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小半个时辰,二郎与谷子捧着一沓银票兴奋地走过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陈静宜微笑着问道。
“嗯嗯……”两人小鸡啄米般点头,皆是期待地看向邵宁远。
邵宁远接过银票,看也不看,顺手塞给陈静宜,笑道:“做的不错!”
二郎与谷子立马眉眼欢笑,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原来,自己做成一件事真的是满满的成就感!
以后,他们是不是可以给大哥分担压力了呢?
陈静宜略微数了数,一共是一千四百八十两,这次的老虎比上次的小,而且数量多,卖不到上次那样的高价很正常,她已经很满意了。
加上她手中的银子,差不多有两千两了。
他们家现在已经勉强算是富裕人家了。
陈静宜从包里拿出两个十两的银锭子,分别给二郎和谷子一人一个。
“别拒绝,老虎虽然是你大哥打的,可是你们卖的,你们也有功劳,这算你们的工钱,大嫂以前说过,你们挣的钱,归你们自己,只需要向公中交两成的费用即可,不过,这次不用你们交给公中了,就给你们两个攒着,将来娶媳妇用。”
闻言,两人只觉得眼眶发热,心中满是感激,听到最后时,却是破涕一笑,又是窘迫,又是期待。
这种日子,真的很好……
…………
惠仁堂,陈静宜不知邵宁远为何带她来这,他们今日又不用拿药。
而且,他让二郎与谷子去清绣坊等着他们,却将她拉来惠仁堂。
当董濯恭敬地跟邵宁远问好,邵宁远又能畅通无阻的进入惠仁堂后院的书房中时,陈静宜便不想问了。
她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似乎又不对。
董濯亲自奉上两碗热茶,便听见邵宁远道:“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
“诺!”董濯分别向邵宁远与陈静宜执礼之后,方才退出书房。
陈静宜寻了一处交椅坐下,又将茶碗端到一旁的小桌上,伸出手,扣着茶碗盖,轻轻地摩挲着碗边,静默许久,不言不语。
邵宁远坐于桌案后面,凝视着陈静宜。
屋内静悄悄地,可思绪确是纷飞。
许久,邵宁远道:“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陈静宜将茶碗盖一合,抬眼看向邵宁远,面色淡然地道:“巧了,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那你先问!”邵宁远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
“不必,一人一个。或者我们一人说一个自己的秘密。”
“好!”
“那我先!”陈静宜眸子微转,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会传说中的内功吗?是不是真的能飞檐走壁,踏雪无痕,身如幻影?别多想,这两个是一个问题。”
“……”邵宁远冥思苦想准备回答一些疑难问题时,突然听到这个问题,瞬间愣住了,抬眸瞧见陈静宜兴趣盎然的模样,嘴角一抽:“是要修习内功,轻功厉害的人,飞檐走壁还有可能,踏雪无痕勉强能够达到,身如幻影,那是看的人眼睛不好,轻功胜在轻盈,再轻盈也不能身如幻影,至少我还没见过。”
“哦……那你问吧。”陈静宜敛起满是笑容的脸,轻声道。
“你的医术能够起死回生?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别多想,这两个是一个问题。”
听罢之后,陈静宜忍不住扶额,这家伙有够幼稚,就为了反杀她,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谢谢!”
邵宁远轻声笑出声,两人之间紧张诡异的气氛瞬间消散,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道:“我们这么问,不知得问道猴年马月去,不如我们坦诚的来讲一讲自己的故事。”
“好!”陈静宜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邵宁远凤目微转,逐渐变得幽深,薄唇动了动,吐出一句:“我活了五十岁,死了,醒来又变成了二十岁。”
“噗!”
陈静宜一口茶一滴不剩的喷了出去,轻咳两声,旋即捂着嘴,呆愣地抬头,眼中映着面前男人认真地模样,直了直身子,嘴巴微张:“巧了,我活了五十岁,死了,醒来换了一个世界,变成了陈静宜。”
这回,轮到邵宁远震惊了,条件反射一般从椅子上弹起,怔怔地望着陈静宜。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最后,陈静宜忍不住笑出声。
这下子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邵宁远从军三年以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他是重生。
邵宁远也明白为什么陈静宜与他印象中的娘子不一样,原来真的换了一个人。
最大的秘密被这般戏剧性的揭开,两人皆是轻笑起来,笑声过后,只觉得浑身轻松。
“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从战场上回来时对我阴阳怪气的,还说什么我怎么还在这?”
她可一直记着这事呢。
邵宁远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我弄错了,前世陈氏,不是说你啊!是那个陈氏,在我离开的三年多的时候和人私奔了?”
“私奔?”陈静宜惊讶地叫出声,旋即,眉头蹙成一团,摇了摇头:“不对啊,我接受了以前陈静宜的记忆,她根本没想过私奔,而且,她也不认识什么男人呢。”
“是吗?上一世的时候我没想过,只是气她离开,不曾保护好子言,令子言因为饥饿爬山找吃的摔断了腿,后来又死在土匪刀下。”想到上一世儿子的惨状,邵宁远声音低沉下来。
听到儿子上一世过得那么惨,陈静宜心头一痛,旋即,将话题转开:“上一世,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听三郎和二丫说,就是我回去的那天离开的。”
“那天?”那不是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吗?若是她没穿越……
陈静宜刹那间想通所有事,忙道:“不对,原主没有私奔,她是被害了。”见邵宁远脸色突变,她忙将那天的事说清楚。
“邵保福欠了镇上赌坊银子,为了还债将心思打到原主身上,我醒来的时候,是在破庙,若是我没猜错,原主根本就没有私奔,而是被邵保福打死了,或者是被卖了,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若是不贞洁了,怕是不会苟活!”
“邵保福!”邵宁远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他想起来,在主宅时陈静宜曾经点过这件事,只是,他当时没想通,如今想来心中满满地恨意与愧疚。
怪不得他上一世会落得那样的下场,真是活该啊……他偏听偏信,盲目自负,从没想过陈氏被害了或者有苦衷,心中虽然不曾恨过她,却是十分怨她,将儿子的死一半怪罪在她身上。
其实最应该怪的是他自己,没有保护好妻子,没有保护好儿子!
陈氏,不曾辜负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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