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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辛神色恐惧,在她眼里,此刻的白子衿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带着平静的笑容,居高临下,用看蝼蚁的眼神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恶魔,恶魔,她就是恶魔!
“退什么?”白子衿带着淡笑,一步一步逼近白辛。
白辛则用力往后蜷缩着,她惊恐的摇头尖叫:“别过来,别过来,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她受不了了,一次又一次,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白辛已经蜷缩到了墙上,白子衿走到她面前,粉唇勾起:“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白辛不停的摇头,她想咬舌自尽,可白子衿不知给她注射了什么,让她根本咬不下去。
又是一次痛苦来袭,她在地上不停翻滚,甚至用头撞进地面。
“叽叽。”雪花惊叫着,这太可怕了!
还好爷没得罪这个女人,以后它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得罪女人……
白子衿神色淡漠的看着这一切,她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折磨白辛的过程,像猫捉老鼠一般不息不倦。
两个弟子听着身后的惨叫,头皮一阵阵发麻,小小姐是不是和鬼王待太久了,学会了鬼王的虐杀手段。
事实上不是白子衿和凤惊冥待太久,每个人心里都有阴暗面,温润如君玄歌有,清冷似赢若风也有,谁也不能例外,只是平时都压抑着这一面,没将它释放出来罢了。
白辛三番两次触及白子衿的底线,她不是神,不会次次原谅。
人可以温暖冰川,亦可以冷血如魔,皆在一念之间。
空荡的刑峰,响彻着白辛的惨叫和零零碎碎的咒骂,就像地狱里的冤鬼声,声声听得人心颤发麻。
不远处,一道玄衣立在那里,丹凤眼凝视着神色麻木的白子衿,满是心疼。
“白子衿,放过我,杀了我,杀了我吧。”再又一次被就醒后,白辛神色绝望,她不再求白子衿放过她,只想白子衿给她一个干脆。
白子衿低声一笑,声音带着诱惑,像个恶魔:“求我。”
“求,求,我求你。”白辛的一切思绪都已经被击溃,她此刻只想了断,不想再承受这些非人的折磨了。
看着瘫软在地上,浑身是血,精神已经崩溃的白辛,白子衿低笑一声:“求我也没用。”
她又拿出一个针剂,要往白辛手上注射而去,白辛神色绝望,甚至已经提前开始尖叫起来了。
就在针要扎进她皮肤的那一刻,一只手抓住了白子衿的手腕。
白子衿扭头,看到的是一脸心疼的赢若风,她神色平淡,她也不甩开赢若风的手,只是固执的往白辛手上扎去。
看到赢若风,白辛脸上迸发出希望:“大师兄,救救我,救救我!”
“停手吧。”赢若风樱唇轻启,凝视着白子衿,清冷的声线满是心疼。
白子衿粉唇冷勾,眼神讽刺:“你要救她?”
白辛期盼的看着赢若风,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赢若风,只要能得到赢若风一句话,她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白辛却忘记了,现在她的生死不在她自己手里。
“这样,更难受的只是你而已。”赢若风看着白子衿苍白的小脸,心头一痛,淡薄的声线染上了嘶哑。
白子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突然猛的推开赢若风,站直身子,冷笑一声:“难受?不,我会开心,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看到她生不如死,我心里无比畅快。”
她冷冷的说着自己不难受,那冷血残酷的模样,让赢若风觉得如此陌生。
但他知道,这只不过是白子衿披上的假衣罢了,褪去这层疯魔的假意,就是脆弱颤抖的她。
“白子衿……”赢若风嘶哑开口,声音里满是自责。
白子衿勾唇:“赢若风,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就不该阻拦我。”
赢若风身子一震,孤冷高傲的脸色一僵。
他是喜欢她,可她这样看似是在折磨白辛,实在是在折磨她自己。
可他又能帮她什么呢……他什么都做不了,既然什么都做不了,是否该随着她。
白子衿见他不动了,粉唇一扬,笑容浅浅的蹲下,那笑容在白辛眼里却是噩耗。
“不,别过来……大师兄,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白辛不停的求饶,她祈求赢若风杀了她。
赢若风恍若未闻,他只凝视着白子衿,神色挣扎。
眼看针要扎进白辛的手,忽然白子衿将针一丢,失了兴趣,赤足往外走去,和两个弟子道:“真没意思,看着她,别让她死了,我们明天见。”
听到前一句话,白辛以为她放过自己了,至少不会再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可听到后面一句话时,她神色绝望。
不,她宁愿死!宁愿死!
“大师兄,大师兄……”白辛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哀求。
可赢若风缺已经跟着白子衿踏出去,白子衿赤着脚踩在那些药草上,一些有锯齿的药草将她细嫩的皮肤划开,留下珠珠鲜血。
白子衿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只抱着雪花往前走。
赢若风一直跟在白子衿身后,直到出了刑峰后,他低声开口:“白子衿,停下!”
白子衿回首,笑容浅浅,却不说话。
但赢若风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不远,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把脚给我。”赢若风樱唇掀起,凝视着她。
白子衿微微一笑,这次她不再后退,而是坐在了一块岩石上,双脚垂下。
风吹过,将本就只穿着里衣的她吹得更凉,身体下意识的颤栗,但脸上的笑容不减。
赢若风先脱下自己的外裳披在她身上,白子衿也不拒绝,乖巧得有些不像话。
赢若风微微皱眉,他蹲下身子,抬起她的小脚,他的大手刚触到白子衿的脚,白子衿下意识的一缩,不顾片刻后就不动了。
白子衿的双足滑痕累累,还有血珠浸出,他拿出膏药细心的替白子衿擦,擦到一半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抬头一看,身子微震。
只家白子衿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双眸沉睡过去,赢若风唇角扬起苦笑:“原来,只是因为你睡过去了。”
他原本还以为白子衿不抗拒他了,原来是因为那一缩后便沉睡过去了。
赢若风丹凤眼闪过自嘲,他细心的将白子衿的脚处理好,然后拦腰将沉睡的白子衿抱起,动作十分小心,像抱着一个随时会碎的珍宝一般。
赢若风凝视着怀里的白子衿消瘦的脸颊,她很轻,轻到让他几乎用不上力气,轻到让她害怕她随时会离去。
“白子衿,若是凤惊冥这般抱你,你定会很欣喜吧。”赢若风樱唇轻启,清冷的声音满是自嘲,也有不甘。
他的话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
赢若风将她抱着,走回绮罗峰,他一身白色中衣,在黑夜里格外显眼,皎洁的月光照拂在他身上,却被他清冷的气质隔绝,他就是那高傲的孤月。
可孤月,也有沉沦水中的时候。
白子衿在他怀里,一身青裳外披,替她遮挡住风,但时不时还会露出那伤痕累累的双脚。
赢若风武功很高,他抱着白子衿到绮罗峰并没有惊醒任何一人,但他并没有立刻将白子衿抱回房里,而是寻了一个大氅盖住白子衿,将她抱到她白日站的地方,远远眺望。
“其实,你是在看他吧。”若有若无的清冷声音响起。
白子衿每日醒来,都会站在这里。
这个方向,是看天合的方向。
白子衿静静躺在他怀里,沉睡如旧。
“白子衿,那些天里,你有没有这样看过神医门的方向?”赢若风问,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一出口就被风吹散。
怕是,没有吧……
赢若风丹凤眼望着远方失神,只有在白子衿沉睡的时候,他才敢把这些话问出口,至少,他还能自我欺骗。
他就这么抱着白子衿站着,直到阿落发觉的时候,那时已是天快亮了。
阿落并没有上前,而是默默的看着:若是小姐和赢公子在一起,就不会有那么多苦难了吧。
可没有那么多若是,一颗心,只能交给一个人。
……
“门主,昨天小小姐到了刑峰,将白辛……折磨得生不如死。”弟子和白傲禀告。
白傲闻言微微皱眉:“我知道了。”
白辛替宣帝炼毒差点害死善善,善善怎么折磨她,她都是活该,就算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善善的性格大变,才是白傲最担心的事。
白傲翻着医术,寻找着医治白子衿的方法,同时喃喃自语:“善善,你切莫像你娘一般,为情执迷不悟,外公只有你了啊。”
白子衿在鬼王婚礼当日毁婚,重伤醒来后性情大变,半夜虐待折磨白辛的事,已经传遍了神医门上上下下。
不过,倒是没有人同情白辛,他们神医门的规矩在那里,不可谋杀同门!光是这一条,已经能让白辛死了。
他们只是有些害怕白子衿,现在小小姐性格大变,他们会不会被殃及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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