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天南城之前,忽地笑他们也是在天南城主的帮助之下尽数换上了一身重甲,厚重的乌黑色甲胄,将忽地笑他们这些人从头到脚都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就只剩下一对眸子露在外面,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出来其他任何的什么了。
从外表看起来,忽地笑他们这些人就跟原先护卫在天南城主身旁的那些亲卫一样,并没有任何外貌上的差别,基本上可以说是,很难被人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城主大人,您让我们这般打扮,是否,城中有些不轨分子?”
魏忠贤皱着眉头,他出身锦衣卫,对于这种事情可谓是敏感的很,天南城主的这一举动稍微的有所让他给感觉不对劲,就是让他升起了这般的想法。
只见天南城主淡淡的一笑,不露任何神色的低声对魏忠贤说道
“不轨之人?魏百户还是对天南了解甚少啊,天南城民皆修士,鱼龙混杂三大势力划地而治,说到底,所谓的不轨之人,在他们的面前,还是落了下乘。”
魏忠贤的这番话,除了让天南城主会对此感觉可笑以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用处,按理说锦衣卫对于天南城所搜集的信息情报应该不会太少才对,怎么今个却能从魏忠贤的嘴巴里面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这还真是让天南城主对于此感觉到诧异。
“城中之辈,罕有人会对魏百户和忽司长你们二人身后的势力感到忌惮的,毕竟城中的那些人,说他们胆大包天,那都是贬低了他们,呵,那些家伙眼高于顶,国内,还真的是少有人能为他们所忌惮。”
反正在天南城主的眼中,南离帝国国内是会有人的名讳和势力会让天南城的修士而感到忌惮,但是他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这其中断然是不包括锦衣卫以及执金司的就是了。
然而在看见了魏忠贤一脸谨慎却又疑惑的眼神之后,天南城主淡淡的笑了笑,他随手指向前方若隐若现的天南城,对魏忠贤说道
“莫非魏百户就不好奇,天南城地处南方三州交界之处,本是尔等锦衣卫设立分部最好的地理位置,然而这么些年过去了,天南城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个锦衣卫长期驻扎吗?”
这一句话,问倒了魏忠贤,更是让魏忠贤在稍作思考之后便是只感觉自己后背发凉。
是啊,天南城的地理位置优越,可以说是南方三州之中最为适合设立锦衣卫分部的一个地方了,然而锦衣卫这么多年过去了,国内外十余分部变迁过不少,然而天南城这里,却始终少见锦衣卫的身影,别说是长期驻扎了,就连抛开此次行动之外,最近的一次锦衣卫进入天南城的行动,也是在将近百年前发生的了。
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在天南城这里,锦衣卫是没什么发言权的,而这也正是为什么在魏忠贤想明白了这件事之后感觉自己后背发凉的最主要一点了。
为什么后背发凉?
锦衣卫眼线不说遍布天下吧,最起码可以做到的就是遍布南离,南离哪怕只不过是类似于平舆县这种边境小县城,锦衣卫都是会有所走动的,更何况是天南城这种大城,时隔百年之久,锦衣卫竟然如今才有了如今的联合任务要赶赴这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受教了,多谢城主大人指点。”
魏忠贤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可想而知,现在的他脑子里面都是嗡嗡的,对于这件事情,他还是并没有消化下来。
看着越来越明显,距离越来越近的天南城,魏忠贤此时此刻看向天南城的眼神都变了个味,这个城池在魏忠贤的心中,变得越发的有些危险了。
“小事罢了,若是这些事情魏百户多有留意的话也是会知晓的,本将不过是稍作提醒罢了。”
天南城主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件事,他只是耸了耸肩轻笑了一声,而后不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忽地笑,在发现忽地笑仿佛对于这件事情并不上心的时候,天南城主的眼神之中倒是闪烁过了一抹失落。
过了一阵子后,随着天南两个字的城匾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后,天南城主微微的摇了摇头,他刚刚看见了城墙上面一闪而过的几个人影。
虽然那几个人影在发现了自己之后很快的就躲开闪在一旁,但是天南城主却仍然是发现了他们。
“还真是一群拜托不尽的臭虫。”
天南城主有些烦躁的自言自语说道。
在左右两侧站着的魏忠贤和忽地笑听来,则是一头雾水的看向天南城主。
“无事,只是入城之后,魏百户和忽司长你们二人,最好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入军营歇下吧,若无他事,最好还是不要外出了。”
这句话说出了之后,天南城主则是翻身上马,骑在了高头大马上,一脸冷傲的带着这些重甲士卒,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天南城。
在进入城中后,在街道两旁的百姓们,则都是各自站在街道两旁,眼神之中充满着敌意一般的盯着这些过往的重甲士卒。
这种极其明显的敌意,魏忠贤和忽地笑他们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出来呢?
不过看着现在的这个局势,魏忠贤和忽地笑他们二人也是很明白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并没有选择在这里就出口问天南城主这个问题。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将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留到了他们随着天南城主走入了坐落在城中心的城主府中的一间密室之后,忽地笑这才语气不善的开口问道
“城主大人,刚刚路上的那些百姓们,好像对我们都不是很待见?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些敌意,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出现的,那分明就是日积月累的仇恨才能积压下来的敌意。”
忽地笑在执金司这些年的生涯也不是白过的,从这些年的磨练当中,忽地笑已经是明白了不少的事请,就比如这些百姓眼中的敌意,忽地笑是极其明显的能够察觉出来,这些百姓们,恨得并不是重甲士卒,他们眼中和浑身散发的那抹敌意,完全就是因为看见了天南城主之后,才针对性的散发出来的。
那些人的敌意,不是因为南离,而只是因为天南城主一人。
“这件事,被迫无奈罢了。”
天南城主尴尬的笑了笑,这件事情早在发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做好了被魏忠贤忽地笑他们觉察的准备。
“当年在本将初入天南城的时候,虽然身居城主之位,然城中万人却无一人服本将之令,被逼无奈,本将只能亲自下场,与那些刺头接连挑起生死决斗,最后,那些刺头无一例外,死在了本将的手中,哈,偏偏那些人在城中颇有声望,仅此而已。”
天南城主并不想在这件事上解释太多,他只是随意的搪塞了几句话,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而与此同时,正在天南城的另外一边。
郑成功赤裸着上身刚从比武台上跳下来,接过一块手巾擦拭着上身的汗水,皱着眉头聆听着身旁人对他的汇报。
“也就是说,今日城主无缘无故的带人出城了三个时辰?”
刚刚说完了这话之后,郑成功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样,他继续问道
“回来的时候,可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身旁的那个洪门弟子面露难色,回忆了一阵子后,这才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不对劲的地方,倒是没什么,只是,好像明教那边的眼线叨叨了几句,至于他们发现了什么,我等便一概不知了,师兄,不然我去将明教的人请来问问?”
这洪门弟子挠了挠头。
“请明教的人来问问?呵,你还真是会说话,明教与我洪门同为上三宗,我洪门有什么资格去请他们的人过来?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岂不是会让人觉得我洪门嚣张跋扈了吗?”
郑成功将手巾扔给了身后的一个女子,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那洪门弟子,很显然的,这个人说的那些话引起了郑成功的不满。
“师兄,明教虽与我等洪门同为上三宗,但是这些年天南的事情,不都是我等洪门在主持着上三宗之事吗?明教他们那些吃里爬外的家伙,我等早就对他们看不顺眼了,师兄,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现在就。”
还没等这洪门弟子的这话说完,只见郑成功怒喝了一声,紧接着横眉怒瞪着这家伙,愤愤的对其说道
“你脑子里面装的莫非也是浆糊不成?明教岂是你这家伙能擅自评论的?还吃里爬外,呵呵呵,同为上三宗,我洪门什么时候养出来了你这种只会在窝里耍横的败类。”
说罢,郑成功瞪着一旁的几个洪门弟子,对其吼到
“打断这家伙的双腿,丢入后院柴房,这辈子,就让他留在那里吧。”
说完了这话后,郑成功便是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了前院,并没有理会这个愣在原地的洪门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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