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港。

杨毅从红石星带回来的矿物卖出的价钱比他想象中还高，大概是因为虫群最近的入侵让帝国对于矿物需求增大，价格也随之上升。（这里想问一下有人是经济学专业的吗，这个结论究竟对不对啊，我之前学微观经济学的时候一直搞不清供需曲线那些==）

至少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他把A1，九头蛇和黑玫瑰的仓库内都堆满了晶体矿和高能瓦斯，剩下的矿物则是全都卖了出去。他还从红石星顺了点多开采出来的幽金矿。他之前倒是有打算试着用幽金学幽魂的方式来强化自己，不过被A1阻止了。

“指挥官，幽金和地嗪配合强化的方式很容易导致一些不可逆转的负面影响。简单来说，幽金的意义在于它能使被接受者造成突变能力。这个突变目前看来是不可逆型的。说白了就是把一群人类从一群物种变成另一种东西。说不是人类或是披着人皮的怪物也不为过。”

每次一想到这里，他就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既然这个任务完成了，托什那个家伙应该会让雷诺继续跑去采集地嗪，他也可以顺便搞些地嗪回来。他一直很在意之前的那些奇怪的梦境，或许地嗪可以刺激记忆恢复的特性可以给自己一些帮助。

当然，托什和他的关系也许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托什在试图潜入A1舰体的时候被A1给逮了个正着。

“你的内心里藏着一个恶魔，小家伙。”这是托什在见到他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然后就被A1按住了头——他其实也对托什那双疑似白内障的双眼有些不太舒服。

“……恶魔？托什先生，你该不会来到我的船上就为了这个事情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为了了解我们的新‘朋友’。只不过……”托什被A1按着头，闷声闷气地说道，“在见到你之后，我不觉得我们是什么……‘朋友’。”当他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仿佛是咬紧牙关说出来的。

“我们当然不是什么‘朋友’。”他耸了耸肩，“我就是一个为了赚钱而来的雇佣兵，我和雷诺的关系算是上下级吧，要是帝国出的钱比雷诺那个家伙多，我当然不介意背叛那个头号恐怖分子……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应该还是帝国通缉犯。”

“哼……”托什冷哼了一声，“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双眼正在注视着你。我不知道‘它’是谁，但是你最好祈祷‘它’的目的不是要消灭你……”还没等他说完，A1再次狠狠地将他的头按了一下。

“指挥官，这个幽魂特工要怎么处理？”

杨毅闻言，原本坐在舰长席上的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隐藏于黑暗中的双眼？！你知道什么？”

托什冷笑了一声：“呵，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多少，杨先生。我也只是侥幸凭借幽金赐予我的能力挑开了帷幕的一角而已……自求多福吧，杨先生。你与雷诺那个老家伙一样岌岌可危。他的身边有一颗定时炸弹，而你已经被一枚启示录牢牢地锁定——你该想的不是如何逃离这可悲的命运，而是想好如何展示最壮丽的遗言……”

“把他还给休伯利安，叫他们看好这个家伙别再来捣乱了。”杨毅摆了摆手，直接让A1带着他离开。A1则是恶狠狠地又按了一下托什的脑袋，然后把他拽起来拖着向外面走去。

杨毅看着两人离去，似乎有些脱力地倒在舰长席上。

“指挥官，您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九头蛇在一旁说道。

“嗯……我在考虑托什说的话。”杨毅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和沉闷。托什的话语中可分析出来的东西和疑点太多了。

黑暗中的双眼，在科普卢星区中能直接联想到的，一个是泽拉图，一个就是黑暗之神埃蒙。泽拉图再强，也不可能被托什比喻成一颗启示录……难道是埃蒙？那个古老的萨尔那加？

问题是，埃蒙为什么会注视着他？发觉自己的舰娘是变数？从虫群那里偷了一只贝希摩斯回来？这跟埃蒙的万年大计有什么关系？

但是考虑到埃蒙手下的力量，刀锋女王虽然不是完全受到埃蒙控制，但是体内的虚空力量也确实有影响到刀锋女王，星灵那边有塔达林这个支系，人类这边有瓦伦里安支持的莫比斯基金会，再加上那群混合体，对自己来说是启示录级的力量的确不夸张——但是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

“……也许不是埃蒙？那也不对，星区里还有什么势力能跟黑暗中的双眼扯上关系？帝国幽灵？那也不至于有启示录级的力量吧？”

杨毅一个人的碎碎念被九头蛇听了个一字不差。九头蛇轻叹一声，但是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听着杨毅一个人冥思苦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想破头皮他也没想出个啥来，只得将这口锅扔给埃蒙。至少目前他已知的情报就只有埃蒙有这样的实力，也能跟“黑暗中的双眼”这样的语句有联系。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既然眼下知道埃蒙做起偷窥狂在看着自己，他肯定不可能不对此做出防备。但是塔达林在2504年好像一直没什么动静，也就是被雷诺到处抢神器搞了个鸡飞狗跳。

莫比斯基金会自己得当心，但是这个基金会名义上还是小王子掌握，而且自己还是跟雷诺一起混的，纳鲁德那个家伙应该不会搞出什么大动作的。那么，眼下似乎也只有一个威胁了……

“九头蛇，跟我走，我们出去一趟。”

九头蛇有些发愣：“指挥官？我们要去做什么？我们不是还要等雷诺先生的下一个任务吗？”

“雷诺那个家伙应该还会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我们得趁着这段时间赶紧去搞些东西回来……我怕再不搞就来不及了。”

（今日提问：人类幽灵装备的恶劣环境作战服的隐形套件究竟是如何工作的？换句话说，怎样让幽灵全身隐形的？诺娃只带了个眼罩，没带头盔，结果隐形的时候头部和头发一起隐形了，还有幽灵手里的枪为啥也能一起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