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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骤然转冷,南门尊阴森了嗓音,“你说什么?”
“我等云姨给我安排房间!”安沁倔强抬头与他对视而立,在南门家他的丝毫不重视她已经足够掉价了,若是轻易进了他的房间,坐在沙发上的那家人该如何想她?
南门尊不动,古云见气氛尴尬,忙道:“瞧我,都没给你准备房间!”
“没关系,如果有客房的话……”安沁做着妥协。
“没有客房!”南门尊不耐烦打断,扯了她上楼,“只能跟我睡!”安沁拗不过他,只好很失礼地被他扔入房间。
“喂,你怎么这样?”她愤怒扔开他的手,完全没想到在南门家的一天会渡过得如此别扭。
他烦躁地扯开衣领,“你是我的女人跟我睡怎么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睡,矫情个毛!”
她是不是该感谢他在楼下的时候没有爆出这么给力的一番话,只得耐心解释,“我们现在无名无份……”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戴戒指的手举起,“怎么无名无份了?你也不看看戴着谁的戒指!”
“可是……”
“够了!”他再度打断,脱了衣服就钻入浴室,“今天已经够烦了!”
浴室精致的门被他摔得响声震天,安沁吐出口气,坐在床上才留意到这间房里的家具摆设与客厅完全不一样,这风格像极了二十年前的味道,按照南门尊那种个性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房间放置这么陈旧的摆设?
她忍不住起身,在房间里转起来,不大的房间被布置得别有一番风味,可这味道怎么看都不太像南门尊的风格,在不经意间,她发现这个房间还有一个小套间,那一扇门垂着天蓝色的水晶帘子,被藏在一个现代化书架的背后,不多留意无法发现。
按耐不住好奇,她掀开珠帘,还未步入,南门尊的暴吼冲入耳膜,“站住!”
她站住,回头,“怎么了?”
“你在干嘛?”沐浴没能将他的烦躁消除,反而更深。
她耸肩道:“随便看看!”
“这里是你能随便看的地方吗?去洗澡!”他几乎是冲过来的,将她一把推得老远,可见他情绪有多激动。
安沁不想跟他计较,微微留意了一眼小房间转身去洗澡了。
那种蓝色很像是小男孩喜欢的,可是房间里黑漆漆的她什么都没看见,也许那是南门尊心底的秘密吧?
在她不断猜测的时候,楼下南门雄脸上阴云密布。
南门睿叹息道:“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他今晚肯定会带她进他的房间,这是二十多年来第一个!”
“你们一个个瞒得可真好,去过尊厦都见过她,怎么一个人都没提,到他求了婚你们才说!”南门雄气愤地将茶盏摔在桌上。
古云坐在他身边,轻抚他的背,“雄哥,就让他做主一回吧!”
“我没让他做过主吗?他从小到大,哪点不是他自己做主的?我什么时候做过他的主?”
南门冷默然看着一切,嘴角的笑冷厉狠辣,“要阻止,还不简单吗?”
“冷,你可别乱来,我看尊这次不像是开玩笑,也绝对不会是在跟我们赌气!”他在尊厦亲眼所见尊的不一样。
古云叹道:“都急什么呢?这是他的事,他自然有分寸,不过考察考察她还是必须的,毕竟是要娶进门来的第一个媳妇,也不能大意了!”
“还要怎么考察,你看到他的态度了吗?压根没有要介绍引荐她的意思,只是带回来给我们看一眼,不管成与不成他娶定了!”南门雄倒入沙发,瞬间苍老不少,在外面他雷厉风行呼风唤雨,唯一对这个小儿子无可奈何。
“爸,其实安沁不需要考察,我在尊厦的时候已经很了解她了,尊遇上她是幸运的!”南门睿站起身来,苦涩笑道:“我也很幸运认识她,起码现在我不那么依赖酒精麻痹自己了,虽然有时候忍不住!”
他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偶尔听他说起过也很好奇南门尊身边的那女孩,但没想到南门尊会将她纳为结婚对象,与众人期待中的相差甚远,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
“雄哥,依我看她不错,我们一家今天的举动真的算是不懂礼数的,尊儿也实在不贴心,她在那么尴尬的境地却能保持平和心态知礼知节,实在算是不错,若尊儿真的娶一个千金小姐,两个人脾气相冲,只怕也难相处!”
南门雄握住古云伸过来的手拍了拍,表示赞同,“明天辛苦你,做一顿好吃的早餐给他们,约他们下次再过来好好商量一下关于跟他父母见面的事,婚礼的事先别松口,先看看她的家庭再说!”
“我知道,明天都别走太早在家吃了早餐再上班!”她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楼下散了,楼上南门尊勾着冷笑走回房间,安沁已经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纯白的浴袍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看起来很软,让人想要走过去抱一抱。
他坐在床上,朝她勾手指,“过来!”
“干嘛?”她擦着头发,警惕凝视他。
“过来!”第二声,已经不大耐烦。
她不敢公然反抗,只推脱道:“我头发没干!”
“我给你擦!”他再度勾了勾手。
安沁瞪大眼睛,将惊诧写在脸上,有点不敢过去,“不太好吧!”
“少他妈废话!”他烦躁起来,真是个不懂情调的女人,被她这么一闹,他的柔情蜜意全都消失不见了,活该她受的!
起身,抓了她到床边,抢过她的毛巾便被她擦头发,他动作幅度大而有力,弄得她只喊疼,他却不管一通擦,她嚷道:“干了干了,吹吹吹吹!”
她无意识的娇柔痛呼,莫名就痒了南门尊的心,这句话也连带了些暧昧的歧义,他坏坏一笑,搂住她的腰贴上她耳垂吹了口气,“吹了,该干了吧?”
邪恶的多音字,被他痞子般的暧昧坏笑说出来,羞红了她全身。
安沁唰的一下站起来。
南门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忽的抢过他手中的毛巾进了浴室,好久都没见她出来。
玩心大起,南门尊在门口不住地敲门,“喂,快出来!时候不早了,我还等着你相拥而眠呢!”
他声音越来越大,有几分要叫得整栋楼都听见的架势,安沁吓了一跳赶紧出来,他斜靠在门外,抱着胸手里夹着根烟,在她出来的一瞬间,轻吐出一口烟圈喷在她脸上。
她被香烟的味道呛了一下开始咳嗽,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也因他适才的动作很是暧昧,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
南门尊却开怀大笑,弯腰就将她抱起,大步朝床上走去,唇贴在她耳根边上说道:“这么多次了,还这么害羞,不会新婚之夜你也这个样子吧?”
她囧红了脸。
可他身体一压下,她本能地绷紧了身体,羞涩全无只剩下警惕。
无论他怎么撩拨她都僵持着,他无奈地看着她,“你就对我那么没感觉吗?”若是,传出去被人知道,他堂堂南门三少居然撩拨不了一个女人,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不早了!”她冷淡提醒,趁他松手之际,逃脱了他的怀抱。
南门尊翻身躺下,在被窝里抓紧了她的手,“几天了?”
“什么?”
“我们几天没做了?”
“……”
“你不想?”他撑起脑袋,凝视着她眼睛深处,那里面确实是冷淡一片,他叹了口气,“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说什么?”她蓦然紧张起来。
他神色认真,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我说,看心理医生!”
他没有戳破,安沁却懂了他的意思,当即摇头,“我不要!我心理没问题,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可以选择……”
“你都是我老婆了,我选择什么?”他一只手指压在她唇上,“这种话,不许说了!”他眸色温和,尤其在昏黄的壁灯下显得格外温柔。
她看得心绪一乱,赶紧收回眼神。
她的细微变化惹得南门尊欢喜大笑,原来她跟所有女人一样,受不了柔情蜜意。
两人沉默许久,在他以为她睡着时,她忽然冰冷出声,“南门尊,你们家的态度,我能承受,可我不希望我的家人跟着承受,我并非自愿来高攀你家的,我家人也绝对不是,所以……”
她声音一阵哽咽,没再说下去了。
南门尊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没说任何话。
一整个晚上她都背对着他,连梦里都没转过来一次,记得昨晚有几次她窝入了他怀中,抓紧了他的手。
早上,她醒来得很晚,感觉全身都很累。
翻了个身才发现,南门尊还在身边,不知是睡着的还是醒的。
半晌,才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怎么不起床?”
“起床去干嘛呢?楼下也没有我立足的地方。”她苦涩一笑,对于这一年婚姻的恐惧和担心更为厉害了。
“尊儿,你们起床了吗?”古云温柔慈爱的敲门声响起在门口,“赶快下楼来吃早餐吧!”
“好!”他坐起身,仔细看了她几眼,“没哭吧?”
“哈?”她好笑,她似乎很少在他面前哭吧,那么多次无法承受的折磨,一想到那些她心情全无,机械化的穿衣刷牙,也没等他直接下楼,反正他在不在都是一样。
“昨晚睡得好吗?”餐桌上,一家人已经全部在等他们了,古云给她倒了杯牛奶,“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果汁,所以准备了牛奶!”
“谢谢,我不挑食的!”她接过,偷偷瞄了南门雄一眼。
他似也在打量她,但神情没有昨天严肃,微微还透了点笑意,有些不安地看向南门睿,南门睿笑得温和,“他怎么还没下来?”
“他在打扮!”她冲口而出,又觉得不太礼貌。
古云一下子笑开了,朝南门雄道:“尊儿这小子,可是这三个孩子里最臭美的!”
“可不是吗?”南门雄也难得笑了,“成天占着张迷死人的脸到处乱混!”
“现在好了,能有个人收收他的心!”南门睿朝安沁飞了个眼神,安沁脸一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家人不厚道,在背后说我坏话是吗?”楼上,南门尊笑着走下来,他只穿着一套简易的家居服。
“怎么穿成这样,不去上班了?”古云问。
“我上什么班?得开始筹备婚礼了!”他笑着搂了搂安沁,紧挨着坐在她旁边,将她面前的煎蛋挪开,“吃多了上火,喝点汤吧!”
安沁顺从着没说话,只是好笑这一家人一个晚上起来都态度大变,这玩得是哪一出啊?
“婚礼暂时不急,两家的家长都还没见面呢!”南门雄放下牛奶杯严肃道。
“见面这事我来安排吧,今天我就去拜访一下安沁的爸爸妈妈,如果她们同意,我立刻安排好一切,到时候通知你们就好!”他随便吃了几口,“嗯,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被他不容分说拽出来,安沁冷静地抽出手,“今天去?”
“今天!”他不想久等。
安沁有些紧张,“要不改天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到时候我该怎么说?”
“不用你准备,到时候一切我都会处理好的!”他开了车门,“走,先去买礼物!”
他行吗?
安沁抱着绝对的怀疑态度。
普通购物超市,他主动推着辆购物车,“喂,回娘家呢!能不能高兴点,怎么一副上战场的样子?”
“难道不是战场吗?”去他家,已经做好了他家人不待见她的准备,而她也不怎么在乎,可爸妈的态度她在乎,她很在乎!
“那是我的战场,不是你的!”南门尊挑起她的下颌,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深邃的眼眸自信满满,“难道,有一个我这样的男人还有值得你担心的事?”
“我唯一担心的事就是有你!”她直言不讳。
他气恼了,松开他自顾自去挑选商品,“喂,你们通常喜欢吃什么?喜欢买什么?买那种价格的,算是体面又不是过于昂贵的?”
“你不是说不用我担心吗?”她搭着腔,还是在主动挑选。
南门尊眉开眼笑,越来越喜欢这种安宁的相处方式了!
“你确定这些可以吗?”安沁持有怀疑态度地坐上车,“还有,你待会怎么跟我爸妈说啊?”
“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软肋表现得这么明显,我有时候忍不住会踩!”南门尊邪笑睨着她。
安沁狠狠白了他一眼,脸色越来越凝重,总觉得一切都不太稳妥。
一个玩笑落空,南门尊心情冷了几分,嘴上也尖酸起来,“是不是在担心,那伪君子才去了没几天,怎么这一次你侬我侬的人忽然变成了我,你爸妈会难以接受啊?”
触到她紧张起来的目光,他狂肆大笑,“你活该!”
那天,他可气大!
安沁完全能够理解他近乎变态的快感,抿着嘴角不与他硬碰,两个人之间她的第一次是禁忌,那云越就是绝对禁忌,她踩到导火线会被炸得粉身碎骨的。
临下车的时候,她拽住他道:“我在你家表现得怎么样?”
“还不错!”他勉强点头,盯着她紧拽的手,“干嘛?”
“将心比心吧,你答应过的!”在他面前她还处在劣势,想警告一下他,如果他敢对父母不敬,让她难看的话,那南门府邸那边也休想好过,但却不太敢。
他冷笑着,将她推开,拎上后备箱的东西直奔病房,他记得约定好今天出院的。
安沁着急忙慌地跟上,病房里爸妈正在收拾东西,妈妈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精神状态也很好在叠衣服。
“爸,妈!”忙工作,忙应付南门尊,她好久没见他们了,几次电话都是匆匆挂断,之后又忘了打过去。
“沁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安母惊喜回头,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伯父,伯母,今天知道你们出院回家,再怎么样也得放假让她来接你们才是!”南门尊笑着将礼品提进来,谦和地跟两位老人打招呼。
“哎呀,是南门先生,快请坐!”安父忙收拾凳子出来。
“不用劳烦了,我看你们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帮忙拿上车吧!”将礼品放下,他热络地去提行李。
安父忙抢下,“那怎么可以,已经够麻烦你的,怎么出院还得要您帮忙提东西呢,我们实在是……”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亲昵回头,“沁儿,还不帮妈妈收拾!”
安沁愣住,父母也停下手中的活对视了一眼。
“愣着干什么?”南门尊走回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柔情体贴道:“先领着妈妈上车,可别累着了!”
“哦,好!”她才反应过来,拎了些包裹,“妈,我们先上车吧,南门尊是特地带着我来接你们的,有他的车回家也方便!”
父母两对视一眼,糊涂的摇摇头,按照年轻人的吩咐上车,趁南门尊还在搬东西安母拉住安沁问,“你跟他是怎么回事呢?”
“妈,”她咬咬牙,“我打算跟他结婚!”
“那上次那个云越你们看起来不是……”
“我跟他不合适,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安沁不想听太多关于他的消息,急忙打断。
安母疑惑,“是吗?他前两三天才来过,还买了不少好吃的过来,说你工作正在重要时期没时间过来,托他过来看看!”
安沁眼眶蓦然一红,敷衍应道:“是吧!”神色,已经游离天外。
“两母女聊什么呢?”安父欢欢喜喜提着东西上车。
南门尊为他们安排好座位,冲副驾驶座上还在发呆的安沁摇了摇手,“想什么呢?”
“想中午吃什么!”她随口一答。
“中午我来安排,我们找一个好一点的餐厅一起聚一聚,这还是我第一次请伯父伯母吃饭呢!”南门尊风度翩翩。
他跟父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了点什么她没听见,只是感觉他们很愉快,满脑子都是妈妈跟她说的云越,他到底出于一种什么心理?
没有挑破南门尊的谎言,还为她将谎言圆得那么完美,她不能尽的孝道他帮忙在尽,她明明才跟他说了那些绝情的话。
一顿饭下来,安沁没插上几句嘴,父母已经愉快地接受了他成为她男朋友的事实,上车回家的时候,他扯住她问,“怎么样?厉害吧?”
她笑着,竖了个拇指!
原以为不同世界的一家人压根接受不了他。
将东西安顿好,南门尊陪父母在陈旧的沙发上聊天,安沁给很久没住的家打扫卫生,听见他谦卑地询问,“伯父伯母,我已经带了安沁回家,家里对她特别满意,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跟二老见个面,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这个……”恋爱是自由幸福的,可婚姻却不能大意,两位老人对望了一眼后,都看向安沁,“沁儿啊,你看这事?”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呢?到时候,我们回来接你们可以吗?”她叹了口气,时间紧得都来不及询问他们的意思,也不允许他们发表什么意思了,连她都是身不由己!
“听你的安排吧!”
从家里出来,南门尊兴致勃勃,勾起一上车就闭上眼睛睡觉的女人精致的下颌,“喂,怎么没听见溢美之词?”
她烦躁地拍开他,“这些都是你该做的!”
“我做到了,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她的态度,将他惹怒了。
“你是做到了,可我爸妈不开心,他们放心不下,你知道吗?”他们不说,是因为一直以来尊重她的选择,可这并不代表他们真的能接受这场婚姻,并不代表他们心里一点担忧都没有。
如此门不当户不对,即便南门尊刻意掩饰,可父母眼里的担忧没能掩饰住,他们多少还是看出来不般配了,才会那般不安又隐忍着。
“他们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难道,嫁给我还委屈你了不是?”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是吗?”他冷笑。
“是!”她笃定。
“下车!”推开车门,他一手将她推了下去。
安沁踉跄不稳,想起他之前将她扔在马路上的事,她气得跺脚,“你干什么?”
“彼此冷静冷静!”他手撑在车窗上,“也让我一个人琢磨一下,看看能不能领悟清楚,争取懂一点什么!”
“南门尊!”她咬牙切齿,“这里很难很难打到车,要走到有车的地方,还有很远的距离!”
“那又怎么样?”他耸肩,表示与他无关。
安沁火大,伸手就去拉车门,狠狠拉了几下拉不开,“喂,开门啊!”
“求我!”他笑得绝代风华。
她收回了手,一贯最讨厌的就是他高高在上的样子。
“或者,夸奖我!”知道她的个性,也知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给了她台阶。
她咬牙想了想,“南门尊,你很帅!”
“我知道,还有呢?”他放肆大笑。
“你!”她气恼不已,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看她急红了眼睛,南门尊便心情大好,乐道:“其实,你如果夸我很男人我会更开心,如果夸我床上……”
“喂!”她大吼打断。
他一把,将她扯上车里,爽朗开怀带点坏的笑声在僻静的小路上传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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