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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厦。
在老宅喝了不少红酒,南门尊迈着蹒跚的步子进屋。
等了他一天的皇甫菲欢喜站起来,“尊哥哥,你怎么喝醉了?”
“喝了点红酒!”他仰躺在沙发上,深深呼出口浊气,眼神收敛缓缓打量着空荡荡的尊厦,那台钢琴上若不是张嫂勤快擦拭,估计早已铺了一层厚厚的灰了。
上一次她弹琴是什么时候?
是她说出第一次的那个夜,他想与她同弹奏一曲,她巧妙的躲闪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嘴角勾起讽刺的冷笑,有严重处女情结的他,居然娶了她?还在这惦记着她!
而她,身边走了一个男人,又多了另一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棘手难对付,云越身上有重担洒脱不得,而萧傲这种男人,什么都敢要,什么都敢放下,他若真的得到安沁的心?
南门尊坐不住了,抓起车钥匙要出门,皇甫菲牢牢拽住他,“尊哥哥,你去哪呢?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又喝得这么醉!”
“我有急事!”他推开她,执意要走。
皇甫菲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拦下他,她冲入他怀里,将他牢牢抱住,“尊哥哥,我不要你走,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
“菲菲乖,尊哥哥有事!”摸摸她的脑袋,南门尊将她推开。
皇甫菲再次扑过去抱紧他,“尊哥哥,你是要去找安沁吗?”她抬起泪光莹莹的眼眸,“我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娶她,现在我真想问,因为我看到了,她不爱你,她恨你!”
他身体一颤,推开她的手顿住,内敛深沉的眼眸流逝着强光,猛烈收缩的瞳孔看着叫人害怕,皇甫菲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你也不爱她对吗?因为她不配!”
收缩到极点的瞳孔一松,他放下推开她的手,皇甫菲一喜,娇柔的身体埋入他怀中,悲戚道:“尊哥哥,你这是何苦呢?”
他若需要一场婚姻,她大可以给他,不计较任何得失,甚至还可以带着皇甫世家的股份嫁给他,他的事业更会如日中天,放眼全国都无人可以比拟了!
“是呀,何苦!”他苦涩扬唇,坐回沙发内,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要的只是征服她而已,若是将自己陷下去,不值得!
皇甫菲乖巧的窝在他身边,扬着脑袋看他,“尊哥哥,要不我不去美国了,就让我这样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女人最是妥协牺牲的温柔动人,南门尊目光一闪,灼灼望着她,半晌点了点她的鼻子,“说什么傻话呢!还是去美国吧,那儿更适合你!”
“我不!”她搂住他,“尊哥哥,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甚至可以为了你将老婆赶出去,为了你推掉所有的会议,为你放弃休息娱乐的时间,你说我有多喜欢你?”
所有的宠,不管因为什么,都足够让一个女人心花怒放,她满足的窝在他怀中,“尊哥哥真好!”
“你想尊哥哥一直这么好吗?”
“当然!”
他笑,捧住她的小脸,认真道:“那就永远只做我单纯的妹妹,我会宠爱你一辈子!”
皇甫菲一颤,慌乱别过眼神,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南门尊将她的手捏了捏,“之前的事,我只当你是任性,以后可得乖一点,她再不好,也是我老婆,这个事实不可改变,懂吗?”
她缩拢了手指,当下肯定一定是安沁跟他说了什么,在他枕头边上,她该是怎样添油加醋来诋毁她,想要离间她与尊哥哥的感情,这个变态的女人!
他揉揉她的脑袋,“等美国天气好些,我给你订头等舱!”
“我不要!”皇甫菲矢口拒绝,一想到去了美国,许久都不能享受他的宠爱,她就鼻头反酸,一眨眼睛,滚烫的泪水颗颗掉落。
“好,那就多几天!”他伸手给她擦眼泪,“明天,我们一起去把你嫂子接回来!”
“不要,尊哥哥你说过要给我之前的温暖!”她依偎入他的怀中,像个没有人疼爱的小孩,可怜巴巴皱着小脸。
他无奈叹气,又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傻丫头,哥哥是为你好!她住在外面,你住在尊厦,若是传到外面去,到时候风言风语对你很不利,知道吗?”
“不要说了,我困了,抱我上楼睡觉!”她固执地排斥一切阻扰他们在一起的事物,近乎疯狂的贪恋着很快即将不属于她的宠爱。
这些时候不是没跟她细说过,可这丫头从小一根筋,南门尊只得收敛了眉眼,将她拦腰抱起送入已经变了模样的卧房,布置得温馨中带着点女人味道,他每次进来总感觉到一种诱惑的感觉,所以他从不想多停留。
将她轻手放在床上,她乖巧的闭着眼睛,他一松手她豁然睁开,芭比娃娃般闪亮的大眼睛盯着他,她双手交缠在他脖子上,“尊哥哥,陪我睡!”
上楼的摩擦之间,她裹着的浴袍微微松开,低而宽的领子敞开缝隙,雪白的沟壑轻易便映入男人的眼眶,她抬了抬身体,那深邃的沟壑骤然转深,南门尊飞快的调开视线,将她双手拉下,“乖,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你都醉了,还处理什么公事?”她抬起洁白的手腕,“你看,都十一点了!”
“很晚了,快睡吧!”
他顺势接了她的话头,拿起旁边的被子将她一裹遮住所有春色,皇甫菲任性踢出长腿,光滑的肌肤在被子上一滑,将蚕丝被压在身上,双腿灵活的缠上南门尊的腰身。
南门尊目光一沉。
她笑得单纯,甜腻的嗓音溢出喉咙,挑逗着男人的神经,“尊哥哥,陪我嘛!”
“好!”吸了口气,南门尊坐在床边,将她的腿从腰上拉下来,放入被子里,“天冷了,别着凉,否则你哥会杀了我的!”
“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她半坐起身体偎入南门尊的怀中,手指若有似无的隔着衬衣在他胸口画圈,睁开晶亮的大眼睛跌入他暗沉的深眸当中,她连声唤他,“尊哥哥……”
幽暗的灯,弥漫着熏香的屋子里,佳人在怀发出丝丝勾魂的嗓音,指下有滑腻的触感,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发疯,南门尊略有些急切地将她推开,“别闹了!”
“我不是闹!”
她坐起来,身体一动,松垮的浴袍忽然散开,从肩头滑落露出傲然耸立的雪白柔软,她竟然没穿内衣,骄傲的红梅花蕊绽放在空气中,少女清香挥散而出,撩拨着人的神经。
她微有慌乱,却没有第一时间去遮掩,南门尊快速转开眼神,滚动了下性感的喉结,身体离开了她能触及的范围内,“赶紧睡,别感冒了!”
不顾她在身后叫唤,他拧着眉心关上了房门,甩了甩脑袋,他决心将安沁接回来,原以为宽容了菲菲,她获得满足后会回美国,没想到这丫头心思这么深了,让他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即便会伤了她,但长痛不如短痛!
解开衬衣的扣子,酒已上头他微微有些晕眩,坐在空旷的床上,摸着冰凉的被褥,他一丝入睡的心情都没有,烦躁地将衣服扣起,撑着酒劲还没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下楼开车朝澜苑而去。
他想她!
从接到她那个电话起。
在这个屋子,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她身影,他恨不能立即将她揉入胸怀。
澜苑,她楼下,他熄了火点燃了香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吐出烦躁的一股烟圈,烟雾缭绕之间他忽然看见一辆极为熟悉的炫目敞篷车驶过来,摇下的窗户口内,一张阴柔的绝美容颜刺了他一下。
萧傲!
他狠狠眯了眯眸。
掏出手机拨了号码过去,许久都没人接,他很快打了第二遍,当他耐不住性子准备冲上楼时,电话通了。
那边颇有些嘈杂,还有淋浴的声音,她在洗澡!
他猛然捏紧了拳头,想起敞篷车离开的刹那,他双目爆红几欲杀人,她略带疑惑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下楼!”他厉喝。
安沁气恼,“我在洗澡!”
她发狠,没坐车,提着购物袋一路从步行街走路回来,早已出了一身的汗,连晚饭都没吃。
“三分钟!”
他永远盛气凌人,连她的时间都仿佛需要他的施舍,安沁冷冷一笑,“抱歉尊少,我没空陪你玩!”
啪,将手机扔到装满衣服的桶里,她将头伸到淋浴下,任温热的水浇便她全身,冰凉的身体才渐渐回暖,热水的温暖让她流连忘返,闭着眼睛站在莲蓬头下久久没动。
轻手推开浴室门,南门尊怔愣在门边,连呼吸都屏住了,她光洁无瑕的娇躯袒露无遗,热水似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那滴滴滑落的水珠,像流淌过他的心,引起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奇痒难忍。
骤然加重的喘息将女人惊醒,她睁开惊恐慌乱的眸转回身来,双手抱紧了身体瑟瑟发抖,在停顿几秒看清他的样子后,即将出口的尖叫嘎然止住,恐惧少了添了羞涩。
南门尊吸了口气,将燥热强行压下,仔细打量过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他松了松神色,他相信她很干净!
“你出去!”他的注目,让她窘迫难受,她厉声喝道。
她越羞,他兴趣越浓,袖着双手抱胸看着她,“刚刚谁在你这?”
“什么?”她疑惑,只有她一个人啊!
南门尊一挑眉,恼怒散去,也许那个风流成性的男人在澜苑养着女人呢,而眼前这个女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又不说话,安沁只觉得他在耍她,抓起沐浴球就往他身上掷过去,气得瑟瑟发抖,“滚出去!流氓!”
她赤红的双目,大有要殊死一搏的狠意,南门尊不想将她彻底惹毛,转身出了浴室。
安沁松了口气,心还悬得老高,她明明反锁了门,他轻易就能进来,不管在任何地方,她都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私密地方,一种恐惧不安在心内缠绕不断。
她甚至不敢轻易走出浴室,怕门外又有什么在等着她,纠结很久只得将浴袍裹得严严实实才出去,客厅里看不到他人,她钻入卧房也没人,难道他走了?
正奇怪,大门响起开门的声音,她惊恐冲出去,南门尊提着一袋速食插手走进来,那姿态仿佛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他将钥匙收入兜里,安沁发现那根钥匙跟她的不一样,难怪连她在屋内反锁他都能打开,原来在她搬家之前,他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保证让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去煮!”他扔给她。
不算近的距离,安沁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他又喝了红酒,她皱眉将速食扔在厨房,谁爱煮谁煮,反正她吃不下!
他拦在门口,将她桎梏在厨房内,“煮!”
“我不饿!”
“我饿!”
她打了个哈欠,“我累了,不想动,你若想吃大可以回尊厦,那儿有的是人想煮给你吃!”说完,她察觉到异样,忙收敛神色推开他出去。
南门尊豁然笑开,伸手将她捞过来,低头凑到她耳边,“吃醋了?”
“胡说八道什么!”她矢口否认。
他但笑不语,意味深长的凝视着她,那深意极重的眼神让她一阵慌乱,她别转过身体,南门尊霸道扳过她来,眼角眉梢全是笑意,“还狡辩!”
“我没有没有没有!”她气恼,一气吼完,还加一句,“你真以为你是人民币帅得人人都爱啊!”
“你不爱?”他有意逗弄她,“我不是记得你最爱钱了?”
“我爱钱,不爱你!”她咬牙切齿,狠力将他推开,快速逃离他的触及范围内,耳根后的位置不知怎么的,红了。
慵懒靠在门边,南门尊感觉酒劲有点上头,他低笑道:“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你跟萧傲在一起,我一样吃醋!”
她离开的步子一顿,眼底闪过什么,快速收敛了,走远了些才道:“那是你变态的占有欲!”
“我之前也以为,后来发现不是!”他苦涩摇了摇头,朝她走近几步,她警惕后退,南门尊无奈苦笑,“现在才苦恼,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这话时,他神色纠结,那双深眸中荡起压抑的温柔其中夹杂着不能言说的痛苦,安沁蓦然想起田欣的话,心一跳指尖都在颤抖,一个愣神,他已经抱紧了她。
深沉的在她耳边叹了一句。
“你这该死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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