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已经到了市区。樱之花涩谷酒馆木格栅小房间光线晦暗,只有酒桌那一块被手拉射灯照亮。两个男人的脸在自上而下的光线照射下,显得格外阴险恐怖,有如鬼魅。
木村一饮而尽,道:“不用我多说,你他妈也明白了吧。讶岛正和下等人勾搭在一起,枉费你一番心意呢。”
佐藤瞪着血红的眼睛吼道:“不许你背后说讶岛坏话,绝不允许!”
木村嗤笑着,再次倒上酒,继续刺激佐藤,说:“啊哈,以我手下告诉我的消息,他们俩已经勾搭成奸,你不过是块小石头,用不上就一脚踢开……”
“八嘎!”佐藤猛然站起来。直扑骑到木村身上,踩翻酒桌,酒菜弄得一遍狼籍。
“我说过,不许说讶岛坏话!”佐藤抡起拳头猛揍,木村以手护住头脸。承受佐藤的雷霆之怒。
不知道打了多久,佐藤才颓然倒在榻榻米上,酒劲上头,呜呜地痛哭不止。
女服务生推开木格栅门,清扫地上的秽物。佐藤像打了鸡血一下抱住她,嘴里喃喃着:“讶岛小姐,我是爱你的,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服务生惊声呼救,引来了日籍老板,被木村拦在外面。声色俱厉地喝斥。
老板听说是讶岛公司高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员工都是从国内带来的,如何处置自然得好好理论。
次日,佐藤酒醒过来,已经身在五星酒店豪华大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个光洁后背的女子。
佐藤吓了一跳,一骨碌身爬起来,宿醉让他头脑欲裂,赶紧披上衣服,冲进盥洗室打开冷水冲洗头脸。好一阵子,他才抹抹脸上水滴,呆呆地注视着镜中人,脑海一点点清晰。
当真是: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浑身上下便没有了一点气力,颓靡地滑坐在地上。
木村坐在酒店临街咖啡座上,随手弹发出信息,嘴角上扬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
半个小时之后,双目充满血丝、头发乱蓬蓬的佐藤坐在他面前,嗓子沙哑干涩:“木村,你到底要干嘛?”
木村弹出视频,把手机推到他面前:“如果讶岛看见这个,她会怎么样啊?”
佐藤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脸上肌肉一阵阵抽搐,寒声狞笑:“木村,我竭力向讶岛举荐,你就这么报答我?!”
木村收起手机,端起杯子和刚刚送来的咖啡碰了下:“不用说得这么好听,其实你举荐我。不过是想在讶岛面前表现自己。而且,讶岛应该不知道我那些糗事,她能了若指掌,恐怕少不了你的功劳。说到底,咱们各取所需,你想征服讶岛,我想要钱,就这么简单。”
“你想要多少钱?”
“也许三千万,也许八千万,也许……嘿嘿。”木村阴阳怪气地哂笑着。
“什么?!你胆子太大了,讶岛有什么样的手段,你不会明白的。”佐藤紧咬牙齿,腮帮子上青筋暴起。
木村轻啜咖啡,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事已至此,你看吧。要不讶岛把咱俩干掉,要不你上位,我拿钱,二者选其一。”
佐藤内心痛苦地挣扎许久,这才松口:“好吧,你说怎么办。”
木村轻声说了条计策,佐藤瞪大眼睛,连连摇头:“不行!绝对不可以!”想了想,说:“如果你想拿到钱,必须听我的,否则我绝不会同意!”
“哦?”木村撩起眼皮,“那好,你说说吧。”
佐藤长舒一口气,细细碎碎地说出来。其实他早就有所打算,只是一直暗中进行。以他谨慎小心的性格。绝不会让木村搞什么绑架勒索之类的过激行动。
他之所以如此,是为了迷惑木村,不想让木村知道他是早有预谋。所谓“兵不厌诈”也不过如此。
木村听了,吊起一双三白眼,盯着佐藤几分钟才说:“那好,就这样吧。不过,时间上不能超过一个月,否则,我就把视频和你的计划透露给讶岛!”
藤野怎么也想不到,这次大陆之行。毁了他的长久大计。原来拉木村入局也是想找块垫脚石,何曾会料到自己先在阴沟里翻了船。
木村这个混迹于地下黑车赛和脂粉堆中的家伙,像一只癫狂的非洲二哥掏肛兽鬣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疯?
回到自己的房间,女人已经离开,空气中还弥漫着不可明状的颓糜浪荡气息。
藤野脱下衣服随手丢了一地,站在花洒下,任水流泼洒在肌肤上。许久许久,弥散的水蒸气遮掩了他的视野,水流烫得他皮肤发红。水汽和高温迅速蒸腾,去掉了他体内残存的酒精,他才摸索着关掉龙头,胡乱擦抹身体走进卧室。
五星酒店的服务很贴心,靠墙的柜子里,摆放了很多点心饮料以及安全用品。
藤野在里面找到一瓶低酒精果子露。拿出来灌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气泡冒出喉咙,带走身上的热气,真是舒服。又拿出一包七星万宝路点上,倒没觉得有何不可。以前和木村厮混在一起。他除没沾兴奋剂和女人,该做的都做过,现在不过是跨过那道坎罢了。
藤野的计划很简单,首先是搞定老讶岛,他是讶岛祖父。又是株式会社社长,是家庭企业的灵魂。讶岛父亲不足虑,那个窝囊废,本就被老讶岛排除在继承人之外。
其次才是讶岛,如果老讶岛不幸去世,讶岛就失去了最大的助力,其余的股东都不用太多担心。从来那些小股东都是只认钱不认主,谁给的钱都是钱,谁会跟钱过不去?
可现在木村出来搅局,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真是让人忿愤!
每当这两个姑娘出现,赤杨镇就亮起了一道风景线:古典气息的中国美人身边,是一个时尚的西洋美女,她们一边走着一边聊天,经常是有说有笑的,十分养眼。那就是花雨珩与弗洛浦西,因为住在一起,早上一起出来,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反差十分明显。
暮春中午。艳阳高照,一个拿着湖南色的小伞,一个戴着宽边大凉帽。打遮阳伞的姑娘就像含羞草一样,只要有太热辣的视线,马上就把伞面低垂,别人看不见她,她也只看见眼前的地方,所以,最先发现异样的,是戴着大凉帽的弗洛浦西。她洋腔洋调的尖叫引人注意:“呀,好动人的景象啊!”
说着,她马上停下来,取出脖子上的相机,对着前面走来的人开始拍照。
“什么?”花雨珩将小花伞扛在肩上,抬眼望去,马上也停住了脚步。
她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一位中年妇女,远远地从街头走来,似乎带着一股风,气场强大、风采照人。青年人眉如墨画,鬓如刀裁,鼻梁高挺,俊朗的面庞上油光水滑的,那都是密集的汗珠,引起来往及街边的人注目。
而背上的女人虽然瘦弱,但是眉清目秀,细眉大眼,左顾右盼,双眼发出困惑的光芒。最突出的是交叉在小伙子脖子前面的一双手,骨节肿大,扭曲变形,手指像遒劲的树枝,两只手要交叉在一起都很困难。所以,背着她的人反手托着身子,不停地往上颠,这样背起来格外费劲了。
其实,在照相的时候,弗洛浦西还来不及呼喊,但花雨珩已经发现来人,正是要借住在他们家的高帅,不用问,也知道,他背着她的母亲,已经从河北赶来了。
她连忙喊了一声:“高帅,把母亲接来了吗?”
小伙子停下来了:“花老师,我妈来了,家里有人吗?”
拍照的弗洛浦西也停下了动作,走过来打招呼:“高队长,这是你母亲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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