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仲虺建议道:“眼下我军虽占尽优势,但长门派诸位师父的道行实在是太强悍,我们难与其匹敌者更是屈指可数,韦飞却偏偏拿住我们的死穴不放,如果长此以往,我军缚足难进,恐坏了大计,不如避其长门,专攻韦飞门下弟子的死穴,方得以跳出此困境,不知主公和尹相意下如何?”
子履酌其建议,因说道:“避强击弱以向是我军第一大战术,长门一派现在可是韦飞手中的第一大王牌,只是眼下真要想避开长门,韦飞岂肯干休?”
尹伊回话道:“既然仲相提出寻窥韦飞与长门嫌隙,我们寻不得,却可以制造嫌隙!长门派无虚子道人原为吾相之师,因闻师门之讯,所论韦飞请长门下山之意,其目的是想借我商军之手灭掉长门,是谓圣苗门之时,如出一辙;为我师门挖坑自焚。然而我商军非圣苗门高人,即是他强我弱,我们无力克制,必然遭其反杀,与其正面交锋不敌,何不另辟蹊径,侧面进击,借机令其反目成仇,助长门脱离韦飞之陷害,大捷之战便胜券在握。一但长门不战,修空寺便不足为惧!今仲相辅佐主公,我且长门一游,问计我师无虚子道人,当有妙计在做打算!待我走后,仲相可借我之名义重礼备至,前往萧墙寺问候我师伯清虚子道人和诸位师兄师姐!”因此独自一人来拜谒无虚子道人。
仲虺一听尹伊之语,顿时明白其言之用意,当即与子履备了大礼,自己却乔装成庶民,从伏龙滩渡江,向萧墙寺而来。
却说两兵交战,最忌敌细暗底,因仲虺从商军阵营而出,方登上江岸,便被韦飞部下拦获,因其盘问来路,仲虺故意把所行目地说的漏洞百出,韦飞部下当是抓信了敌细,立即上报韦飞。
韦飞一番细问,仲虺却对答如流自称是无虚子道人俗家弟子,因闻家师在此,特意前来拜谒,以报恩师教导之心。
韦飞处处陷长门与不义,如此绝佳机会怎可错过,一但清虚子道人授了礼,我自不费吹灰之力空手得此一计,一但长门派弟子不出力卖命,不死的死,伤的伤,我便借机弹劾长门派通敌卖国,他清虚子即便百口可辩,这授礼之事却如何洗白的了?如此证据保虞,此等罪名岂不坐实?当即放行仲虺不说,反而还说即是长门派弟子,又是来向清虚子道人敬孝道表诚心而来,万万不可怠慢,而失了敬意;并派人专门给仲虺开路不提。
仲虺携了重礼及至萧墙寺拜谒清虚子道人,长门派俗家弟子何止千万?清虚子道人并不认识仲虺,仲虺自称是无虚子道人俗家弟子好友,因其行动不便,又有病在身,不敢唐突拜见,故此特意请自己代为拜谒。
清虚子道人因问何人,仲虺却只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高调示言,【见注释1】说是奉了尹伊之命特意向师伯拜谒,以表师门培育之恩。
清虚子道人闻得敌方将相之名,当时便寒了脸,不授其拜,亦不授其礼,反而斥责道:“我长门派门规明文三戒,造反叛乱者,当废除道号,逐除师门;尹伊虽为俗家弟子,亦难免门规之约束,他今日公然与子履一起反朝,乃是违背教义,亵渎我长门派法令。自今日起,贫道便代其师无虚子师弟之令宣布,尹伊已不在是我长门派弟子!我长门一派从此与他不在是师徒关系!现眼下他即是叛贼,又是敌军将相,我长门一派岂可接受叛贼赃物?若是他亲置而来,必当叛臣缚之,押京审判!你即是代他而来,且不为难你,速携了赃物离去!”【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即使不授,亦留下把柄,尹伊之计,妙在此处![夹批:此处为杜撰,不可当成历史事件!]】
仲虺此来,送礼为假,造谣是真,此时已达到尹伊授意之目的,也不必做申辩说辞,当即返回江边,反而将所携之物送到韦飞营内,只说受尹伊所托付而来,却反遭痛斥,又因为其行了方便,无以为酬,赠之为谢。
仲虺报出尹伊之名,便是早已陷长门与危机,韦飞何等精明之人?自然能明白其中的隐意,当下收了此礼,却对仲虺道:“君子行事,有成人之美之德,我一介武夫不会因其身份,便将足下扣做敌细!清虚子道人怕被人说他与敌细有染,故不愿授此礼。如此这般,岂不枉杀尹伊一片心意?既然足下是受尹伊所托,又是尹伊真心实意为表恩意,本将岂可居为己有?若日后尹伊知道了足下将礼金私赠与我,怕让二位产生误解,且本将军就此代清虚子道人收下,在转赠敬上,以此圆其尹伊孝道之心和足下受之所托之情!”
仲虺能明白尹伊之意,亦能看得出韦飞之意,当即做谢而别不提。韦飞见机而用,自是内心欢喜,便让韦林携了礼金,【注:父子相见!】说是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长门派高徒所赠,因行动不便,就代为收下特意奉上为敬。
清虚子道人闻言,不好驳回韦飞之面,只得让韦林收做军需,韦林不敢做主收下,便推迟不授,声闻禅师却在一旁劝说,清虚子道人这才勉为其难收了。
却说尹伊拜谒长门派一节,此时非常时期,无虚子道人闻尹伊来拜,自知所来之目的,因其免遭生嫌,故避而不见,反而令弟子前去传话;诉斥尹伊违背教义,叛变反朝,已除去长门弟子之名,不可在踏流云山一步。并严正警告说;下月乃是师尊羽化之仙辰,凡与其参与商军行动之长门俗家弟子,一律不得来长门派参与瞻拜。【注;向尹伊暗示!】
尹伊一听此等诉斥,不怒反喜,知恩师明面上是除名师门,驱逐自己,实则对自己指出了何时渡江之信号,当即心喜若狂回到军营,与仲虺合谋,将渡江之计付之高搁,却领兵在江岸种稙谷物,张网捕渔,以此来松懈攻守,麻痹夏军;此节完。
注释1:高调示言;指高调的暗示自己想要表达的话语及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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