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璀璨时代，总经理办公室。

“你要去倭国？”苏洛眼中满是惊讶的看着顾灿灿。

顾灿灿灿烂一笑：“是啊，七月与安生剧组有曹建奎盯着组建，我也放心。”

苏洛以手扶额，对于顾灿灿跳跃的思维和任性的决定早就有过体会，但是她想要去倭国这件事情还是感到很是突然，“谁跟你说剧组组建的事情了，你去倭国干嘛去啊？”

关于虚拟歌姬的事情顾灿灿之前并没有和苏洛提起过，她现在有这个疑问也是正常，顾灿灿将虚拟歌姬的概念给苏洛普及了一下。

“所以说，灿灿你是想率先在国内推出咱们国家自己的虚拟歌姬这个，这个虚拟偶像？”苏洛思索着说。

顾灿灿说：“对，关于虚拟歌姬的打造我已经有完整的想法了。”

苏洛双手交叉，小拇指有节奏的在桌上敲击了两下，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么这个虚拟歌姬的赢利点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直指核心，顾灿灿顿时陷入当机状态。

确实，在原时空洛天依乐正绫言和等形象属于天使禾念娱乐集团，在顾灿灿穿越的时候，天使禾念已经试着商业运作虚拟歌姬开演唱会，和现实的歌手合作，洛天依还和综艺国内最强的湖南卫视有过多次的合作，天使禾念正在努力的挖掘虚拟歌姬的商业价值。说实在的，国内糟糕的音乐环境，唯有偶像化才能带来利益，光靠歌姬软件卖周边卖专辑ugc模式根本无法回本。说到底，声库制作公司不可能靠爱发电，他们总归是要赚钱的。

只是现在顾灿灿并没有经济上的压力，她想开发出原时空那些耳熟能详的虚拟歌姬，初衷就是因为喜欢，她不想洛天依等角色因为一些尴尬的商业活动让人讨厌挨骂。

不过想要开发推广虚拟歌姬，是需要海量的金钱和资源，原时空中天使禾念也是通过多次融资才慢慢将虚拟歌姬推广开来，所以后面有些急于回笼资金，吃相有些难看。

苏洛作为璀璨时代的总经理和股东，现在顾灿灿提出一个新的项目，她又不是洛天依的粉丝用爱发电，首先要考虑的肯定是投入产出比，利润从哪里来。

顾灿灿陷入沉思，半晌试着说道：“可以卖周边比如毛绒玩具公仔啥的？另外，当虚拟歌姬的粉丝数量到达一定数量，可以拍影视剧或者参加一些节目？”

哎，这个路数岂不是跟天使禾念是一毛一样的，顾灿灿心情莫名复杂。

苏洛揉揉额头，无奈的看了顾灿灿一眼，叹了口气说：“灿灿，你平时也总是呆在公司里，对于公司经营也应该有了写基本的了解了啊。是，璀璨时代是你家的，但是我作为一名职业经理人，不得不说一句，项目不是拍脑袋就做决定的，你说的这个虚拟歌姬，需要花多钱，怎么推广，你的心里有方案吗？有相关的策划书吗？对于市场前景有过考察吗？”

提问三连问的顾灿灿一个也答不上来。昨天顾灿灿得知雅马哈正式推出了V家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顺利的去买下这个声源软件，怎么打造出洛天依等虚拟歌姬，关于如何运营，她确实没有怎么考虑。

苏洛并没有顾灿灿这样有着未来的记忆，顾灿灿知道洛天依等虚拟歌姬会大受欢迎，但是苏洛并不清楚，她从商业的角度考虑这些也完全没有毛病。

半晌，顾灿灿慢慢说：“苏洛姐，你有这些疑问是正常的，也怪我没有说清楚，或者说，没有给你解释清楚雅马哈的VOCALOID以及虚拟歌姬的概念。”

“VOCALOID这个不用多说，就是一款电子音乐制作语音合成软件，我们可以输入音调和歌词，就可以合成为原为人类声音的歌声。它是先采集人类声音的标本，然后再制作歌声资料库。事实上VOCALOID本身并没有歌声资料库，实际可使用的版本可以单独开发。我们买来这个软件，制作好声源资料库，就可以推出自己的虚拟歌姬了。”

苏洛点点头：“这个我能理解，关键是灿灿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你说的虚拟歌姬会受到人们的欢迎呢？我感觉你对于这个虚拟歌姬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

关于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虚拟歌姬，会喜欢一个虚拟的偶像，在原时空也有会有很多人有这个疑问。喜欢的会喜欢的不得了，不喜欢的再怎么安利也是不屑于顾。

顾灿灿想起自己曾经疯狂热爱洛天依的那段日子，脸上忍不住露出缅怀的笑容说道：“人们都希望偶像是最美好的，是最完美的。喜欢完美其实人们最永恒的不变追求，但是真实的明星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性格癖好，没准哪天出了什么丑闻人设就崩塌了。”

苏洛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说法。

顾灿灿接着说：“但是虚拟偶像不会有这些问题。她们不会有假唱，唱的曲子绝对不会跑调，不会有绯闻，永远不会老，永远都是年轻漂亮，可以成为很多人心中永远不会变的偶像，存在幻想中的美好女友，种种关于美好的幻想虚拟歌姬都能满足。”

苏洛若有所思，顾灿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而且虚拟歌姬很有科技感，苏洛姐你不觉得虚拟歌姬这个概念其实也很酷吗？我的想法是到时候我们就把虚拟歌姬的平台开放，让所有喜欢编曲热爱编曲的人都能参与进来，到时候唱的歌曲可以有很多种类，可以满足大部分人对音乐的需求。”

她的话好像拨开了苏洛脑中的一片迷雾，苏洛眼睛一亮，从商业的角度来看，如果虚拟歌姬能够吸引到一定数量的编曲达人，能够推出几首传唱度很高的优秀歌曲，璀璨时代顺势引导，确实可以将虚拟歌姬这个概念顺利的宣传出去，哪怕歌曲的版权不抓在手里，但是虚拟歌姬的形象是属于璀璨时代的，到时候出名的还是虚拟歌姬。

“灿灿，那么关于VOCALOID这个软件的价格，你有了解吗？”苏洛开始问具体的问题。

别看顾灿灿说起虚拟歌姬的优点口若悬河，但是具体到v家软件的价格她心里就没有什么概念了。不过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好像VOCALOID这个软件包括虚拟歌姬的声源库，其实也不贵，有点点印象，貌似几千块也就能搞定的。不过那是后世10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雅马哈刚推出VOCALOID，实际的售价应该还比较高一些，但总不会夸张到几十万吧？

顾灿灿心里转过几个年头，笑着说：“苏洛姐，具体的价格还要去了倭国实际了解，不过应该也不会太贵，最多也就几万人民币的样子。”

顾灿灿特意将金额多报了一些。

这个价格让苏洛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有几万的话，买来哪怕没有实际效果也无妨，就当是顾灿灿买了个稍有点昂贵的玩具好了。

“具体雅马哈到底是实行怎样的销售方式去了倭国才能了解。关键是我想要华夏的独家经营销售版权，这样保证虚拟歌姬的纯洁性和唯一性，不至于会出现什么奇怪的形象。”

这些苏洛就不太关心了，她转回刚才的话题说：“七月与安生的前期准备也快要好了，最多还有一个星期就能开拍。你现在去日本，哪怕是办理旅游签证，恐怕也要一两周的时间，这样恐怕时间上会和拍摄有冲突呢。”

这也是个问题，去倭国是顾灿灿拍脑袋决定下来的，实际上，去国外除了东南亚几个国家办理签证超快或者免签，去倭国霉国等国，办下签证的时间周期都不短，哪怕是旅游签证，也需要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七月与安生已经开拍了，这部电影顾灿灿还是想自己执导，计划要在中戏开学之前拍完，时间上也蛮紧张的。

顾灿灿也有些发愁，不管如何VOCALOID是一定要拿下的，或者，委托别人去办？可是也想去见见老朋友武内熏啊，也想趁此机会看见识一下倭国的风情亲眼去看一下倭国到底是不是网络上吹的那么好。

现实总是距离理想有一段距离，顾灿灿还真有点纠结。

沉默一下，顾灿灿说道：“不管怎么说，先把签证办了吧。去倭国的话，咱们的法务要去，还有，美樱姐也和我一起去吧。对了，倭国对于我们华夏的古典乐器其实还是挺热爱的，少女时代她们三个多少都会点乐器，要不我们干脆联系那边的公司，让少女时代去举办一场演唱会怎么样？反正倭国对于其他国家的偶像团体接受度还是可以的，棒国的偶像团体在倭国很受欢迎。那么理论上，只要我们的组合也足够优秀，也是可以在倭国立足的。”

顾灿灿越想越觉得可行，整个眼睛都亮晶晶的。

苏洛瞧了瞧顾灿灿的表情，感觉此刻顾灿灿的脸上都在发光，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顾灿灿真是长得越来越漂亮，口中说道：“灿灿，你真是太理想化了。少女时代她们三个的名气，现在在我们华夏也还只是三流的水平吧，虽然我对她们的将来很有信心，倒目前去倭国开演唱会？灿灿你真敢想，她们只怕一个倭国的粉丝都没有，你居然想去开演唱会，只怕开演唱会的花费扔出去连声响儿都听不到。”

顾灿灿摸了摸眉毛，心想说话一直理智的人还真是讨厌啊，就不兴的憧憬一下将来吗？

“其实她们三个要形象有形象，要唱功，额，唱功也还可以，现在只差一个契机，我想等她们的专辑面世以后，没准就一炮而红了。”

王嫱金唯丽周沫沫她们三个的首张专辑即将推出，以这张专辑的品质，顾灿灿相信只要运作得当三个姑娘很大可能会借此专辑一炮而红。

毕竟这张专辑印尼有她独家贡献的三首在原时空已经经受了考验的经典歌曲么，都已经被顾灿灿开挂了，还不红，天理不容。

只是她之前一直考虑的是国内市场，从来没有动过国外市场的心思，此刻却是心中一动。倭国对于外来的歌手以及演员，其实包容性很强的，刘得华乘龙李莲杰在倭国，都是非常受欢迎的，包括棒国的各种男子、女子团队，在倭国也都有相当多的粉丝支持。

顾灿灿弄出来的这个少女时代，实力和颜值都有，在倭国宣传运作一番，未尝不会获得相当数量的粉丝呢。

顾灿灿此时大脑告诉运转，在脑中推演这种可能性。

苏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开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因为在华夏娱乐圈历史上，还没有哪个少女团体在倭国大行其道。但仔细分析一下倭国的情况，其实少女时代运作宣传得当是，其实在倭国还真有市场的。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她们的专辑在国内上市后看反馈情况再说吧。”苏洛定了调子。

顾灿灿点头同意，少女时代冲出国门去倭国，这只是她临时的一个构想，哪怕真的要执行这一决策，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在倭国宣传推广，等有了一定的人气，才能考虑演唱会的事情。

“不过我认为可行度非常高。现在倭国自身的女团正处于青黄不接的阶段，我们的少女时代只要展现出相应的实力，在倭国还是有市场的，毕竟，倭国对于国外的明星艺人，只要有实力，接受度很高的。”顾灿灿想起女子十二乐坊正是在倭国大放异彩后，才出口转内销。

“嗯嗯，这个从长计议。签证我建议还是办商务签证，可能时间会更久一点，不过商务签证不会出纰漏。”

顾灿灿果断说：“那就办理商务签证。办下来再说，剧组拍戏，到时候时间总能安排开，到时候再说。是在不行我不去也可以的。”

“嗯，我让人去安排好人员以及签证的问题。”苏洛应下。

关于v家以及虚拟歌姬的事情也算是最终确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