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不能现在在教室里想。
“操。”康彻原本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覃最这样儿猛地一抬眉毛,“你哥不会真……”
“别想我哥。”覃最偏偏头看他,“收。”
“哎!你赶紧长点儿良心吧,”康彻差点儿让他气乐了,撞了下覃最肩膀,“没让你们哥俩儿给我披红挂彩都不错了。”
覃最在兜里掏了掏,把刚才饭店给的清口糖抛给他。
覃最能跟江初这会儿就和好,康彻那条微信绝对居首功。
虽然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覃最国庆回了趟家,是康彻一同分析猛如虎,连猜带蒙赌出来的。
上回他用“住院”把江初给骗过来,原本以为等自己回到寝室,覃最跟他哥肯定该说开的都说开了。
结果不仅没有,俩牛人还能给这大好的机会玩儿脱了。
康彻也不知道是他们俩谁出了岔子,覃最那天什么都没跟他说。
从白天到半夜,他也没干别的,就魔怔一样一个又一个给江初打电话。
脸还肿多高,牙疼得咬肌都绷紧了发颤。
打了一天的电话,康彻都没能听见他说一句话。
因为江初一个也没接。
康彻一开始想不通,覃最已经急这样了,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去找他哥。
毕竟电话打一万个,也抵不上见面的一句话。
除非是他哥不让。
真不让,特认真的那种。
或者就是回去也没用。
“回去没用”这个念头打通了关窍。
康彻后半夜睁开眼,看见覃最床上还亮着,想起来国庆节前一天,他也是这么突然在桌子前面坐了一宿,翻了一宿的手机。
然后连着日夜颠倒几天,出去不知道上哪儿溜达一趟,回来就开始牙疼。
“你那天不会是溜达回去找你哥了吧?”他那天随口一问,没想到就给蒙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康彻什么也没说,也没告诉覃最,干脆利索的给江初发了个微信。
覃最其实完全没想到江初会因为这事儿有什么反应。
他是真没打算告诉江初,他觉得窝囊,以后也不打算告诉。
他在这一个月里想了无数个再见到江初的情景,该说什么,怎么做,怎么把江初缠回来拽回来……一遍遍想。
就是没想到江初会这么突然过来。
但在看见江初红着眼瞪他,覃最瞬间就理解了。
——如果是江初偷偷来看过他和别人在一块儿,而自己过了这么久才知道,那种心情真的要疼得发疯。
覃最真的恨不得把他和江初耽误的这几个月时间,全在这几天里补回来。
把学校该处理的任务都处理完,下了课他把书扔给康彻让他带回寝室,直接就奔着酒店回去。
“真的是他哥来了?”毛穗和许博文在旁边将信将疑。
“什么?”康彻看他俩。
“他哥以前过来他也没这么……”许博文冲着空气比划一圈,也没找着合适的形容。
“绝对不是。”毛穗猛地一拍许博文肩膀,鸡贼地动动眉毛,“这回肯定是他对象,拿他哥打掩护呢这是。”
康彻笑着摇摇头,不解释也不反驳,夹着他跟覃最的书回寝室。
“这回我站你。”许博文还在后面冲朝毛穗比拇指。
江初听见敲门声时正在接电话。
他过去给覃最开门,指了指手机示意他先别出声,转身去落地窗前接着打。
覃最把外套脱了,从身后抱住江初听一耳朵,对面是江初老妈的声音。
他圈在江初胯上的胳膊顿了顿。
怕发出点儿什么动静让他妈起疑,覃最正想松开手去旁边待着,江初轻轻攥上他的手臂,没让他动。
“那是好事儿啊,豆豆都当爹了。”江初接着对老妈说,顺着覃最的胳膊摸到他手上,一根根捏他的手指玩儿。
“但是他不是夏天刚结婚?”江初又算算日子,“还是去年夏天?已经过去一年了?”
“是今年,去年什么去年,一天不过日子你就。”老妈骂他,“现在很多不都先有孩子再办婚礼,人家愿意,你个当哥的别跟着算这个。”
“哎,我不也是替我大姨高兴。”江初笑笑,“你是不是得过去看看?”
“我就要跟你说这个,”老妈在那边跟方周又对一遍日期,“明天你那儿忙得过来么?要没什么事儿就过来送我一趟。”
没等江初接话,她又补了句:“对还有你上回给你舅拎的酒,他老惦记,能买着么现在?”
“酒好弄,华子那就能挪。”江初想了想,“妈你明天上午还是中午过去?”
“那还等什么中午,”老妈说,“早点儿吧,赶早不赶晚,路上不知道还有没有雪。”
覃最一直垫在江初肩膀上没动静,听见这句,没忍住把手伸进江初衣服里贴着。
“太早不行,十点吧。”江初又隔着衣服攥上他的手,“我现在没在家,明天早上九点半到,正好过去接你。”
“没在家?”老妈停了会儿,“你去哪儿了?”
覃最的手又老实下来。
“下雪了,我来看看覃最。”江初望着窗外白皑皑的层楼,反手摸了摸覃最的耳朵。
江初老妈那边又沉默下来。
江初和覃最也一起沉默着。覃最用掌心牢牢贴上江初心脏的位置,感受着他跟自己节奏相同的心跳。
“江初。”过了将近半分钟,老妈认真地喊了江初的名字。
“嗯。”江初答应着,胸腔的震颤一一传达给覃最,“妈。”
“你回来再说。”老妈听不出什么语气,像是累了,也像懒得管了,“尽量早点儿吧。”
江初挂掉电话又站了会儿,才呼出口气转过身。
他刚想喊覃最,就被覃最往前别一步,顶在落地窗上。
“你别给我玩儿什么花样啊。”江初回头扫了眼就后背心发紧,把重心往前提着,“这玩意儿我从来不敢靠瓷实,瘆得慌。”
覃最盯着他没说话。
挺长一会儿,江初刮了下他的脸,他才抿抿嘴喊了声“哥”。
“嗯哥哥哥。”江初赶紧把他推开,远离落地窗,“给你哥打打劲儿,明天回家看美女拉脸子。”
他把手机扔床上去倒了杯水,覃最跟着过去,又一把抄上江初的腰,贴着他脖子用力吻了好几下。
“都洒了!狗玩意儿。”江初一口水差点儿全倒领子里,往后抽了覃最一巴掌。
覃最直接把杯子给他夺走扥在旁边,扳过江初的脖子发狠地吻上来。
别的话已经不用多说了。
江初究竟是在向他老妈表达什么,覃最全都明白。
不管江初老妈是什么态度,江初的态度已经完全让他说不出话来。
江初明白他的心情。
所以他勉强允许忍受自己跟个大螺丝似的,脖子肩膀腰全都别向不同的角度,在覃最跟桌子之间拧巴着。
跟覃最亲一会儿,他伸伸手,忍不住从鼻腔里闷出一声笑。
他逗小狗一样,把它放出来左右晃晃,挠挠头,又用指甲刮它脖子。
覃最这会儿哪能绷得住,赶紧给摁回来。
再多一会儿就要被江初给磋磨吐了。
“你是真……”江初还在乐,边乐边把刚才的半杯水喝完。
覃最把江初的也抓出来,跟他紧紧挨在一块儿。
“等会儿出去逛逛,看看再给你买点儿什么。”江初抓抓覃最脑袋,“顺便看个电影?哥请你。”
他在覃最回来之前就把剩下小半天的计划安排完了。
不能跟这时候的覃最窝在酒店待着,天都还没黑,遭不住。
“哥。”覃最没说想不想看电影,他抬手把墙上的大灯拍开,拍完也不收,就这么撑着墙。
江初卡在桌沿上,本来就没多少富裕,被狗玩意儿又朝那磕一下,微微提了口气。
“想用你的。”覃最盯着他的嘴亲了亲。
“……你哥还想飞呢。”江初差点儿接不上话,朝那看一眼。
上回“食物中毒”的记忆,还清晰的留在江初口腔记忆里。
扁桃体被胀得恨不得直接发炎,食道噎得胃里都直抽抽。
差点儿就让他应了“''撞''破喉咙也没用”的破梗。
覃最笑笑,把江初的脚后跟往旁边踢,抬手握着他的后脑勺。
“这次轻轻的。”他手上加了点儿力气。
“你赶紧自己,”江初扯着他捋一下,“再磨叽会儿天都黑了。”
他推开覃最要去洗手间,一条腿都没迈出去,就被覃最绊着脚脖摁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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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鸭绿江:鸭绿江发源于吉林省长白山南麓,上游旧称建川沟,流向在源头阶段先向南,经长白朝鲜族自治县后转向西北,再经临江市转向西南。干流流经吉林和辽宁两省,并在辽宁省丹东市东港市附近流入黄海北部的西朝鲜湾。鸭绿江全长795公里,流域面积6.19万平方公里(中国境内流域面积3.25万平方公里),年径流量327.6亿立方米,拥有浑江、虚川江、秃鲁江等多条支流。拥有水丰、太平湾等数个大中型水电站、水库。
鸭绿江(满语:yalu ,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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