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赤杨镇的命名,是因为有两棵红叶杨,据说是很高大的,书当中应该有记载呀,网上查也查不到,而且,她越看越糊涂。抗日战争时期就有的赤杨树,怎么新世纪才由工程师培育出来?
这种树木叶面颜色三季四变,从展叶时的紫红色,随着季节的变化,逐渐变为浅红色、暗红色,但叶柄、叶脉和嫩梢始终为紫红色,落叶期叶面变为黄色或桔黄色,那一定色彩靓丽。
并不知道,有个中国的小伙子也在找,而她,不是当做护身符,而是完成一种神圣的使命,既是先辈留下来的,组织留下来的。
弗洛浦西又一次轻轻地开启信封。里面是一页信笺,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遗产的第三部分,必须用于中国赤杨镇的地区,在那里建立野生爬行动物保护基地。这种考虑,是基于我个人在中国的经历而决定的。
“1937年底,我奉命前往中国担任记者,亲历了南京的沦陷,目睹了人类历史上最卑劣、最残忍的大屠杀,我将事实形成文字传回国内,希望通过舆论的压力来制止暴行。但是,却被日军发现,为掩盖他们令人发指的罪行,竟无视我拥有的外交豁免权,意图强行把我羁押。
“我沿着长江的一条支流——青衣江逃离,四处躲避,企图与英国领事馆联系,一直到翌年春天,还是被日军抓捕了。随即,我被关押在一个小镇中。期间,我病倒了。因为得不到药品和治疗,我几乎濒临死亡。
“在第11天,日军据点遭到新四军攻击。我被救出,背着我突围的是新四军连长,他说他姓翟,随同保护的,还有个叫花森的小战士。翟连长为了救我,手臂中枪,仍和花森轮流背着我,最后躲进深水潭芦苇丛中。
“日军追踪着而来,对着水潭进行扫射,然后下水潭搜捕。跟着,我见到最传奇的一幕:十几条中国土龙——在中国的传说中,它们是神龙尚未长出龙角、腾飞九天之前的幼体形态——莫非也因为爱国的原因,对闯入它们驻地,冒犯它们威严的日军发起了攻击。
“那是怎样一种激烈啊:血盆大口的撕咬,死亡翻滚,血水翻腾,趁此混乱,两个新四军,奇迹般地背着我逃了出来,安置我在珩琅山一个山洞养伤。事后,花森悄悄去了那个水潭,告诉我们,那些日军和十多条土龙同归于尽了。他带回了两枚龙牙作为纪念,说能够辟邪,自己留了一颗,而另一枚珍贵又神奇的龙牙,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戴到了我的脖子上,让我得以转危为安。
“我终身佩戴这枚龙牙,并把它视为我的护身符。战后我曾多方联络中国,希望能再次见到曾救过我性命的新四军战士,可是一直无法找到他们。我更想了解中国神奇的土龙,可是限于资料,一直无法得到想要的结果。
“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土龙是一种确实存在的生物,有类似鳄鱼的头颅,有鼓出的大眼睛,有矫健的四肢,有一条神奇灵动的尾巴。它们既可以在水中生活,又可以在陆地行动,我一直坚信,它们有着智慧和感情!它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最可敬的一种爬行动物。
“在我有生之年,从来不让龙牙离身,所以,针对这枚牙齿的研究无法开展。我决定,在我死后,这枚龙牙,交由我最信任的朋友——麦克古格先生保管。
“正是基于上述的经历,我才决定,把我三分之一的遗产捐赠出来,给那个叫做赤杨镇的地方,建立土龙保护基地。当cwi中有人能够胜任这个工作,赴中国开展土龙调研保护时,希望能同时寻找翟连长和花森,表达我对他们当年的救命感激之情。我曾经养伤的山洞,能够凭吊一下更好。”
下面是署名和日期。
这封信,引起她的回忆:这些经历,她听叔祖说过,只是没这么详细,不知什么原因,龙牙却没有给她看过。那些故事,曾引起自己对赤杨镇的向往:有许多白鹭,有高大红叶子的杨树,有英勇的新四军战士,有神秘的土龙的地方,现在来到了这里,果然十分美丽,下面,就要锁定目标:寻找叔祖当年藏身的山洞,寻找两个救他的人——只有姓的翟连长不大好找,但游击队战士花森应该是本地人,总能够找得到吧,哪怕找到他的后人。
把这两件事办妥了以后,建立野生动物保护基地,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从长计议吧。
花老师向班主任把班会时间要来了,因为她上周布置了作业,这堂课要检查。
生物课也有作业?学生没法活了。
但美女老师的作业不同,不要写不要抄不要背,只要问问左邻右舍或者家人,调查赤杨镇扬子鳄的情况。有的非常想参加老师活动组的,就到处打听,实在问不到情况的,就上网查查,要么找找书籍报刊看看,收集到一些资料。这样的作业很轻松。
下午的讨论很热烈。
有同学说:的确可以做出这样的结论,扬子鳄既然繁衍到今天,生存能力真强,难怪到今天已经成为地球上最古老的爬行动物类。
有同学说,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我们青衣江有扬子鳄?原来它对栖息地的要求不高,只要有一片湿地就能成活。
有同学说,老人说,扬子鳄是害虫——
立即引起哄堂大笑?鳄鱼呀,那么大的恐怖动物,怎么会是虫呢?
班长杜苗苗给那个红了脸的女生解嘲:“《水浒传》里面,还把老虎叫大虫哩。”
那女生理直气壮地说:“本来嘛,过去,扬子鳄吃鸭子吃鹅,打洞造穴也破坏了圩堤……”
马上就有人响应:“是的,听说,过去有老人见鳄杀鳄、见巢毁巢、见蛋砸蛋、见洞堵洞……”
验证了奶奶给她说过的往事,扬子鳄就是这样渐渐被灭绝的,可惜呀。花雨珩心疼地皱起眉头,孩子们哪里知道,扬子鳄不仅是应该保护的珍稀动物,而且还是抗日战争的英雄哩。本想现在给他们说说,时间不早了,还是让他们看到实物以后,再讲往日的故事,更有一份亲切感吧。
这时候,有个同学问,说淘宝网上,居然还有扬子鳄的肉卖,从哪儿来的?
上周的生物课,已经让同学们认识到扬子鳄的珍贵,为什么现在还有人屠杀卖肉?
大家七嘴八舌说开了:“是不是病死的?”
“病死的还能吃吗?”
“要不然就是受了伤害的?”
“这么强大的水陆两牺动物,谁能伤害得了它?”
众说纷纭,花老师让大家自行讨论,最后形成共识,就是要在校园网上发一篇倡议书,让大家都来保护扬子鳄。
然后,她带全班同学向自家院子走去。但是事先告诉大家,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不要从赤杨镇街上大门进去,班长杜苗苗跟她住一条街,认识路,让她带队从池塘边的小门进去,自己要先走一步去打开后门。
从新街折向老街,需要穿过一条小巷。一座方正的碉楼,古色古香地屹立在大街中间的一侧,赭色斑驳的砖头,带着沧桑岁月的沉积,顶起平台上有四角飞翘的亭子,可以俯览游走的时尚男女。同学们将从水闸亭子下面的门洞穿过去,花雨珩则需要从缓坡上老街。
老街的街路比每家房门高,大小不一的青石板路边上,每一个缺口都有一户人家,要下几步阶梯,才能摸索到大门。
双开大门早已经失去原色,举手高的地方,两个大铁盘,大铁盘上吊着两个门环也已经锈迹斑斑。她尽力避开那里,免得叩门声惊醒了奶奶,轻轻打开大门,不蠹的户枢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她托住门声音才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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