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静悄悄的飘落在岁月流逝的尘埃中,埋没到几十上百年后化为营养滋养沙尘,树立一棵棵直插云霄的参天巨树!
城主的野心勃勃,也像是掩埋在天都城这座神秘大沙漠下的落叶,待到沈太白和陈阳两人化作竞争的刀子,互相砍出鲜血时,他们的血液会流入土地,渗入地底,最终得意的,还是城主这朵浮尘落叶。
“老树发新芽?老东西想的挺美的。”陈阳威风八面,骑着马儿领着队伍在大街上肆无忌惮随随便便行走,见到哪里热闹就去哪里逛一逛
几百人的队伍在陈阳的带领下,在天都城一条条条错综复杂的路线上大扫荡!
别说认路了,前面的路可是有好几百号人眼睁睁的记着,要是陈阳忘了路自然有人能提醒。
“别光顾着看美女,没有抛头颅洒热血,哪来的玉腿如林!”陈阳大动干戈让文武百官人心惶惶,沈太白和城主疑神疑鬼四处猜测。
结果竟然仅仅是为了让左思良认路!
为了左思良能以最快速度认识天都城的地点,陈阳和军队化作望远镜的镜框,宽厚长长的镜框包裹着里面的镜片不被人发现,然后再由镜片看清楚外面的事物。
吴志达骂他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干,带人找路嘛随便派个熟路的手下去不就行了。
结果陈阳豪气冲天拍拍胸脯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务必要保证万无一失!”
对此吴志达表示深深地理解,并且发自内心感情真实的赞叹道:“你丫可真是个绝世鬼才!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可你这!你这未必也太非常了吧!”
是啊!
非常时期不是更该悄悄行动,隐秘一点,尽量掩人耳目不要随便制造大动静。
可陈阳倒好!吓得左思良心惊胆战,魂儿都要飞到九霄云外,炎炎夏日额头汗水如雨,可厚实温暖的铁锻头盔却一刻也不敢摘下,头一直低的快要看到自己的下巴,哪还顾得上多看几眼路线?
“没办法啦,时间紧迫,我们不仅要快速的带你熟悉天都城,还要迅速地立威,让全天都都知道,我们将军府不再沉寂,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这不是让我作死么?”左思良绝望胆寒,陈阳这个魔鬼,为了达到目的简直不择手段!
敢情装逼立威才是目的,让他见见路面是顺带的!
“你真是坏的不折不扣!大坏蛋!”
陈阳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大坏蛋也要有小坏蛋啊,谁叫你先前放水,害我受伤的,自己去挑衅罗昊,害得本将军万金之躯受损,一点点的小恶作剧,就当做你对我的补偿啦,嘿嘿。”
左思良后怕,陈阳竟然还在记仇?
大监狱那会儿,罗昊刚出现左思良和他对峙,放着最嚣张的话语,摆着最霸气的姿势,发号最牛批的命令。
结果一到打起来,躲得远远的巴不得爸妈给他多生两条腿能跑到天涯海角!
害得陈阳惨遭蹂躏,那一拳两拳可以毁天灭地的拳头,深深地将撕心裂肺的痛苦牢牢扎根在心脏中,镌刻在骨头上一丝一毫都能清晰感觉。
实在是!痛到爆啊!
知晓自己有愧在先,左思良也是十分识趣,埋下头继续躲躲藏藏,顺便偷偷的用余光透过缝隙观察四周,将一条条大街小巷刻在脑海,以便在关键时刻有用。
沸沸扬扬沙丁鱼一样在人流里,像是被水流推动的鱼儿,陈阳他们一路随波逐流,渐渐不知不觉靠近了国师府。
那处低调的门槛,朴素精简的大门,还有简简单单的一块牌匾,气势如天龙猛然冲进去,咆哮的气息蛰伏于“国师府”三个大字,那笔走龙蛇,墨色如刀,全都出自于沈太白的手笔。
国师沈太白人如其字,潜藏的游龙,不动则已,一鸣惊人!
“毁我岗哨!杀我同伴!还害我入狱!沈太白!”咬牙切齿里夹杂着丝丝血色,陈阳的怒气在舌尖弹动,并且用出百分之一万的毅力尽量的压制它,不让它在这一刻惹是生非。
“时机未到,小心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吴志达深怕陈阳一个不留神,拔出马上别着的大砍刀疯子一样掀翻国师府大门,一刀一刀砍到沈太白面前,愤怒困恼,然后的一句中气十足的“纳命来!狗贼!”
接着一巴掌给人家打醒,给绑了,那就好玩了。
幻想着这样悲壮的场面,吴志达觉得岂止好玩,堪称好笑啊。
陈阳也心知肚明,现在的自己还太弱小,就连打败罗昊也是投机取巧,和左思良一起搞消耗战轮流消磨,最终是罗昊一开始放水,十分不屑陈阳,导致大意过度空耗了内力遭到重创。
不然陈阳敢打包票,罗昊若是和沈太白一样严阵以待,不等左思良帮助,他早就化作血泥见了阎王。
“我不记仇,我有仇就报,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一点我懂。”思思切切要杀掉沈太白,可是大军压境,停驻在沈太白家门口了。
却为了什么狗屁大局为重,而不得不无视走过。
这特么!憋屈啊!
“真的膈应人啊!”陈阳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顿时一股战意激荡在马尾巴,从后面到前面,战马嘶吼,怒发冲冠!
脱缰野马也不企望不敢尝试的奔腾,在这狭小的街道上陈阳风驰电掣,凭借一匹奔马,找回了驾驶跑车在高速路上肆无忌惮踩油门疯狂冲锋的快感。
“冲吧!冲到最前面!冲到我们复仇的路上!再充到回家的路!”
陈阳眼前朦朦胧胧,已经看不见周遭如耳畔黑发拂过的人流,只是一个劲儿的驾驭战马,心跳和奔腾马蹄融为一体,飞驰,直到快要超越临界,从胸膛跳出来!
一声一声从背后飞来的将军,陈阳,在快如极电飓风席卷后,通通无声无息。
陈阳和马儿的视线并拢,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军营,看到了……看到了沈太白的死亡!
“别管了,让他好好发泄发泄吧。”赵乾宇拍拍吴志达快要骑马追赶的身子,拉住了马匹的回旋。
“可是!若是放纵他这么疯癫下去,影响了计划怎么办?”吴志达还是单子呢,陈阳的仇恨他怎么不懂,怎么不明白,那些沦为焦土的人,那些皑皑白骨上覆盖的肮脏泥土,他可是清楚的当场看过。
当场面对过——死亡!
只是吴志达看来,陈阳和他个人的仇恨,太渺小了。
沈太白好说好歹也有五六十岁了,老来得子,还生出个要一刀砍死他的女儿来,他够可怜了,要不了多久便会老死,犯不着为了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大爷,一堆人提起刀尖子去冒着上刀山下火海的危险。
“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赵乾宇和闹哄哄的左思良也沉默的点点头,天好地好,不如回家好。
“你们回去等着吧,我修为高,定然能带回一个完好无损的陈阳!”左思良快马加鞭,听着风驰电掣的马蹄声尾随跟上。
“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吴志达分明记得他刚才还很害怕被人看到啊,这一下就扯下遮羞布,无所畏惧了?
“哥有第八套广播体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妈用脚抠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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