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他加快的速度快去清洗了一遍身体,想起美知的脸就兴奋到不行。
简单地围了一块浴巾在腰间,他自认为很酷地对着镜子将头发弄成大背头, 还没走出浴室, 磨砂的浴室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道绰约的身影。
腰很细, 还很高?
他正疑惑着, 西索的手已经掰开了那扇内锁着的门, 红发的魔术师舔-舐着嘴唇,探入一个脑袋,朝着男人露出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音调诡异:“洗完了吗~☆”
男人被吓得急忙拉住浴巾往后退,手掌贴在湿漉漉的瓷砖上怎么也扶不稳, 惊慌过后便是被人打扰的愤怒, 他压低眉头朝着西索大骂:“你谁啊!是不是有病!!”
那副恼怒的样子逗笑了西索,结实的手臂搭在门边上, 而当他轻轻用力的时候, 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格外的明显, 他任由男人怒骂不已,甚至想伸手去拿放在架子上的手机,似乎想让人过来给西索一点好看。
西索没有制止,他慢条斯理地走进了并不宽敞的浴室, 静静等他打完电话,高大的身躯让他能够轻易地将挂在墙壁上的淋浴头取下, 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金色的瞳孔往男人的方向撇去, 那极具气势的冰冷疯狂视线好像隔着空气都已经将他劈成了碎块, 到嘴边的话一个哆嗦, 又咽了下去。
出口被西索堵住了,他只能在反应过来之后对着话筒里大吼:“快点过来!!”
话音刚落,头皮一痛,男人的手已经抓住他的湿发,像拖着死狗一样猛然一拽拉到了西索的脚边。
他吃痛地叫出声,因疼痛而眯起的眼睛看着西索脚上的高跟靴子开始害怕了起来。
不怕敌人狠,就怕敌人是变态。
他想装狠警告对方几句,刚张开嘴巴,一股滚烫的热水从淋浴头里急速冲出,口腔和呼吸的鼻腔被烫的头皮发麻,脖子奋力扭动想要避开,西索弯下腰对他咧嘴笑。
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他有用力,西索的力气太大了,偏偏在水声中,看着男人痛苦地被折磨的样子,还能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诡异笑声:“嗯哼♂~爽不爽~☆”
男人连呼吸都困难,口腔被烫伤,他口齿不清地发出痛苦地呜声,西索嫌弃地松开抓住头发的手,用滚烫的水清洗了手掌和手指缝隙,趴在地上的男人见隙想逃,还没走出一步,手背就被高跟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偏偏西索还叉着腰用脚后跟碾着他的手背,嘴里嚯嚯嚯地笑起来。
变态。
门口有了动静,陷入绝望的男人听到从浴室外传出下属喊老大的呼声,心里一松,本以为即将得救,西索也顺势松开脚,男人以为他是害怕才这样做,刚准备骂两句,腰间被猛力踢过,疼痛感让他眼珠凸出,像个王八一样被翻过身体,西索扯掉他的浴巾,看到一片黑森林后兴奋地抬起了脚。
“对我的美知痴心妄想的你,真是丑陋呢~~☆”
下属蜂拥而入,等到他们赶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男人嘴里发出的绝望哀嚎让他们打了个颤。
脚边堆满脖子上插着扑克牌死不瞑目的人,穿着靴子的魔术师对着镜子洗了手,凑过去擦拭掉沾上了的一点血迹,左右检查火焰一般直起的头发,他哼着歌,扭着腰走了出去。
美知有些困了,她托着腮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男人干燥炽热的手掌贴在她的面颊上,他俯下身凑过来盯着美知的嘴唇上的浅色口红看,似乎不太喜欢这种颜色,微挑着眉用大拇指给她擦掉了。
西索一向不按常规的来,美知掀开一点眼皮,放心地又闭上了眼,嘟囔了一句:“回家吗哥哥?”
手掌又贴在她后腰上,隔着衣物都传递着男人手掌的温度,她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缩了一下,西索的手紧追不放继续贴了过来,不顾忌周围的眼神,像从前一样将她单臂抱起,美知习以为常地将脸颊靠在他的肩窝里,闭上了眼。
她最近有些累。
成年的男性力气到底有多大她并清楚,他手臂很稳,连颤抖都没有。
相比于他,美知柔软的身体像是附着在大树根旁的一朵柔弱花朵,美丽又不堪一击。
“嗯,”西索的声音从两个方向传来,骨头的震动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一些,“当然要和美知一起回去,今天晚上和哥哥睡嗯~☆”
美知闭着眼在他胸口处锤了他一拳,声音闷闷的:“不要。”
西索被拒绝的次数很多,自然也不缺这一次。
他脸上的妆容卸去,半长的红发垂落下来,沐浴过后他才变成美知熟悉的模样。
他懒散地靠在长椅上,对着古老的镜子随意擦拭着自己的湿发,他的皮肤很白,如果不是看到手臂上的肌肉,或许他穿上西装后在他人看来只是一个模样俊秀的贵族而已。
他最近认识了一个叫伊尔迷的男人,这几天正打算一起去做点事情,这一次回来也不过是短暂的停留而已,但遇到对美知图谋不轨的男人后,他开始对自己将美知一个人放在这里的打算有些迟疑。
她体力不行,如果要带着她的话,势必会让别人察觉到他的弱点,也就是说,美知很大可能会拖他的后腿;但如果不把她带到身边,又会导致无法完全将精力放在外面的青涩小苹果身上。
西索第一次察觉到,美知对他的影响,金色瞳孔看着镜子里透露出烦闷的男人,嘴唇拉平,似乎寻求一个正确的解决方式。
弱点,他并不需要,也不想这个东西存在在他周围。
但是,如果让美知消失的话,又有些舍不得。
手指搭在脸颊上有一没一下地点着,在他思考的时候,窗户被人从外打开,黑色长发的青年猫着身体光明正大的跨了进来。
镜子里的男人转动着瞳孔:“嗯哈~☆”
“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他们之间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伊尔迷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在房间里简单扫视了一圈,无神的眼睛隐藏着他的真实目的,他只回答:“借住一晚。”
西索自然不会想到关系并不牢固的同伴有着这样的心思,双手插在湿发里,他展现着自己上半身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嘴里发出难耐的诡异声响。
“那你睡地上哦~☆”
伊尔迷沉默了一下,视线停留在坚硬的地板上,微不可查地落在没有关紧的门外景色。
“你们家应该有客房。”伊尔迷很肯定地说着,他抬起脚试图往外走去,一张扑克牌朝他飞了过来,谢露出来的杀意没有给伊尔迷多少影响,手指夹住往他脖子飞来的扑克牌,他停下脚步,歪着头看向西索。
“不可以哦,”西索站起身,他露出战斗时才有的杀意,但伊尔迷还感觉到了一丝不同,那并不是简单的战斗欲,更像是掺杂了一味不知名的佐料,但很快就被西索掩盖下去了,就像是杀戮成性的野兽试图藏起怀里妥帖安置的花朵香气,很淡,但还是被他发现了,“睡地上和滚出去,选择一个~◇”
气氛焦灼了起来。
门外的轻巧脚步声落在他们耳边,西索锐利的视线钉在伊尔迷身上,随后他又看了一眼柜子和窗户,示意伊尔迷做出选择。
美知进来的时候,西索正在穿衣服,但也只是简单地穿过两只袖子,身前敞开着,毫不避讳地展现自己的腹肌,“想和哥哥一起睡吗,美知~”
柜子里的伊尔迷歪了下头,似乎对西索这样诡异的兄妹情而感到不解。
回应他的,是美知从房间凳子上丢过来的抱枕。
西索伸手接过,乖巧地将丢过来的抱枕夹在咯吱窝下,好像没半点脾气一样,哼唧了一声。
“只是过来问一下你……”
伊尔迷透过没关紧的衣柜门看着穿着长至脚踝睡裙的美知透着不安地碾了碾脚尖,她的脚很小,还没他手掌长,应该……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似乎已经握住了她的脚,慢慢合拢在自己的手心。
美知定定地看着西索,“这次在家住几天?”
或许是她也觉得这样的问题目的性太强了,好像显得她离不开西索似的,又梗着脖子否认她话里的意思:“我只是简单地问一句,你食量大……如果住的久我让她们多买点食材回来……你不要多想。”
西索的视线直视了过来,他从不掩藏自己的情绪,但美知不愿意和他对视上,好像担心会被看穿心思,将视线望向一旁的衣柜。
伊尔迷几乎是下意识垂下了眼睑,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焦灼地摩挲着,自从上一次他来到这里寻找那个女孩子的踪迹,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她的脸完全暴露在伊尔迷面前,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黑发青年思考的时间没超过半秒,就确定面前的这个叫做美知的女孩子,和他少年时期见到的那个女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而现在,他已经没办法深想下去了,因为美知好像发现了什么,转过身朝着衣柜走来。
因为洗完澡的关系,她将宴会上挽起的头发放了下来,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她身前,长度已经及腰了。
他的视力很好,或者说非常好。
伊尔迷可以看清美知脸上还未散去的热气,应该是洗完澡不久就匆匆忙忙走过来了,只为了问西索一句他会在家里呆多长时间,即使是外人,他也能感受到她对西索的关心。
濡湿的睫毛下清澈的眼眸望了过来,窗外的月光清冷地洒了进来,打在她纤细脆弱的身躯上,美知垂下眼睫缓缓走来的时候,尽显楚楚可怜之色。
伊尔迷或许懂了,西索刚刚的阻止到底是为什么了。
一个如此强大诡异的男人居然会有菟丝花一样的柔弱可欺的妹妹,这很让人不得其解。
就像是野兽窝里趴着一个绵软雪白的兔子一样,不可思议。
美知的手已经搭在柜门把手上了,伊尔迷在黑暗中凝视着她的脸,视线从她的光洁的额头滑下,澄澈的眼眸,挺翘秀气的鼻子,最后停在了她花瓣一样的嘴唇上不动了。
“美知,”西索喊住了她,而被喊住名字的少女回过头去,手也慢慢松开了,她应了一声,对于他即将说出的话有些紧张地绷紧了脖子,“怎么了?”
“可能明天就要离开哟~”西索朝她勾勾手指,笃定般朝她笑起来,奇怪的声音又轻又缓,“到睡觉的时间了美知,嗯哼~☆”
美知定定看了他好一会,或许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有些失落地嗯了一声,“哥哥晚安。”
直至她离开了房间,伊尔迷才打开衣柜门走了出来。
这种好像偷情差点被发现的感觉很诡异,伊尔迷睁着大黑眼睛盯着西索,突然问道:“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西索摊开手掌,“你不觉得自己长得太凶了吗~”
伊尔迷迟疑了一下,作为杀手家族的长子,他做过无数次的任务,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他也不太确定自己长得凶不凶,于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但按照奇犽的反应来看,他很怕自己,和西索两兄妹的情况完全不同。
他的脑回路又落回到了原点,听到刚刚的对话,伊尔迷猜测地询问:“你要带着她一起去吗?”
西索隔了一会才回他:“不会哟~”
从他脸上的无所谓看出一点端倪,伊尔迷掏出名片递过去:“除了杀人,我们也接保护的任务,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哦?”西索有了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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