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听完，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正是我写密信让陛下速来的原因。有消息称东阳国太子近期会到东郡，具体目的不清楚。近来东阳国总是派人在东郡搜寻东西。”

“知道他们在找的是什么吗？”齐晨还没有放下石头，就这么放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

“目前还不清楚，探子只是在暗中观察，不能暴露目标，而且他们在搜寻的时候很小心，不会告诉别人他们在找什么。城内大大小小的铺子他们都快找遍了。”沐阳试图跟踪东阳国的探子，谁知他们很小心，都是假扮商人或者客人在行动，就算接近了，他们也会刻意走开。而当他得知东阳国太子会到东郡，沐阳就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就急忙让齐晨赶来。

“找人张伯杨了吗？”长机问。

“还没有行踪，但是可以肯定已经进去城内了。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沐阳见齐晨面色好多了，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陛下，臣叫您来是怕在城内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上月有人偷袭了府衙粮仓，一位在粮仓守夜却在角落里偷懒睡觉的士兵亲耳听到帝陵，皇宫之类的。事态紧急，臣在信中也说不清楚。”

“朕知道，其实在帝陵发生的事情已经很奇怪了，再加上你这里的消息，长机，你觉得他们在找什么？”齐晨把问题抛给了长机。

还在一边发呆的长机一愣，“臣猜测，是不是陛下手中这块石头？”

齐晨和沐阳都沉默了，是了，那个字，可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但是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呢？

“他们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那个字可是流传了几百年了。一代传一代，现在都没有几个人相信了。还是说这石头突然发热的情况被传了出去？”沐阳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蛮族是如何知道的。

“应该不是被传出去的，在这之前蛮族就派人去了帝陵，只是被高阳手下的人拦住了而已，他们不死心，又来了一次。”齐晨否定了沐阳的说法，那晚的宴会上，夷仁和夷宏就显得有点奇怪，当时他还不知道，现在全想通了。

“那有没有活口？”

“有，加上半路杀出来的一批人，总共十二个，全送回去交给长石了。也不知道长石现在审问的如何，有没有撬开他们的嘴。”长机哼哼了几下，在他看来长石那边也不会有多大的收获，一般杀手都不会知道的太多。

沐阳没接话，过了一会说：“那么久只有一种可能，石头不止一块，而且蛮族或者东阳国手里也有，而且他们知道的内幕更多。”

沐阳的话如一颗雷，炸到了齐晨和长机。

刚刚才猜测到他们的一切行动可能就是为了这石头，而现在沐阳说可能不止一块。那到底有几块这样的石头？目前没人知道。

“既来之则安之，找不到那个太子，我们就去找另外的石头。”长机不觉得那个张伯杨会知道多少内幕，毕竟东阳国的老皇帝还在，虽然已经不管是，实际上掌控东阳国的是张伯杨。

这种秘密，那个老狐狸可不会告诉轻易别人，包括自己的儿子。

房内的气氛没有刚才紧张和严肃了，齐晨坐了起来，他已经感觉好多了，那种燥热的感觉消失了，喝了几杯茶之后整个人都舒坦了。

“长机，把窗户打开一下透透气吧。”

“陛下，不好吧，您还是别吹风了。”

“没事，反正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紧张，放松一点。我们已经到了东郡，该着手开始查的事情也可以开始了。路上都和你们交代过了。”齐晨知道长机关系他，不过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好吧。”长机走过去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微风就吹了进来，带来了一点点凉爽。

沐阳也觉得打开窗户会比较好，透气。“陛下，蛮族离开京都了吗？痛长石说有个蛮族的公主，很漂亮。”沐阳笑着说，看齐晨的眼神都是带着笑意。

“沐阳，我跟你说，咱们的陛下在面对那个公主的时候，可是铁面无私，人家夷仁都发话了，陛下愣是让人家公主继续住驿站。”长机知道里面的利益，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放在后宫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美则美矣，而且当时朕就觉得那个公主比较单纯吧，一直在大草原上，来到陌生的地方，不管是还怕还是好奇，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吧。”齐晨想起了那天那个窗户边一闪而过的背影。

“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没有什么单纯不单纯，只是为了活下去。”长机一语点破。

“哟呵，我们长机什么时候回为别人说话了？”沐阳笑着调侃道。

“这是事实，一看那个夷仁就不是个好东西，听说大草原上最得宠的公主可不是来京都的这位，而是另有其人。而他却带了这个夷媛媛，还不明显吗？不受宠的女儿扔出也不心疼。”长机说的话无人反驳，齐晨想着回去可以派人带夷媛媛进宫了，虽然给不了她想要的，但是可以保她一生无忧。

“陛下，您的后宫又多了一位美人呀。不管是哪里人，太后也会高兴的。”长机笑了。

“那也不能朕一个人多位美人，朕觉得你和沐阳也需要，这样，回去后朕给你们在朝中找找有没有年龄合适的女子，朕也相信老师会高兴的。”齐晨反将一军。

沐阳皱了皱眉头不悦的说道：“陛下，臣可没有调侃你，大可不必将臣也算上，只要给长机物色就可以了。”

“哎哎哎，什么叫只给我一个人物色，我一个也不要，陛下，求你了。我家老头子那边我会应付过去的，您可别插一脚，那到时候我是真的在劫难逃了。”话赶话的说到这里，长机再听下去都快晕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了，草率了……

“朕看泥在东郡的表现在决定。”齐晨也没有松口，都是好兄弟，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的要硬来，就怕长机会跳起来。

听到这句话，长机叹了一口气：“臣一定好好表现的，请陛下放心，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长机发誓。

“沐阳，你这里有什么比较辛苦的活，可以交给长机了。”

“正好，这几天要监督水渠的开挖，长机，就拜托你了，没什么难度只要站着就可以了。”说的轻巧，只要站着，这大太阳底下站半天谁受得了，不过长机刚刚自己都把话说出去了，也只要答应下来。

希望不要晒黑，要不然会京都会被长石笑死的。

东阳国皇宫

东阳国面积不大，只有天启的五分之一，现在又是天启的附属国，老皇帝已经开始颐养天年，小事都交给了太子，只有重大的决策才需要他出面。

长公主张仲莲正在训斥宫女，这宫女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匍匐在地，不敢做声。

“胆子大了，居然敢逃出宫去？快说，言昭去哪里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请长公主饶命。”宫女抽泣着说道。

“不说？不说就跪到言昭回来。”张仲莲发现言昭不在宫内就开始大发雷霆，平时她也不会去注意这言昭在哪里，只是碰巧她的闺蜜出城上香的时候见到一个和言昭很像的女子，便在进宫的时候对她说了。

去蔷薇殿一看，言昭果然不在，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

整个蔷薇殿内只留下一个言昭的贴身宫女，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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