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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田欣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缓了缓才冷静道:“就是那个为了赌气,连三弟婚礼都不参加的冷血男啊,难怪,长得就是个冰块!”
安沁扑哧一下,果然女汉子!
在瞥见南门冷能将人冻住的眼神后,又在心底为田欣捏了把汗,他可千万别像南门尊那样禽兽才好,否则田欣有得苦吃了!
她甚至做好了,只要南门冷敢动手,她就扑上去跟他拼了的架势。
可,南门冷眼神再冷,拳头捏得再紧,也没对女人做出过激行为,连口头上都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这点强过气急了会抓狂的南门尊。
田欣低头仔细分析着前前后后,拽住了安沁的手臂,越过中间的当事人大声问,“你丫脑袋秀逗啊,他是不是就是看你不顺眼,才故意不参加的?然后,刚刚他是不是跟踪我们了?我看那样子,像是在抓商业间谍呢!”
安沁点点头。
田欣的眼睛直接冒火,抬头盯着正气凛然的冷男人笑了笑,清幽幽吐出一句,“你丫美国大片看多了吧?”
“你!”南门冷怒意越发不可控制,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样来挑衅他的权威,就连安沁也没敢这么出口犀利!
“我怎么啦?”田欣将脸凑过去,“要不,你打我咯?我保证,你打完我之后,明天头条新闻上会有我红红的脸,到时候我不介意带着记者们,亲自找你来验证一下那手掌印究竟是不是你的,嗯?”
“无耻!”他冷凛凛吐出两个字,表情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可怜样。
安沁强行忍住笑意,越是外表冰冷的男人越是适合田欣这样外表无赖甚至无耻的女人来对付,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碍于面子,做不出说不出什么过激的话,气到极点时,冷冷笑道:“都说人至贱则无敌,我敌不过你!”
“哟?”田欣火了,撩起衣袖,“你不说这话,我还觉得无所谓了,毕竟你是安沁的二哥,哪怕你一点不待见她,现在你这样说了,我就不得不来说说关于贱,这个字!”
“我听说,你是美英法三国留学归来的硕士生、双料博士,现在还是科技公司的领头人,几乎跨界全国,光看着这些头衔,用脚趾头想都是光鲜亮丽的,没想到背地里你的心思这么狭隘愚蠢!”
“安沁她怎么了?她小小个头,弱弱的,她当什么商业间谍啊?你是不是就是觉得你们家有钱,所以她嫁过去就是高攀了,就是别有用途啊?你书读到猪肚子里去了吧!你怎么没想想你混蛋弟弟,是不是对我家安沁别有所图,她在你家得到了什么,满身伤痕!她却没有人说,要不是我偷偷观察过,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安沁听着,眼眶一热,想让她别说了,可田欣话匣子开了,没人能关得上!
“我还记得,那天婚礼上你没来,她明知道事实是你讨厌她不想参加,她还是到处替你解释,说你是工作太忙了,实在脱不开身,结果是你背弃自己弟弟的婚礼,还落得个超级劳模的称号,你心里想想就不觉得亏欠吗?”
“她图你们家什么了?你们家的东西,她不一定看得上,她不说是因为出于礼貌尊敬,我不同,我是旁观者,我就看不得你们欺负她!”田欣吸了口气,将眼泪咽下去,“连你一个二哥都敢这么来欺负她,她在你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还得天天笑着说很好,很幸福,就是不想人担心!”想起她的隐瞒,田欣就气愤,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安沁,你真的秀逗了,以后再敢瞒我,我饶不了你我!”
一通说完,不顾两人神色各异,波动极大的眼神,她大口喘着气,抬手抹了抹眼泪,谁敢欺负安沁,丫的撕了他!
安沁默默转开了头,不是因为委屈,是感动,谢谢苍天给她这么好的朋友,粉身碎骨也值得!
南门冷冰冻的眼底闪了闪,缓缓的有波光流动,似乎那结冰的深渊里有什么东西在试着慢慢融化,他看了看左边的安沁,想起她平日里的礼貌懂事,一直以来这些在他看来都是装的,原来真的是装的!
不是为了讨好他们家,只是为了去迷惑关心她的人,让人看到她虚假的幸福!
一转眸,又看了看右边十足有泼妇劲的女人,她……南门冷皱了皱眉,实在想不到什么形容词,只能说震撼!
司机默默将车停在了路边,这是一片花园,车窗打开,鸟语花香夹着冬天的气息吹进来,将激动的人吹得头脑一阵清醒,安沁打开车门下车。
田欣却还在强调,“下不为例,否则……嘿嘿,帅哥,你懂的!”
她看见南门冷满脸黑线的离开,田欣又恢复了活力,仿佛连续狂嗨三天都不能将她累倒,两人相视一笑,紧紧拥抱在一起,分开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好帅哦!”
还是带着花痴般的尖叫。
安沁顿时哭笑不得。
片刻后,又无比惋惜,“我之前还装得淑女样,想蒙混过关与大帅哥擦出点火花,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啊,若是能跟他,哎哟喂!不知道抱住冰块是什么感觉……”
安沁用力在她头上一敲,遏制住她的意淫,冷静提醒道:“他不是好惹的男人,今天这么温顺是因为实在没见过你这种架势的女人,等他缓过神来回击,我们就惨了!”
她这种架势,饶是南门尊与萧傲见了,也会当场愣住,任由宰割一番,回家后慢慢才能回过神来,若是回过神来再报复,她有些担心。
田欣拍了拍胸脯,“别怕,将来兵挡,水来土掩,帅哥来了扑倒上床!”
虎躯一震,安沁差点晕厥。
回到尊厦时,都已经十一点了。
在楼下看见卧室的灯亮着,难道南门尊已经回来了?
她怎么忘了,这些天他都按时回家,实在晚了会打电话来让她先睡,嘴角勾了勾她端了杯热水上楼。
楼梯口没开灯暗暗的。
她小心的一步步上去,忽的在黑暗中看到一点红光在明明灭灭,她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南门尊夹着根烟站在那儿。
她抿了抿嘴唇,默默走过去,在经过他身边时,那红光突然朝自己靠近,灼热的感觉就贴在脸颊边上,眼看就要烫到她娇嫩的肌肤了!
安沁闭上眼睛,连躲闪都不敢,万一躲闪的方向错了,更是痛苦。
那烟头就在离脸极近的地方停住,她能感觉到灼热的疼痛,稍稍将脸往后撤了撤,香烟如同一只恶毒的蛇,在朝她吐着恐怖的蛇信子。
快速的,又在她脸颊的同一个部位一闪而过,她被烫得尖叫了一声,摸了摸脸确信烟头没挨上她,但拿捏得叫人胆战心惊。
“去哪了?”冷冷的,黑暗里的他才发出声响。
烟头离在她不远处,她若躲闪就追,若是撒谎就会毫不留情的按上来,想起他的手段,安沁抖了抖,强行镇定道:“逛街!”
“跟谁?”他手指轻轻一敲,烟头上细碎的烟灰带着火星坠落。
“田欣!”
他冷冷一笑,似有深意,仿佛不信。
将烟收回,他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等她经过他身边时,他凑过去朝着她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烟雾笼罩着她,让她极为难受,直接呛咳起来。
南门尊却叼着烟,低低发笑。
安沁被他流氓般的行为给激怒了,回头恨不得给他一拳,双手捏了捏忍住,她不想惹他,这男人这几天在狂躁期。
她转身就走,南门尊眸光一动,将烟扔入垃圾桶跟了进去,他听见她在里面哗啦啦的洗澡,眼神明明灭灭的闪动着。
安沁撩起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猝不及防撞见他,脸色微变也没说话,拿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他忽的从她手中接过吹风机,她不安的起身,被他按下,“没动!”
她只好不动,任他轻柔的给她把头发吹干,又用发箍给她盘起,才将她在座位上扭了过来,“只是去逛街?”
望入他的眼底,安沁一笑,“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你和田欣逛街会逛到怎么晚吗?”他眼神渐渐冰凉,为她躲闪跟逃避,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这让他很烦躁。
安沁手一抬,将头发披散下来,转身爬上床,“就是这么晚!”
“你在撒谎!”他几乎笃定,“因为,你有事瞒着我!”
她咧嘴笑了笑,“你既然都那么笃定了,那是什么事,我想你也很清楚吧!就不用我在撕破脸皮的说出来了!”
他二哥的态度,他从来是知道的,明明知道他二哥还如此大胆,难道这跟他就没有关系吗?若他态度坚决,他二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像抓小偷一样对付她吗?
或许,他们一家就从未相信过她,包括现在的他!
她嘲讽一哼,裹上被子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身边一沉,她知道是他上了床,身上还有刚刚存留的烟草味道,闻着就觉得喉头发痒,恨不得要咳嗽了,她有些烦躁的往旁边挪了挪,南门尊探向她的手刹那落空,目光骤然沉了。
大手一掰,将她强行拎到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耍什么脾气!”
“我没耍脾气,我要睡觉!”男人怒了,她不想跟他硬碰硬,翻了个身准备睡去,却忽然听见他冷笑道:“奸夫回来了,就这么急着跟我撇开关系吗?”
安沁一颤,咻然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他冷冷一哼,那阴毒的视线直刻在她身上。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戚戚然一笑,“南门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被打回原形了!”
他扣向她脖颈的手一顿,生生停留在她肩头,他睨着她,“你最好别重蹈覆辙,那样太愚蠢了!”说完,手一推,他披衣起床,整夜都没有再回来。
安沁抱着双肩缩在被窝里,即便开着暖气,房间还是很冷,太过宽阔的床上缩着她小小的身体异常孤单。
原来真的是云越回来了!
安沁笑了笑,不知喜悲。
周末,她不用去公司,也庆幸不用去面对着他,一个人在家是无聊的,她想了想干脆回老家看看爸妈吧!
“张嫂,我回家一趟,今晚不回来了,你跟少爷说一声!”
“这个……”张嫂很是为难,“还是您提前跟少爷说一声吧,要不然多尴尬呢!”
安沁想了想,“好吧!”
犹豫了几分钟,她拨通了南门尊的电话,他似乎有些惊讶,接通后一直没说话,安沁也等了良久,才道:“周末双休,我想回家一趟!”
“这周不行!”他矢口拒绝。
“为什么?”她皱眉,明明相见不如怀念,还强留着她干嘛?
“今晚有个宴会,你必须陪我一同参加,下午去清黛天香去选礼服!”说完,他就挂了,连她犹豫跟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吃过午饭去了清黛天香。
意外,她遇见了单独来选衣服的顾依,她比之前更苍白了,消瘦的肩膀几乎架不住身上那厚重的衣服,安沁抽了口气,有些心疼这样纤弱又个性的女子。
拿着衣服回头,顾依也恰巧看见了她,惊讶的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一抹笑,两人随便选了身衣服都没有试,让店员打包好送回家,约在了不远的咖啡厅。
都不是喜欢喝咖啡的人,各人一杯热牛奶。
休闲端起牛奶后,两人都低低笑了,不曾见过几次,却默契十足,连口味都这么相像。
“你好吗?”安沁柔声问她。
顾依点了点头,“我挺好的!”
“他,对你好吗?”
她忽然一抖,黯淡下眼眸,“还不错!”
“是吗?”如果真好,她会是这么黯淡的目光吗?
顾依随意一笑,“别提他了,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安沁咧嘴笑开,“倒是好久没有弹琴了!”
“我也是,小提琴盒上落了一层灰了!”她扬了扬笑脸,“我马上就要毕业了!”
“恭喜哈,有没有想过要找什么样的工作?”
“我想做音乐教师,简单纯粹!”
她本身就是小提琴专业的学生,琴技一流却从未想过扬名立万,又拥有着那么漂亮的脸蛋,这在同学眼中成了奇葩,只有她知道,成名对她来说,只会让她更痛苦。
“真好,我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教师!”
顾依扬起了笑脸,“可真羡慕你呢!如果我母亲也在就好了……”说着,她哽咽了嗓子,眨了眨眼睛又笑了,“嘿,不说了!”
安沁鼓励的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抛散开难得见面的忧伤,两人快速聊开了,都是年轻的女孩,各种话题笑声不断。
直到顾依无意的朝窗外一瞥,立刻僵持了笑脸,娇嫩的小脸变得煞白,手指不自觉的绞在一起,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安沁皱了皱眉毛,朝窗外一看。
萧傲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斜靠在法拉利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浪荡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收敛了全部的慵懒,带着少见的寒意直盯过来。
视线一接,安沁都冷了一下,何况被直视的顾依!
没想到吊儿郎当的萧傲竟有这么恐怖的一面,她知道他手段不凡,可少有正面接触,也不知道这般冷森。
两个女人发现了他,他笑了一下,将香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碎,施施然推开玻璃门走到两人面前,高大的身体一矮,坐在顾依身边,一只手随意搭在她肩头。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们在聊……”安沁刚想假装轻松愉快的回答,将气氛别弄得这么尴尬紧张。
顾依忽然打断,“我们没说什么,也聊完了,没事的话,走吧?”
“我刚来就要走?”萧傲随口一问,眼眸转向顾依。
安沁看不见他的眼神,却看见顾依颤抖了下,又坐回座位,她轻声叹了口气,“我们在说学校里的事情,让我好怀念大学时光啊!”
“是吗?那现在的日子就那么讨厌吗?以至于,非要去怀念之前!”他幽幽笑着,若有所指的问顾依。
顾依咬着唇,低下了头,将眼睛的光芒全数收敛,脸上也一丁点的光泽都没有。
安沁知道若是插嘴,萧傲一定会发怒,因为顾依一直都是他们之间禁止谈论的话题,她叹了口气,拿起包道:“我还有事呢,就先走了吧!”
“我送你!”萧傲跟着起身,他看了眼顾依,“你就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回忆吧,等我有空再来接你!”
顾依瞬间面无人色,他是要她呆在这不动,若是他过来看见她不在,那她就惨了!想想,她就遏制不住全身都在抖。
安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让顾依怕成这样?萧傲,又有哪些变态的手段?
她暗暗捏起了拳头,在车上终于忍不住了,“萧傲,你会不会过分了点?”
“什么?”他恢复一贯的慵懒,侧着头看她。
“顾依好像很害怕你,你不觉得太没趣了?”
“她确实无趣!”
“我看是你无趣,让一个女人怕你怕成那样,就那么有意思吗?你就没想过两个人要改变下相处的方式,或者你温柔一点,多给她一点点空间,我看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不能呼吸更好,死了一了百了!”他毫不在意。
安沁气了,“萧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这样想,为什么非要装出无情无义的样子来,你们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嘎--
车猛然急刹,安沁的头砰地撞在座位上,撞得她头晕目眩,正要教训他。
他已经冷森森开口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连坐个车都坐不稳!”随后,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表示碍于是她,才没发火!
安沁知道,顾依是他们之间的禁区,在下车的时候她才道:“也许,试着放下心中的某些成见芥蒂,试着换一种方式去接触,你会收获你这一辈子都意想不到的快乐!”
“行了,你没当老师屈才了!”他烦躁关上车门,一踩油门飚了。
本来是往反方向离开,可想了想安沁的话,莫名一转方向去了咖啡厅,她还坐在原来的地方,呆呆的望着外面的世界,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样的她,毫无生气!
记得,第一次见她……萧傲皱了皱眉,走上去将她拉起,“走!”
“去哪?”她紧张。
他一手放在她肩膀上,一手托住她的下颌,“你就这么怕我?”
她不语。
他叹了叹气,犹自低喃道:“她说得没错,很无趣!”
顾依一愣,抬起头看他,触到他的目光后赶紧躲开,他忽的闪过什么,捏起她的下颌靠近她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敢正视我的?我记得,你以前多喜欢瞪着大眼睛与我叫板的,什么情况?”
这样迟来的一问,让她更加紧张,不自觉的脸微微一红。
萧傲这才发现她的不一样,原来后知后觉的人是他,他低笑着靠过去,“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我没有!”她矢口否认,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这是苍白了许久的她,唯一一次如此生动。
萧傲大笑吻下,将她的反抗全部收入怀中,也许会不一样了!
宴会,在七点举行。
南二按照吩咐接了安沁往公司方向赶,南门尊正在开会,六点半会结束会议下楼,到时候两人一起去市中心的高级会所。
在公司楼下,一直等到七点,南门尊也没下来,安沁空着肚子,闭着眼睛养神,她在祈祷南门尊忽然来个电话说不去了,那样就解脱了!
这套礼服以保暖为主,抹胸式的上身束得很紧,长长的鱼尾式裙摆将双腿紧紧裹在里面,纯白色的毛边坎肩裹着外露的肩膀,深色的长手套紧紧包裹着手臂。
将她身体的玲珑曲线全部展露无遗,她也同时吃着束缚难受的苦,早知道另可冻着,都不选这种保暖式的晚礼服了!
百无聊赖到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时候,南门尊在簇拥下出了公司,他一眼就定在了车上,迈开修长有力的双腿走过来,车门一开,带着丝丝凉意。
习惯了暖气包裹的安沁抖了一下。
他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将车门重重关上,随手脱下外套扔在她身上,安沁连忙拿起盖在腿上。
“七点半了,还去吗?”
他看了她一眼,似有深意的笑了笑,“为什么不去?”
安沁偷偷翻了个白眼,天知道!
会所在市中心,虽然是周六,可很多公司一些部门并没有双休,现在仍旧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公路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不论你是顶级豪车还是普通车,堵车的时候都一样无法畅通。
南门尊眉头皱起,有些烦躁的敲了敲窗户,那敲声让南二一个凛然,他前后看了看,现在堵在这儿,连后退都不能,只能等待着前面的车开走,才能畅行。
南门尊抬了抬手腕,都八点了!
安沁歪着脑袋靠在玻璃上百无聊赖,膝盖上盖了他的衣服倒不冷了,只是这样坐久了,加上这一身烦人的衣服,实在让人难受。
南门尊极为不耐烦的敲了敲窗,南二有些为难,“爷?”
“让前面的人都滚开!”他霸道且恼怒的道。
安沁努努嘴,你以为这路是你家开的吗?看这样子,前面估计是出了交通事故,所以堵得这么厉害,其实要她说啊,与其去会所赔笑脸,还不如呆在这!
南门尊忽然扭头,目光直盯着嘴角还来不及收起笑意的安沁。
她嘴角扯了扯僵住,忙扭过脖子去,朝向外面霓虹的灯光,不叫人瞧见她眼底的神色。
南二打了个电话。
道路竟然很快就畅通了,安沁脸色古怪的看了看闭目养神势在必得的男人,是运气?还是这男人真的连路上堵个车都能快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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