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满载而归

婵儿听到吕布这般说，也是高兴地很，不过又遗憾吕布这么快就要走。丫鬟说的没错，婵儿姑娘听父亲王允说到丁原和吕布父子的英勇事迹，哪个少女不怀春，私下里，她又多方打听了关于吕布的消息，英俊潇洒、千里杀敌、孤军深入各种版本的故事和传说，早已传遍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不过众人不知道的是这里面有李肃很大的功劳，他奉吕布的命令早早潜入洛阳城，悄悄传播宣扬丁原和吕布英雄事迹的故事，为丁原和吕布造势，颇有后世宣传战的意味。婵儿今日见到了吕布本人，果然是英武不凡，长得帅气又不失阳刚之气，比起自己平日见惯的官宦子弟、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多了一股经历沙场的杀气威风，怪不得李燮大人和父亲论及丁原、吕布父子，说吕布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是和千里马一样罕见的少年英雄。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多谢公子，谢过丁大人，婵儿就不打搅你们了。”说完，婵儿便带着几个丫鬟绕过花池，消失在花丛中，吕布欲出言挽留，可是初次见面，似乎也不方便，只能看着美丽背影渐渐消失。吕布走上前几步，欲要追赶，终于还是止步，低头却发现地上有一只金丝编织的飞凤步摇，还缀有几粒五色彩玉。吕布认得正是婵儿头上的，不知如何掉落在此，连忙拾起，手掌轻抚，睹物思人。丁原看到此景，暗暗好笑，“奉先，你可是看上这婵儿姑娘了？如果真的相中，待为父去给你提亲。”“父亲大人也来取笑孩儿，如今军中事务繁忙，哪有工夫想这些。”“打仗的时候你可从没怂过，怎么说到女人你就害羞了，哈哈，莫急，待为父打听一下这个王允，再给你想办法。”

丁原、吕布父子这般说，那婵儿回到家，王允和她也是这般说的“婵儿，你说你在张府看到了丁原和吕布父子？你该不是看中吕布了吧，不要着急，待父亲打听一下这个丁原和吕布，他们的这个宅邸可是宦官张让送给他们的，今日在朝堂上，张让也是帮他俩说了不少的好话，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呢。”王允虽然这么说，婵儿却并不相信，人家吕布的那些杀匈奴人的事迹总不是编造的吧。

张让等人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也是，伺候人的活本来就是他们的强项，很快就有大批的丫鬟、仆人甚至连园丁、马夫、厨子都配备齐了，整个丁府也热闹起来，幸好这个宅子真的很大，荡寇骑的五十人加上这些下人都住进来也绰绰有余，所有的生活用品甚至是各种食材、马车、家具也都络绎不绝的送来，看来这张让还真是下了功夫。话说回来，谁让这丁原父子得皇帝赏识呢。

丁原和吕布待在洛阳这几天，朝廷的大小官员登门拜访的也是络绎不绝，丁府门前车水马龙，其间丁原和吕布还接到了何进的邀请，本着都不得罪的原则，丁原和吕布也欣然赴宴，宾主尽欢，不过唠的都是虚的，互相应承而已。汉灵帝也单独召见了丁原和吕布一次，和他们探讨了一下治理并州和管理匈奴各部的问题和方法。丁原久在边塞，这方面并不陌生，也算对答得体，而吕布则由一些想法，让汉灵帝也拍腿赞叹，果然年轻人思维敏捷，灵帝给吕布吃下定心丸，“就按照你的想法放手去干，反正都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管他们死活，对我大汉有好处的事就不用顾忌，如果你把匈奴给我弄好了，将来那些鲜卑人、羌人甚至西域各国，朕都交给你去管，你可要替朕好好的整治一下，这些蛮族，要让他们都接受中原王化，死心塌地为大汉卖命。”灵帝的话，让吕布开了窍，是啊，反正黄巾起义还有些时日，而且到时候天下大乱，关东军阀和凉州军阀必会斗得你死我活，我何不坐收渔翁之利，先把北方草原和西域拿下来，后方稳定之后，我再率兵南下，这个时代没有火器，没有坦克装甲和火炮，骑兵就是王道，我弄他几十万骑兵，除了江南水乡，其他的地方还不手到擒来，有了思路和规划，前面的路就清晰许多，我吕布这才走过起点。

终于到了返回并州的日子，丁原和吕布比来时更加风光，封侯拜将，无上荣光，丁原有御赐的尚方宝剑，吕布也有御赐的节杖加身，地位也是尊崇无比，皇帝陛下在德阳殿设宴送别，特别是对吕布很是依依不舍，文武百官则出城十里相送，洛阳百姓也有好多人自发来送行，其中就有婵儿姑娘，她故意落下的步摇，却没有机会互相道别，而且王允不喜丁原，甚至做为邻居都没有登门拜访，婵儿只有自己偷偷来送别心中的情郎。远远地望见队伍中的吕布，虽有千军万马却谁也掩盖不了吕布的风采，仍然是一袭银盔银甲，骑在已经换成金鞍的赤兔身上，更是意气风发，如标枪一样挺拔的身姿，更显绝世风采。也许是心有灵犀，吕布竟然在万千人群中找到了婵儿的热切眼神，他扭过头对她微笑示意，并且从怀中拿出了步摇，对婵儿摇摆示意，婵儿见到步摇果然被吕布拾到，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也向吕布挥手示意。吕布见到婵儿的回应，这才把步摇重新珍藏入怀，重新转向前方，和百姓摆手示意。回程的队伍比来时浩大的多，除了带来的一千骑兵，又多了许多马车，上面有皇帝亲自批拨的军饷，打造兵器的上等原矿石，北军和南军库存的大量制式军械和装备，还有大批的工匠，这可是最值钱的宝贝，是吕布跟皇帝陛下苦磨硬泡来的。他说他有一些新奇设想却没有巧手匠人能帮他完成，就跟皇帝讨了这许多工匠，其中有一人，是吕布志在必得的，就是马钧，当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博士，而且因为有点口吃，所以平时很少言语。但是吕布知道他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家，机械专家，发明过好多实用的机械，只是始终未得重用，和张衡一样，郁郁而终。所以他故意要了这许多工匠，就是不让别人发现他是为了得到马钧。不过汉灵帝还是给他们派了一个监军，宦官高望，也是十常侍之一，毕竟皇帝陛下更相信这些从小陪他长大的太监。不过丁原和吕布并不在意，宦官贪财，只要用金银喂饱他，怕他作甚，而且回到并州，山高皇帝远，真敢捣乱，就真敢收拾他。

在洛阳城外十里的一处山坡上，远离送行的人群，有两匹高大的骏马静静伫立，马上有两位骑士，衣着华丽，都是年轻人，都做武士打扮，腰悬宝剑，其中一个个子高大、相貌颇为英俊的青年男子指着远处长长的队伍，对另一个矮他半头，瘦小一些，相貌平平的青年说道：“孟德，这才是好男儿当为之事，我也一直想去边塞杀敌，历练一二，奈何家父和家叔都不肯放行，可惜呀！”被唤做孟德的青年，心里其实瞧不起对方说话虚伪，却并不点破。“本初所言极是，现在你虽然无官职在身，可是袁家家世显赫，家学渊源，袁氏“四世三公”，你复起的日子必不远矣，哪像我只做个小小的议郎，又斗不过十常侍等人，虽然我祖父与他们有旧，我却是不屑与之为伍，我还是更喜欢结交本初这样的世家子弟，哪怕是国舅何进兄弟，也好过这些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