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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射入室内。
安沁慢慢从床上爬起,她刻意绕开了落地镜,可浴室里那面大镜子还是叫她无处躲藏。
这,还是她吗?
或者说,这还是个人吗?
“安小姐,少爷请你下楼吃饭!”张嫂关切在门外喊她。
安沁张了张嘴,嗓子说不出话来,即便发出丁点声音,都是沙哑到含糊不清,张嫂急了,昨晚那些惨叫声,历历在耳,她不能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只能在房间里干着急。
少爷到底对安小姐做了些什么?
是怎样的折磨才能让一个女人哭叫成那样呢?
“哎!”张嫂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安小姐,怎么都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我给你热了粥,你若现在不想吃,我晚点给你端上来。”
她转身走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安沁面无表情地出现在门口。
“啊!”
张嫂一声惊叫,安沁的模样着实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南门尊不悦的问话透着些焦急,他几步走到楼上,见张嫂捂着嘴巴眼里含泪地缩在角落,而安沁则面无表情,回头看他。
那一眼,看得他心颤了颤,声音犹自冷,“下去吃饭!”
路过南大南二,他们低了头不敢看她,安沁冷笑着摸了摸脸,坐在南门尊对面,她嘴角撕裂出血张不开嘴,整张肿胀的脸也无法咀嚼,她含着吸管一口口喝着牛奶,急而猛,仿佛那是仇人的血,她非要一滴不剩的喝光!
心烦气躁,南门尊劈手抢了她的吸管,厉声道:“滚上去!”
她起身就走,活像是个傀儡娃娃,走到电话旁,她停了停脚步,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因为背后那道目光比火炙热。
皇甫翊带着药水给她输液,看着液体一点点滴入身体里,直到南门尊有事离开,她才扯了扯皇甫翊的衣袖,眼露哀求之色。
皇甫翊奇怪,低下头问她,“怎么了?”
“手机!”难听又模糊的声音发出,她呛红了脸,喉咙刀割似的疼。
“好好好,你别说话,我借你用用!”手机递给她,安沁拿在手上却无计可施,她手指上包扎着纱布,根本无法触摸屏幕。
皇甫翊转身拿了根棉签给她,她艰难夹在手指中间,拿着手机艰难按下那个号码,出现短讯界面后,却久久下不了笔。
她要对云越说什么?
门,响动,安沁一颤,手机掉落床上,皇甫翊快速拿起,进门的南门尊在两人脸上一扫,皇甫翊面色如常,而安沁那张脸,已经看不出表情了。
拔了针离开,屋内又只剩下南门尊与安沁。
她说不出话,望着什么地方,会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每每触到她这样,南门尊就火大,扣着她的脖子低吼,“你再这副死样子,信不信我让你真的变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植物人?”
她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想笑。
却是锥心地疼,疼得流出了泪水,她索性闭上眼睛。
她如今跟植物人,又有什么区别?南门尊,你可以将我变成这样,却看不得我要死不活,你是不是希望我仍旧硬着脖子与你争辩,跟你顽抗到底?
你这个变态!
“睁开眼睛,听到没有!”他手下了猛劲,捏得她脖子咔咔作响。
肿胀的脸,还是憋得红了,丑陋发紫,她睁开眼睛看着他,如他所愿。
他却受不了那样冷漠冰凉的眼睛,残忍冷笑道:“怎么?不能为你的男人守身如玉,心底很愧疚吧?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妓*女还脏?”
“你不肯说第一个男人是谁对不对?没事,不必说,因为我总有一天会知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还有你!”
她越是沉默不语,他越是抓狂难受,什么话难听尽挑什么话说,如刀的话语刺过去,又得不到她半点回应,他更是火爆。
狠狠一耳光甩过去,他摔门走了。
日日重复着这样的戏码,三天后脸上的肿消了,只是手指上的伤还没好利落,皇甫翊告诉她,只是皮外伤,按照他的方式好好调养,不会留下太难看的伤疤!
拆了纱布,皇甫翊走了。
安沁知道南门尊不在家,她慢慢走到楼下,只有张嫂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张嫂,能借我点钱吗?”她的包不知道被南门尊藏到了什么地方,她将几个房间翻遍不仅找不到包,连他平视喜欢乱扔的零散钞票都一张不见了。
“什么?”得了上次的教训,张嫂多了分警惕,“安小姐,你好端端的要钱做什么?”
“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可是,”张嫂为难,“少爷走的时候吩咐,说你身体还没有痊愈,不让你一个到处乱走,你想买什么,你告诉我,我去给你买,好不好?”
“我的东西,你又怎么会买呢?”安沁苦笑笑,看这样子南门尊是下决心将她囚禁了吗?
张嫂正为难,瞧见南二回来,如释重负,“南二少爷,安小姐说要去买东西,你看……”
“你要买什么?”南二走到她面前,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她直言不讳,“避孕药!”她问皇甫翊讨要过,皇甫翊其他还好说话,这件事他说他不敢擅自帮她,让她跟南门尊商量。
安沁清楚,以南门尊极端的性格,他若是知道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会不会一怒之下意气用事,非要她生不可呢?
南二怎么都没想到她要买这个,半晌不知道怎么反应,安沁已经开口了,“你当我没说过吧!”她怎么忘了,南二是南门尊的人啊,那天晚上,他拖走了张嫂。
“好,我帮你去买,但是我不能瞒着少爷!”南二一思量,“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说,你安心养伤吧!”
“谢谢!”她瞧了瞧门口,“那我等到车库门口走走吗?”
“你是不是找你的手机?”南二从口袋里掏出,只有一张卡,“手机碎了!”
安沁有些激动地接过手机卡,受伤的手指都有几分颤抖,她快速拿起茶几上的家用手机,将卡安放进去。
一声讽刺冷笑,比初秋吹进门的风还要冷。
“想打给谁呢?”
安沁手一抖,惊恐抬头,南门尊逆着光站在门口,整个人淹没在阴影里,像极了那个晚上,她脚一软,缩在了沙发底下。
是,她怕他!
从那夜开始,她怕极了他!
她怕那夜的侮辱日复一夜的重复,她怕那夜的疼痛就此缠住她,她更怕他还有什么更极端恐怖的手段等着她,她真的承受不了了!
“别过来!”她吓得尖叫,双手胡乱的挥舞。
南门尊准确无误地将她扣住,“我才离开多久,你就不安分了,是不是我给你的惩罚还不够?真是……犯贱!”
“不,我不是,不是!”
“还不是?”他夺了她手中紧紧捏着的电话,界面上赫然是云越的联络方式,原来她还不记得他的手机号码,南门尊笑了笑,“我帮你!”
安沁惊恐瞪大眼睛,他将手机贴近她眼睛,在她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按了删除键,手机扔回她怀中,她已颓废倒地。
“你也有脸?一个被玩烂了的女人!”南门尊残忍大笑。
她轰然起身,瞪视着他,“我不是!”
“你怎么不是了?”他靠近她一步,“要不要我给你复述一下那夜的情况,或者来一个场面重现?”
“你,变态!”她心神俱碎,知道那是她这一生的痛,而他清楚明白,却时常会刻意在那伤口上捅上一刀,然后得意看着她鲜血直流。
“我能有你变态吗?”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提着她衣领,“你打电话给那伪君子做什么?求他来救你,告诉他你被我强*暴了?还是,告诉他,你被我强*暴之前就已经脏了?”
后面那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见他有多在乎,安沁冷笑着,“我记得,不是处女你从来不碰,我这么脏,你留着我做什么?”
他阴森一笑,“折磨!”
他松了手,看着她瑟瑟发抖地跌坐在地上,“你弄脏了我的身体,当然要对我负责到底,你若乖乖听话,我也许不计前嫌,因为你的身体实在是太符合我的胃口了!”
他弯腰,想将她抱起,“伺候爽我,你想打给谁,就打给谁!”
安沁猛地一缩,退到了沙发背后,她抓着沙发惊恐大叫,“救命啊,救我!”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一个人,早在南门尊出现的瞬间,所有人就自动消失不见了,心跟着跌落谷底。
南门尊已将她扯入了怀中,“谁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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