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史辛等人走到汇合点,忽闻张让尖叫一声,在幽静的黑夜中分外刺耳。
“吕布,高顺……还有陈宫,你们还没死!还先帝命来!”
只见白光一闪,张让的身影有如一道闪电,扑向吕布。
陈宫早有准备,冷哼一声,迎上了张让,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张让!”
吕布和高顺都吃了一惊,想不到在这荒山野岭之地,遇到了十年前的仇敌。
“都停手!”吕布大喝一声,把两人喝停。虽然他功力尽失,但威势仍在,陈宫固然是他的部下,张让也慑于他往日的威名,愤恨地停下了手。
史辛匆匆赶至,夹在两伙人之间,好言相劝。
“阿父,你听我说……”
“你叫他阿父?”吕布等三人惊问道。
史辛只得将事情的原委又重新说了一趟。
吕布怔怔出了一会儿神,最后摇头叹道:“想不到史教主就是当年的史侯,当真是世事难料,人生无常啊。”
他经历大起大落,心中不免产生许多唏嘘。
高顺则道:“当年我们受了董卓唆摆,偷袭皇宫,害得先帝家破人亡,往后想起常常引为憾事。看来冥冥中自有注定,让我对史教主授尽平生本领,也算是一种弥补吧!”
岂料张让尖声道:“弥补?哈哈,你说得好听。先帝含恨九泉,两位皇子兄弟反目,汉朝大权旁落,岂是你教点本事就能弥补的?要弥补的话你们通通都该下去陪葬!”
史辛和刘协的对话只有他们两人听到,因此张让仍然认为他们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吕布皱眉道:“先帝驾崩,固然与我们脱不了关系,但先帝并不是我亲手杀死的,这件事我已经当着当今皇上的面上澄清。至于补偿,当然不止这一些。以往史辛对我并州军做的事情,我决定一切都既往不咎,而且还会让陈宫和高顺,以及陷阵营加入圣教,为圣教效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当天我是亲眼看见你把皇上再次打伤,以你的实力,先帝哪有幸免之理?”
“凭什么?哈哈!就凭我“吕布”二字,够吗?”吕布仰面而立,腰板挺直,一脸傲然,“我再讲一次,那时我拿捏得很准,以我那时的修为,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害了先帝性命,敢以“吕布”二字做担保。”
张让沉默了。“吕布”二字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可以代表很多东西,其中最可以代表的是它的主人从来都不屑说谎。
史辛突然插言道:“阿父,这次我下骊山,也发觉事有蹊跷。世上竟然还有一人修炼过玄阳神功。”
张让心中一突,连声急问:“是谁?到底是谁?”
“曹操!”
圣教教主册封大典那天,史辛进场的时候曾经跟曹操握过手,用真气试探对方。曹操的真气猛烈如火,跟自己修炼的玄阳神功颇多相似的地方。
史辛又结合曹操毛发增多,声音变粗的事实,以及男性欲望超强的传闻,就更肯定他修炼过玄阳神功,而且是高等级的玄阳神功了。
听史辛一介绍,张让同意他的看法,但张让也同时强调,曹操练的只是玄阳神功,因为玄阴神功是他穷尽一生精力在骊山地宫才创作出来的,曹操不可能练得到。
“阿父,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李儒迫害你的时候,有四人在旁窥伺,他们分别是我岳丈蔡伯喈……”
史辛正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突然蹦出“岳丈蔡伯喈”五字,让一旁的蔡琰措不及防,霎时闹了个大红脸,手指在史辛手臂上大大拧了一下,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嘿嘿……”史辛即使疼也幸福,因为他看得出蔡琰已经抛下刚才在圣教的矛盾了。他咳嗽一声,续道,“分别是蔡伯喈,曹操,袁绍和孙坚。阿父当时就猜测,他们垂涎皇宫的宝物已久,想浑水摸鱼。现在看来,这番推测完全正确。曹操从先帝身上偷了玄阳神功,至于袁绍和孙坚……”
史辛埋头冥思,忽然灵光一闪,欢喜道,“我知道了,袁绍肯定是得了玉真令,孙坚得了玉玺。这三个王八蛋,竟然把我皇宫最宝贵的三样东西偷去了。”
激愤之下,又把皇宫当成了自家的了。
周围的人听到玉玺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件事:献帝禅让当日,董卓亲手把献帝交出的玉玺摔个粉碎,并言之凿凿地说那是假玉玺,当时献帝并未否定,看来董卓说的是真的。
但史辛又怎么断定孙坚把真玉玺偷了去呢?就算他猜到在那场动‖乱中失去了玉玺,为何不能是袁绍偷了去?另外,玉真令又是什么?
众人都迷茫地看着史辛,只有吕布听到“玉真令”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明显有所触动。
史辛咳嗽一声,“曹操偷了玄阳神功是板上钉钉的事,至于为何是孙坚偷了玉玺,那是我的猜测。玉真令嘛,我答应了别人不能说,就先卖个关子吧。”
其实史辛最肯定的是曹操偷玄阳神功和袁绍偷玉真令这两件事,至于孙坚偷了玉玺,那是他根据前世历史得来的推论,并无证据。
前世里,孙坚在火烧洛阳之后赶入宫中,从井里捞出一具宫女尸体,从她颈下锦囊中发现玉玺,便偷偷带回了江东。既然他有过前科,相信他对玉玺的痴迷程度也带到了今世,宫中大乱之时又恰好在,不是他偷的还是谁偷的。
史辛暗暗记下,以后有机会一定去孙坚那里讨回玉玺。他始终记得,在王莽皇陵里还有一个需要玉玺启动的机关,等八等了再回去开启,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
“既然曹操偷了玄阳神功,玄阳神功又一直在先帝的身上,那就存在一个可能性,曹操才是最后接触先帝的人,他才是杀害先帝的凶手。”
史辛的推论有根有据,场中再次陷入沉默。
“阿父,先帝是我父亲,这种大事我会时刻放在心上,我不会放过仇人,也不会枉杀好人。我相信吕奉先不是这样的人。”
“哼!是不是这样的人,查清楚了再说。”虽然他嘴里不承认史辛的推论,但语气已软了下来,“现在曹操多少修为了?”
“照我估计,怎么也有七等六七重了吧!”史辛曾经试探过曹操,虽然不清楚他的具体等级,但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绝对是真的,因此有此推论。
张让被惊得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如此了得?我记得离宫的时候他才五等修为,近年为何升得如此之快?难道他能冲破玄阳神功的禁制?”
史辛嘴角一抽,堂堂魏武帝,岂是一般人能比?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只顺着张让的话道:“估计是吧!”
“嘿嘿!他没有玄阴神功的辅助,最终也是死路一条。此刻估计是用什么功法强行镇压,迟早有一天会遭到反噬的。”
张让阴着脸,碎碎念叨对曹操实施诅咒。
此事暂告一段落,众人从新上路。行不多时,史辛忽觉一旁的草丛一阵异动,未等他发出预警,一条庞然大物呼地窜了出来,直奔史辛而来。
“什么东西?”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向史辛靠拢,脉器早已祭在手上。
史辛看得仔细,此物一身金银硬甲,头顶生角,身下四条粗壮有力的小短腿,背上一对薄薄的翅膀,不是小金银又是什么?
“哈哈,大家不必惊慌,只是我的宠物罢了。喵喵~”
史辛伸出手掌,微笑着在小金银下巴上下抚摸。
“小金银!”
蔡琰惊喜地跑了过来,抱着小金银的头部又亲又蹭,毫不嫌弃它又冰又硬的鳞片。
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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