花衬得他格外耀眼。
沐云远涂上妆容,比起平时还要美丽,美得使人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卿画笑道:“云远,今日可还开心?”
“开心,因为妻主来陪我了,可是,妻主不怕主夫会吃醋吗?”
吃醋?
卿画摇摇头,黎宴那家伙怎么可能会吃醋了,他应该巴不得自己走远一点。
他们这场婚礼,可以说是各取所需罢了。
沐云远见妻主没有说话,以为她是有些犹豫了,毕竟黎家那边,稍有不慎,也是不好交代。
但就当他自私一次,他想要今夜能和妻主共度良宵。
沐云远拿起茶几上的鸳鸯杯,倒上了酒。
“妻主,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卿画笑着点点头,与他交握而饮。
放下酒杯后,她望向沐云远,而对方也满满得看着她。
“妻主,你知不知道,等着这一刻,云远等了有多久了?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一天。”
能有一场婚礼,应该是这世间男子最期待最美好的愿望了。
而现在,他真的实现了,他还嫁给了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妻主。
卿画靠近了那个最爱胡思乱想的男子,将他抱在怀里。
“云远,以后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
烛光下,眼前的人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扑闪扑闪的,像是邀请她享受这一刻的贪欢。
他的眉如云雾,鼻尖是远山,唇瓣为桃花,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风景。
她渐渐与他贴近,再靠近一点,嗅到的是清新的兰花之香。
沐云远微微启唇,手指抚上所视之人的那一抹红晕,“妻主,陪陪云远,请妻主疼惜云远……”
他的声音那样动人,叫人如何不动情呢?
“砰!”
就在两人缠绵悱恻之间,一道巨响将卿画所有的思绪打乱。
“……”
卿画猛地回头,却发现房门被踹开了。
来者是主院那边的香玉,她此时有些不好意思得笑了笑,然后咚得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是、是主子让我踹的。”
说罢,香玉指了指门口的那人。
黎宴站在夜色中,环着手,身上还披着火红色的外衣。
“咳咳,不是我不敲门,而是我听说新婚之夜,敲门不吉利。”
什么敲门不吉利,明明是这厮,半点不成体统,以后要找常仪姑姑给他好生学学规矩了。
卿画眉头一皱:“黎宴,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黎宴指了指自己,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我,我哪有?我是想提醒你,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去我房里的话,会,会被人说闲话的。”
事实上是他怕自己父家那边的人说闲话,要是让母亲父亲知道他被妻主冷落,成亲当晚去了侧室那里,可不又要把他责骂一顿。
再说了,这也事关面子问题,以后叫他怎么抬头做人嘛。
反正,回门之后,他也要回锦田县去做厂里的营生了,到时候,眼前这两个,咦~这两夫妇爱怎么亲昵怎么亲昵,都与他无关。
黎宴侧着身,眼睛一直瞟着天边,就等着卿画的动作。
沐云远见状,只好起身拿了一盏灯过来。
“妻主,夜里小心路滑,拿着灯去主院吧,云远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卿画将灯接过,瞪了门边那人一眼,转头对着沐云远柔声说道:“那我走了啊?”
沐云远点点头,“妻主慢走。”
几人出了门后,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寂静。
沐云远退到蒲团上,看着眼前的鸳鸯杯,喜庆的颜色好像都已褪去了。
妻主一走,这里自然不在喜庆,是他自己把自己困在里面了,所以才会满心期待,满心欢愉,却忘了,自己本就孑然一身。
滴答。
滴答滴答。
夜晚的烛火越来越深,火红的蜡烛烧成了泯灭。
主院名为千金殿,比起清雅阁自是冠丽堂皇了许多。
卿画和黎宴站在院子里,两人眼中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电流。
黎宴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白纸。
“凰卿画,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卿画看着那一大堆让人眼疼的小字。
“你这是三章吗?黎宴,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黎宴指着那一排小字,昂着头道:
“第一,我们成婚之后,分房住,你不许随意踏进我的房间。”
卿画无奈得点点头,“行。”
黎宴:“第二,你我之间,只是交易,我不允许你对本公子,动手动脚,不允许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这点卿画倒是认同,她也是不可能对这个人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就算有,那她肯定是脑子进了水。
“行行行。”
黎宴又道:“第三,我每个月都会回锦田一躺,你不许过问我的私人生活。”
卿画表示不解,“你的私人生活,我不管,但你每个月都回去,你父家那边,不会有意见吗?”
黎宴冷着一双眼,在月光下,犹如明亮的黑曜石,一揽翩翩风度,俊美无双。
“我走了,给你们两个腾地方,不行吗?”
这话,怎么听都像在吃醋。
卿画灿然一笑,“黎宴,你不会吃醋了吧?”
“切,凰卿画,你这人怎么这样自恋?”
“哈,我,我自恋?”卿画冷笑着,“黎宴,你今晚打扰我的好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哦,原来她还在为刚刚的事耿耿于怀。
哼,这么在意那个柔弱的男子,凭什么对自己这么暴躁?
黎宴抓住卿画的胳膊,语气冷硬:
“哎呦,那正好啊,我就是要打扰你怎么了?呵,谁让你撇下本公子不管的,想让本公子难堪,我告诉你,凰卿画,哪怕我们两个水火不容,再外人眼里,你最好给我装作与我恩爱非常的样子,否则,我要你也尝一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说起这个,卿画就一肚子气,当初要不是他散播流言,还逼着自己娶他,云远不会受到那么多伤害,她也不会东奔西走,忧心忡忡。
卿画的脸色已变得越来越愤恨,以至于被抓住的手都在叫嚣着,两人就这样如同掰着手腕一般,谁也不肯让步。
“黎宴!你这个臭不要脸,你这个不守夫德无耻恶心的臭男人!”
“凰卿画,你说我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呢,明明是你求着娶我的,要不是我给你十万两银子,你会有钱娶那个沐云远?”
什么?她求着娶他,有没有搞错啊,当初是谁抱着她不撒手的。
“黎宴,我什么时候求你了?我什么时候求你给我钱了?”
“凰卿画,我告诉你,以后,你最好什么都听我的,否则,我……”
黎宴操起来袖子,一只手捏住卿画的下巴。
卿画使劲挥开他的手,怒斥道:“你什么你!”
“凰卿画,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打你还用挑日子吗?”卿画一出口,耳朵就被提了起来。
“黎宴,我杀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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