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深秋，梧桐落叶缤纷，一片萧瑟之景。

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地什么也看不清，温热的掌心覆盖住双眸，是带着熟悉的小姑娘的清香，他沙哑的询问，“我怎么了？感觉睡了好久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虽然全身无力但是没有任何疼痛的地方，那只手缓慢地拿开，他看见小姑娘带着笑的脸庞，也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

揽起那副柔弱无骨的躯体靠在怀里，绵软的脖颈似是担不住般向后仰倒，轻微地晃动对于沈子濯来说宛如怒海波澜晕眩地无法睁眼，弱声道，“晕...小五...头晕...”耳鸣轰隆听不见她的软语轻慰，只能依稀感受到她的气息。

调整好呼吸后的男人眼神逐渐清明，脆弱的像个婴孩缩在爱人怀抱汲取温暖，他这才注意到胸前贴这两块小小的电极片连接桌上的仪器，对上小姑娘欲言又止的神情，他晃了晃舒霖的手，轻轻询问，“小五乖，告诉我这是什么？”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是电击心脏用的。”她咬咬唇才吐出这几个字，继续说道，“子濯你完全不记得这一个月的事了吗？”

男人仔细回想也不过是记起上次见到孩子时的场景，他摇摇头表示不记得，心脏忽然疯狂跳动几下后归于平静，他瞪大眼睛发出短促的呼吸，而舒霖缓缓站起身按下了仪器的开关，一股电流穿过电极片刺激心脏，让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弹起。

他咳嗽几声后缓慢的醒来，面对小姑娘哑然失笑，“心脏短暂停止跳动吗？辛苦你了，小五。”

“扶我起来坐坐吧。”他靠在舒霖的怀里虚弱的呼吸，却又偷偷亲吻她雪白的脖颈，柔滑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与他泛着病态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小姑娘是健康的红润的，娇柔却又坚强，他喃喃说道，“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小五？”

小姑娘的纤纤玉手拨弄着那细长的电线，她似是在组织语言，微垂的睫毛掩盖住眼睛里深藏的担忧，沈子濯叹了口气不愿再逼迫，轻声说道，“其实我猜得到直接24小时时刻贴着电极片的原因，是我的心脏总是短暂停跳，对吧？”

“小五，你看看我，好吗？”

舒霖红着眼眶去看他，入眼的是男人消瘦过度还带着纵容浅笑的模样，哽咽道，“你别笑了，这不好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不要哭。”沈子濯的一腔柔情尽数给了心尖尖上的小姑娘，使坏似的捏捏她圆润的指尖，明明自己都没什么精神，还偏偏要强撑着去抚慰她，轻声说道，“我不是还在这里好好地和你说话，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是有点儿累了。”

“你又要睡好几天吗？”她温顺地将脸贴在沈子濯的额头，一下一下轻轻蹭着，惹得男人低低地笑出声，半是开玩笑的回答她，“睡得够多了，我还是想多看看我的小丫头，不敢再惹哭她了。”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凉风席卷而来，沈子濯蜷缩在她的怀里激烈咳嗽，苍白的脸色都泛起红晕，喉咙像是破旧的风箱喘息声怎么也停不下来，呼吸面罩上开出朵朵雾花遮住了乌紫的唇，只能听见他难受地发出“嗬嗬”的喘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