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顾望这里,在温云和他两个人一起顺到台阶下去的时候,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
一下子就下在了最底层中央。
刚扭过最后一节旋转台阶。
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呼叫,也许这么说不对,只是听着略微有些喜感的话语。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兔妈妈!”
“……”
于是温云单方面的和顾望对视一眼,眼神示意,他喊的是谁?
顾望眼角一抽,头回发觉自己脑子好也是一种折磨。
“呵!”一声冷笑,温云听见,连忙看向坐在众多尸体旁的两人,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候他的话唠反而显现不出来了。
顾望则是一步一步的向着前走去,手里拿着一根撬棍。
“你是……哪一个?”
语气缓慢,颇有些幽深冰冷的意味。
撬棍及地而行,撞出阵阵火花。
直至来到段行面前,段行还是那么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里也是笑了,是谁说的?他们和主体长得一模一样来着。
怪不得那些人没有找到主体,就算找到了也不会把他当成主体,翠色的眸子,眼角那颗代表力量的红痣,已经不见踪影。
头发带着些白色的黄韵,如果不细看的话,那就是黑色,可在段行眼里,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非主流的杀马特。
话说杀马特只是传承记忆里面的一个词语是什么来着?
算了,不去想了。
在顾望等的即将不耐烦的时候,想着自己果然是小怪,段行叹了一口气,语气平淡得几乎没有波动,像是对他死亡这件事接受良好:
“我们该融合的,只有那样才不会破坏传承里面的计划,才能解决那些嗅着蝇头小利而来的渣渣。”
温云觉得看不明白了,自家大佬身上这谜题,一个接着一个的一环扣着一环的,简直就像是千层饼一样,仿佛永远吃不尽。
于是温云慢慢悠悠的跑到齐云面前开始打探敌情。
……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望心里总感觉有什么限制着他,说出这些话,但是既然想到了还是可以说上一说的。
就是有些遗憾,说过后会不会忘记。
他其实心里并没有几分气恼。
反之。
和其他兔子一样,他们唯一有的共同点就是心中淡泊感情,觉得什么都平平淡淡的,好像再大的危机和困难,连着死亡都不能令他们动摇。
“等到你融合了我之后,相信你会得到一部分答案,但现在显然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心里猜的没错,几乎所有的兔子都传承了那份计划,就算是没有记忆,那个计划却只有在你的记忆里消失了,请你记住,我们所有的人在没遇到你之前,你都是敌人,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杀死你,直至再次见到你的尸体。”
“说清楚!”
顾望讨厌这种不明不白的话语,心里陡然生出一种烦躁感,却只是在烦躁,为什么说话说一半让他如梗在喉。
“反正你只要记得。”段行咧开嘴笑了,眸子里含着似癫狂又似疯魔的神情:“记忆只会在见到你面或者近距离感应到你的那一瞬间想起来,绝对不要主动去找他们,就算你再强,你知道你下的兔子有多少吗?”
顾望:“……”
意思说他是本体,这他知道了,但是……
像是看出他的一闪而过的迷惑,段行乐了:“群殴你是不行的,一群不行,那么你知道那些人做的实验题有多少吗?也不算他们做的,他们只是提供了一个容器,我们是自由生长,只不过刚刚长出一点就被他们切片重新给分散了,就像一株花生,这你应该理解!”
顾望眼神一动:“分株种植,拨开里面的果仁,他们会无限的分出所有的枝桠,再次循环播放……”
“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说明,有些……已经来了!”
语气肯定。
段行眼神幽暗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逃出来的一个废品,有些感应,我也能做到。”
顾望眼神微暗:“是什么?”
段行重新恢复到面无表情的冰冷神色:“那些人把他也派下来了,别这么看着我,我承认我是偷渡的,今天你就知道了,往后,你只要遇到……就会感受到血脉中想要互相吞噬的悸动,我现在不能说,因为有限制,你遇到自然就会知道。”
顾望眼神一冷,微咪双眸:“行吧,我刚才看了一下。”
话不用多说,对方就了解他想说什么。
段行明白道:“这个副本里,说是让生存100天,可又没说做任务,说明任务不是强制性的,就算不小心触碰了什么,只要你能逃得开,就没什么问题。”
顾望啧的看着他:“这我当然知道,我没问你这个!”
段行觉得他性急,默了默:“……我还没说完,系统版面上已经归0,按理论上来说,应该在你们到这里的那一刻,我说完话之后就可以回到站点,如果没有回到,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你们做的卷子,我当时也有了解,许多玩家都被卷子上必然触碰的故事给杀了,因为那个故事其实是按照他们心里的最深刻的故事来形成的卷面,几乎没有重复。”
“这些你应该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在这些没有任务自主探发的游戏里,如果一个死亡条件的触发,打个比方有1000人,至少有800人触碰之后,就会变成隐藏的强制性任务,而这个副本里活着下来的幸存人数10不存一,然后可能你们天天在一块儿呆着的缘故,系统大概是,把你们看成了一个绑定性的临时队伍。”
顾望心想,临时队伍吗?麻烦:“你是说温云,我知道了。”
这还真是挺麻烦的。
月亮,太阳。
难不成,真的让他射日打月吗?想到这里,顾望的面部竟有一瞬间扭曲。
段行见他表情不太好,问着:
“你打算怎么通关?”
顾望眼神一瞥:“关你什么事?”
段行:“……”
算了。
顾望转过身,就朝着在和齐云聊天的温云旁边走去,顿了顿:“我不准备杀你!”
“为什么?这不是本能……”理所应当的吗?
听到这一句话段行脱口而出。
他们活下来睁开眼,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只单单的被贴上了一个又一个的编号,只因为他是一根汗毛,所以他侥幸逃脱,发现了这一惊天大秘密。
然后有了前进的方向。
他觉得这是光荣的,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意义。
当突然被否定你活着的意义的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常年没有上油的铁链子。
就算上了油,啪的一声,因为脆,突然中断。
顾望心想,果然麻烦,于是侧着身,歪歪头,颇有些不理解的问着他:“可是你现在和我说话,这已经不是本能了,人生充满了意外,我并不认为你是我,所以,屁的理所应当,给老子爬!”
段行站在原地,突然没有力气走动,许久,才低笑一声。
果然是兔妈妈啊
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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