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与杨修对话的时候,史辛和他的部队刚好穿过陈留上方的大梁,望定陶而去。一路急行军之下,众人用了两个时辰,终于到达定陶。
此时已到中午十分,毒辣的太阳无烤灸在上,当真是苦也累也。士兵们吃过干粮,都拉开衣襟,找了一个树林乘凉。
史辛走到蔡琰边,见她全香汗淋漓,神色倦怠,心疼不已。
“琰儿,当初劝你跟与高顺将军一起先行一步,那时你要是应了,免却许多奔波之苦。”
蔡琰拿出手绢细细擦汗,倔强道:“昨一战看得我心惊胆战,与其在前方提心吊胆,不如跟师兄共同进退。”
史辛坐在她侧,抓起她的小手逗笑着:“这就是与君共生死吗”
岂料蔡琰上一颤,责怪道:“我不想听个死字,不吉利,你以后不许再说。”
她一直面嫩,要是在平时,早已抽回小手,但此刻全放在史辛说的话上,竟一时忘记了。
史辛贪婪地把玩着小手,心里暗笑着,嘴里却不住口地答应,“好好好,一切听琰儿的,以后我说话注意。咦?琰儿吃饭了没哎哟,衣襟都被汗水浸湿了,让师兄带你去后面换衣服。你放心,有师兄守着,谁也靠近不了。”
蔡琰大羞,啐了他一口,“讨厌!”终于发觉小手被他粗糙的大手包着,来回揉捏,嘤咛一声,把手抽回。
可惜这样的旖旎时刻不多,一匹快马从西而来,探子滚鞍下马,急道:“禀主公,曹尽点兵马,追奔我们而来。看其阵容,大概有四万之众,端的漫山遍野。”
史辛这一惊非同小可,嗖地一声站了起来,急问道:“到何处了”
“前锋已即将到达定陶,相信两个时辰之内就能追上我们!”
史辛揉了揉太阳,“他们的布置如何”
“只见前锋打着夏侯主旗,应为夏侯渊。副旗为张,我们看出副将是张辽。他们有大概五千兵马,全是轻骑兵。曹杨修荀彧坐镇中军,曹仁夏侯惇许褚典韦为后军,边养伤边行军。”
“夏侯渊和张辽,嘿嘿……两个七等脉师,要老命了!前番两仗都多得杨修做内应,这次跟在曹左右,凡事都需谨慎小心,看来很难再动手脚,这可如何是好啊?”史辛嘴角抽动,大感无奈,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陈宫和徐荣多经战乱,多艰难的战况都遇到过,他们此刻全都聚在史辛边,皱眉想着对策。
陈宫眼望远方,喃喃道:“想不到
文远加盟了曹军,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徐荣道:“如今我方人困马乏,站立走路都勉强,何况打仗”
此时周泰也走了过来,一脸坚毅道:“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终是有办法的。”
他说话的时候望着史辛,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周泰在议事的时候很少发言,但他对史辛的信心从来没动摇过,就像以前一样。
得了周泰的鼓励,史辛心恢复了不少。
陈宫沉默半晌,忽然道:“不知孔明那边的况如何?如今我们一河相隔,既然前路渺渺,后有追兵,过河寻求帮助是唯一的办法。主公何不派一熟悉水之人,赶到对岸去,询问孔明的意见”
一言惊醒梦中人,史辛一拍大腿,大喊一声,“对啊!怎么我没想到?”
然而陈宫并未展现出过分的惊喜,徐徐道:“主公,他们顺风顺水自然好,但最怕他们也遇到麻烦。莫忘了出发之时孔明曾经说过有五千冀州兵马在附近来回游,一个搞不好就会被发现。”
周泰道:“大家也不用猜了,待我去看看便知。事不宜迟,我这就上路。”说完提脚就走。
这时张宁追了上去,急道:“等等我,我与你同去!”
周泰慌忙把她叫停,“主公这里时刻需要用人,你我都走了,岂不是少了两个帮手”
张宁小嘴嘟得老高,埋怨道:“这一路以来,你就知道主公主公的,也没关怀一下我不,渴不渴。你一走,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无趣啊。”
周泰拉下脸来,沉声教训道:“行军打仗,岂同儿戏你就知道玩,我如今有要事在,你再缠着我,误了大事唯你是问。”
周泰平时都依着张宁,但一旦涉及到史辛的大业,任何面都不会给。
张宁使上了子,就是不肯松口。
史辛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不用吵。你俩同去。反正我们接下来主要还是往前逃亡,一时也用不着你们。有了张宁的帮助,你们至少可以速去速回。”
周泰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瞪了张宁一眼,只好任由她跟着。
他们走后,史辛鼓舞士气,再次踏上逃亡之路,只是士兵们已连劳累,行进速度大大降了下来。史辛心急如焚,却不敢过度催促,以免引起哗变,那就更难收拾了。
兵分两路,话分两头。
诸葛亮等人走在冀州的土地上,出奇地顺利。他一进冀州境内,马上发散人马,收
买贿赂附近一些官员,已经探明沮授等人率领士兵在附近游的原因,原来是以前荆州的同窗庞统在搞鬼。
之前庞统向刘备请战,在冀州后方牵制袁绍,想让公孙瓒得到喘息机会,同时也伺机与徐庶左右夹击青州。可惜事与愿违,公孙瓒速败。袁绍派沮授张郃高览追剿庞统,这时孔融也回到青州。庞统顿时成为一支孤军,进退两难。
这时刘备向孔融道明了有一支援兵遗落在冀州境内,让孔融放行。孔融担心他们在撤退之时忽然发难,一直都不肯同意。还将军队一分为三,一方面在济南郡接应史辛,一方面在青州南提防刘备,最后一方面在北方防备庞统。只不过孔融怕史辛分心,一直没有跟他讲这件事。
庞统这一搞鬼,倒是帮了诸葛亮一个大忙。黄河附近的冀州兵将注意全放在庞统上,对圣教军化作的难民不甚觉察,因此诸葛亮等人一直走到黎阳附近都相安无事。
既然没事,那就还按以前的方法来做,化整为零,昼伏夜出。
再说周泰和张宁一路飞奔,不一会儿就来到黄河边。张宁停下脚步,满心欢喜道:“周泰你看,我们又回到黄河边啦!”随即脸上一红,羞道:“还记得第一次来洛阳,还是你背着我从钜鹿一路走来的呢,想不到就这么过了好几年。不知道爹爹姐姐还好么”
“嗯嗯,好好!”周泰随口答应,准备跳河。
“哎哟,何用跳河那么复杂,此处水元素丰富,我载你一程。”
张宁说完,祭出九节杖,一团浓郁的水雾便升了起来,结于前方几尺的位置。
周泰也不想弄湿衣衫,和张宁跃了上去。张宁施起咒语,水雾便承着两人飞入黄河之中。
不消片刻,两人到了对岸周泰举目张望,正不知从何入手,忽然自西边迎面走来一队客商,脸上多有风尘之色,周泰认得,那是史阿的得力助手马。
周泰大喜,暗叫一声“天助我也!”连忙迎了上去。
马见到周泰和张宁也是吃了一惊,连问究竟。
周泰大概跟马说一下况,随后问马怎么是这副装扮,不是长安来的难民呢?
马道:“这全是贾诩的计策。”
周泰连问究竟。
马道:“贾诩一出发就发现,大量的难民涌入只会更加引人怀疑,不如化作不同的份,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我与秦剑为商队,一个在前面,一个在中间,作为斥候的中转站,传递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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