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的打造已经进入正轨,关楷辉更是阔绰,将第三条街市的左边商铺全部租用下来,用于兵器打造。
一时之间苏城里手上有活儿的手艺人,纷纷慕名前来投奔,使得奇漫镇里热闹了许多。
乔沈明身兼重任,连接几日都没有见上他的身影,但给他推荐了一个管理会朋楼的人,孙魁。
对于乔沈明推荐的人何修在观察后很是满意,便放手将会朋楼的一切事宜全部交给了他。
回到关府时,突然感觉身上轻松些许,自己终于有时间来修炼玄功了,将身体调理好后,便盘坐在床,静心闭气,口中默念两种口诀。
小腹中的一股暖流开始流窜至肾脏,而又有入经大肠,再来到胃部,穿两胸脯,从两臂膀的脉络中流向掌心。
也在同时之间,尾椎骨最底部出现了一股灼热感,随着腹中的暖流来到肾脏时,灼热感也停止上升,开始通过脉络流入肾脏,按照真气的流窜路途来到了掌心。
根据看来的医书上面的记载,人的脊椎骨共有八大节,每节中间相隔八个小节。
而玄功分八个等级,每个等级间相隔八个阶段,跟脊椎骨相互对应,正好吻合。
何修感到灼热的玄气是从脊椎骨的第一大节,第六小节流向左边的肾脏。
因此自己肯定依然处在玄者的等级,只不过已经来到了第六阶段,也就是说,自己修炼到了玄者的第六个阶段,并不是玄师等级。
何修看到红焰戮技能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的手中,不由的眼眶红润,兜兜转转无意间玄功又回到了身体里。
他看到左掌心的豆粒般大小的红色真气,被红色的火团包围在里面,要是不仔细看分辨的话,根本不可能看出来,一时不由得大喜,这样正好可以将真气隐藏起来,不被别人发现。
竹老头给自己留下的口诀是专门修炼悬空盘坐的,没想到的是,竟然把真气召唤出来。
何修一时觉得自己很是走运,玄气是竹老头灌输给自己的,而修炼真气,自己也多少花费了点时间,但最主要的还是,在第三孔分洞里浸泡三天未死,也可以说是,整整三天没有呼吸吐纳,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将吐纳糊里糊涂的完全掌握。
想到这里,不免得心中有了底气,便将腹中气息吐出,来到了关芷荷的卧房外。
在放门外等待了好久,也不见回答,这才记起来,关楷辉已经回来,她肯定在后院练习玄功。
“荷儿,你心性聪敏,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得走人了。”沙剑南背手站立,脸上挂满欣慰,对着自己的爱徒说道。
关芷荷将短剑回鞘后,拱手作揖,莺莺到:“沙先生,荷儿平日里有点任性,还惹了很多麻烦,都是您出面帮荷儿解决才躲过爹爹的责罚,您放心,就算有一天我们师徒要分离,在荷儿的心中,您永远是我的家师。”
“哈哈,荷儿说的对,你能拜在沙先生的门下,确实是有幸,”何修握剑提步走到跟前,对着沙剑南说道:“沙先生,我们已经有数月没有在一起痛饮过了,不如今天来个一醉方休怎么样?”
“哈哈,何老弟,你说的不假,来,我们……”
沙剑南的兴头才刚上来,便被家丁的通报打断,事出紧急,何修听完后赶紧跟沙剑南道歉,改日在痛饮,留下二人便奔赴会朋楼。
何修看见正如家丁所说的,会朋楼正对面也开起了一家名为‘像雕楼’雕像铺,门厅下站着一名身形粗壮,脸颊有些许的络腮胡的一名男士,正在对着自己笑颜挥手:“何兄,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以后要好生走动啊。”
何修左右扭头,确定他是在跟自己对话,心中纳闷,只好提步上前索问:“这位兄台,我们认识吗?”
“哈哈,何兄哪里的话,我们不但认识,还是生意上好搭档呢,在下姓周,名松立,给何兄请安了。”
周松立做完自我介绍,何修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哦,原来是周松立周兄,何修眼拙,实在抱歉,没能一时认出,还请海涵。”
“哎,何兄你见外了,来,进来给我们这些手艺人提点建议,好让我周家跟着何兄也赚点小钱。”周松立没等何修答应,便被他拉了进去。
里面的装饰,门窗及所有的一切全跟会朋楼一模一样,何修不由得诧异:“周兄这是什么意思?”
周松立立马说道:“何兄不要误会,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自从何兄你将农具和种子掺和在一起售卖后,我们周家的木材生意就一日不日一日,没办法,我只好跟着店客的爱好如此了,我愿意给何兄一定的报偿……”
何修心中一笑,正色道:“哎,周兄哪里的话,关伯伯与周兄家父乃是知交,我相信就算关伯伯看到也不会责怪的,还请周兄莫要心存愧意。”
“哈哈,何兄的度量真是如大海一样宽,为表感谢,我冒昧地邀请何兄往寒舍一叙,不知何兄时间紧凑吗?”
周松立诚恳的做出邀请,态度很是恭谦,何修本想答应下来,但仔细斟酌决定还是回去跟关楷辉打声招呼为好:“谢周兄的美意,何修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还是改日在叨扰周府吧。”
周松立期盼的眼神变成雾霾色,但也依然没有勉强:“何兄先忙,我周家府们随时为你敞开。”
二人相互客气了几句,何修便脱身来到自家的店铺。
“何公子,这周家把生意开到我们的对门还将按照咱们的装饰……”
年过四旬的孙魁眼袋已经松懈,但口语清晰,做事实肯,很对何修的脾气:“孙先生莫要再讲,我们只管看他怎样出招。”
不到一会儿,像雕楼门庭外便挂出一条布告示,何修看到这样一列字:像雕楼永远追随会朋楼。
孙魁着急拍手跺脚说道:“何公子,这周家的脸皮也太有点厚了,他打着咱们招牌,抢咱们的生意,这可如何是好?”
“呵呵,孙先生莫要着急,我们只管开门迎客便是。”
何修给孙魁吃下一颗定心丸便回去向关楷辉禀告了这件事:“修儿,他周家看着咱们将费柴变成了艺术品一时心中妒忌,咱们已经将名号打了出去,暂且可以忽略他。”
“关伯伯,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跟您讲过。”何修仰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就是柏灵山失火的事情。”
“老夫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正直春季,天干物燥,引起火灾也是合情合理之中,”关楷辉摸着胡须思量着:“不过,确实有许多疑点。”
何修紧接着说道:“关伯伯是想说,既然是火灾那为何其他的山木没有着火的原因吧?”
“不错,这一点让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修儿可有解释之法?”关楷辉怔怔的看着他说道。
“回关伯伯,修儿愚钝,想不出其中的蹊跷,”何修有点丧气的回道:“不过,修儿敢确定那场大火一定非天灾。”
“修儿,人生在世不一定非得将每一件事都参明,所谓难得糊涂,才是大智呀。”关楷辉闭眼点着头似乎是在给自己安慰,又像是在劝慰何修,说道。
何修琢磨着这句话,刚过半响便释然而笑:“关伯伯,修儿记下了。”
“爹爹,何修哥哥,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荷儿也要听。”关芷荷拉住何修的臂膀,娇俏的说道。
何修惊慌的看了一眼关楷辉,将她的纤手挣脱掉,蚊声道:“荷儿,关伯伯在呢。”
“怕什么,何修哥哥你不是已经成了爹爹快婿了吗,”关芷荷又挽进他的臂膀,朝着关楷辉问道:“爹爹,你说呢?”
关楷辉没有答言,开怀大笑,提步离开。
“荷儿,你以后莫要当着关伯伯的面这样。”
“好了,看你紧张的样子,走了,我们去逛街市吧,荷儿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过了。”
路过东门的时候,何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不由的将关芷荷的纤手握的更紧。
“荷儿,我给你挑选的聘礼你看了吗?喜欢吗?”
此人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郭振兴。
冤家聚头,总有是非缠身。
郭振兴还是一样手中旋转着一把纸扇,剑眉星目,鬓发黑亮,身姿也快要与何修相等,说完,便脸带期盼之笑等着回复。
关芷荷此时感到尴尬无比,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提着胆子弱弱的看了一眼何修,始终没有答言,只是浅笑的点了点头。
“呵呵,那就好,对了荷儿,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我……”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来找我的,来,咱们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保准你喜欢。”郭振兴抢言说着,便要上前去拉她的手。
关芷荷只好一躲再躲,郭振兴好不容易才拉住她的一根手指:“荷儿,你的手指好冰凉,来,我帮你取暖。”
就在郭振兴要将她的纤指含在口中时,何修直眼看着前方,冷冷道:“演够了吗?”
郭振兴就当他是透明人般,不理会,硬是要接着给她取暖,关芷荷在被逼无奈下,硬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郭振兴的脸上。
顿时,在街上行走的百姓纷纷加快脚步离开,胆大百姓便围观上来,看着堂堂的郭家郭公子就这样被未婚妻扇了一巴掌,心里各种嘲笑。
郭振兴摸着被打的左脸,随后将手放在鼻尖,一副陶醉的样子说道:“荷儿,好了,不要跟哥哥怄气了,实在不行你再打我一巴掌。”
这一刻,围观的人群全部屏住了呼吸,街市上也寂静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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