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不是有人用你的家人来威胁了?”李四喜想起梨莺跟她说过的话,试探地问。
而梨莺的反应很激烈,尤其是在听到“家人”二字后。
李四喜和文清对视一眼,更加确定刚才如霜绝对是有搞事情。
“我什么都答应,别伤害我家人。”梨莺心情很激动,甚至快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谁了,只一味的说着重复的话。
“别害怕,我是李四喜,我会帮你的,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而且文公子也在这,你总该相信他吧。”
李四喜上前就握住了梨莺的手,顺势安抚对方让其冷静下来。
“没错,我也可以帮忙。”文清虽是不了解其中情况,但鬼使神差附和了句。
果不其然的是,有了文清这么一句话,梨莺瞬间就像是有了信心一样。
接着梨莺将如霜是如何警告她的都给说了出来,并着重强调不听话,家人就会有危险。
而如霜敢这么做,其中难免会有王夫人的授意。
就算并不是直接命令,却算是间接默认了。
原来是如霜为了帮如玉教训一下李四喜,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狠的。
而会找到梨莺的主要原因是梨莺知道了凶手是谁,加上王夫人又想快速除掉李四喜,要是事情不成,梨莺就只能被当成替罪羔羊了。
听完后,李四喜唏嘘不已。
“片面之词,你可有证据?”文清虽然有点同情,但依旧保持着理智,看向梨莺问。
“我可以作为人证。”梨莺说。
李四喜和文清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是认为可行。
梨莺还将如霜近来奇怪的行为给说了一遍,恰好就跟李四喜听张妈妈说的那天晚上吻合,而那天应该是如霜出去买了一次药。
两人离开柴房。
“我现在不太方便离开庄子上,不知公子可愿帮忙去外面药铺查下?”李四喜有了思绪后,便看向文清,委婉问。
“当然可以。”文清点头。
她对文清低声说了句谢谢。
“明天是最后期限,就等你的破案结果了。”文清笑着摇头,神情多了几分认真。
李四喜点头:“好。”
次日。
天才刚亮没多久,李四喜就听到砰砰的敲门声。
她只能去开门。
“谁啊?”她两眼惺忪,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来的人正是刘婆子,此刻她是着急又担心,恨不得去替李四喜受过了。
这下李四喜彻底清醒过来。
她明白她娘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娘,我没事。”李四喜上前拉住刘婆子的手,安慰的笑了笑。
然而在刘婆子看来,她就感觉自己女儿是强颜欢笑。
“都被诬陷害人了,你还没事,真要是被定罪,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啊。”刘婆子根本不依,不知不觉就加大了声音,说话语气都带着几分颤抖。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以后会再也见不到,刘婆子那叫一个担心得不得了,就连气都快喘不过来。
“娘,别担心,我已经找到凶手了,我会没事的。”李四喜赶紧伸出手在刘婆子的背上拍了拍,给刘婆子顺气,轻声安抚。
刘婆子可不管凶手是谁,只要自己女儿没事就行。
“闺女儿,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这里根本不安全,才来几天就有人耍阴谋诡计了,再待久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婆子想想都担惊受怕,忽然就抓住了李四喜的手,说着就要带她走。
李四喜这下着急起来,她可不能就这么走,否则会被认为是畏罪潜逃。
“娘,等我先解决完这边的事好吗?”她反握住刘婆子的手,话语中都带着几分恳求。
正是她知道不说清楚一点,那么她娘绝对会不管不顾就将她带走,为了杜绝这样的事发生,怎么也要留下。
“不行,我今天就要带你回去,难道等着官府的人来抓你吗?”刘婆子直接拒绝,像是笃定李四喜要被官府带走一样。
这时文清赶了过来,面带疑惑的看了李四喜一眼。
“娘,这位公子可以作证,我们已经找到凶手了,只要过了今天,我就会洗刷嫌疑。”李四喜说着就将文清给搬了出来,说得极其认真。
她悄悄朝着文清眨了一下眼睛。
文清似乎是明白了李四喜的意思,上前一步,朝着刘婆子微微点了下头,说:“是的,我可以作证,而且我正是从官府那边来。”
刘婆子一听到官府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既然公子都说我女儿没有问题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带她走了?”刘婆子小心翼翼问。
要知道她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也舍不得她出事。
“李姑娘跟官府说三天破案,起码要等今天过完。”并且找到凶手才行走。
后面那句话文清是在心里补充的,只因在刘婆子面前不应提及太多,不然按照刘婆子爱女心切的个性,些许会直接将人带走。
“那我就等一天,到时候你就跟我回老家。”刘婆子有些不满,但不敢轻易得罪官府,还是妥协了。
她这话是对李四喜说的,也算是她让了一步。
“都听娘的。”李四喜无奈答应。
她要是不答应,娘肯定不会容易妥协。
为了能够指认如霜,李四喜暂时让刘婆子在她居住的房间里休息。
文清派了两个人看着,保护刘婆子的安全。
约莫一个时辰后,官府来了人。
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却依旧保持着一段距离。
“大人,人被关在柴房。”李四喜见到张大人后,直接开门见山。
张大人当即下令:“将人带过来。”
梨莺被带了过来,可却有些紧张。
“她不就是上次去探望你的丫鬟?你是打算随便糊弄本官吗?”张大人颇为不满地看着李四喜,声音夹杂着怒意。
“大人明察,真凶另有其人。”李四喜认真道。
“既然不是她,那为何说是在柴房?”张大人有些生气。
下人们面面相觑,似乎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但在张大人面前,他们也不敢乱说话。
“那人就在现场,就是她,如霜。”
李四喜说着就伸出手开始指向下人们的方向。
其中有几个稍微胆小的人就怕李四喜会说是他们,不禁缩了缩头。
被点到名的如霜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你可别血口喷人了,诬陷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如霜冲着李四喜反驳,一副是李四喜在故意找茬的姿态。
“对,乱说话也要有证据,难道是因为大人在,你就打算随便找个替罪羔羊吗?”如玉站出来附和如霜的话,顺带讽刺了一回李四喜。
周围的下人们窃窃私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站在哪边。
“谁说没有证据了?”李四喜微微挑眉。
此时的李四喜浑身上下就散发着一种自信的光芒,众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如霜开始着急,但又心存侥幸。
她可不信李四喜真的有证据,也许只是在故意糊弄人。
“那你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就反告大人你污蔑人。”如霜光是这么想着,就有了底气,抬高下巴,朝着李四喜说。
“那你就看着好了。”李四喜轻笑出声,丝毫没有被如霜应激到。
而后文清将那盒子带了过来,并且拿出一张药方和一封信。
“这算什么证据?不就是一封信和一张纸吗?”如玉不屑一笑。
可她身边的如霜反应就完全不同了,浑身颤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就在李四喜要将信交给张大人看时,如霜疯了似的跑过去抢。
毁了这封信,证据就不存在。
李四喜将信快速给文清。
如霜被张大人的人给抓了起来,毕竟这反应过于偏激,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对张大人不利。
“在本官面前胡作非为,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张大人厉声喝道。
“大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让李四喜害您,那封信有毒。”如霜跪在张大人面前,情急之下,张口就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张大人带来的官兵拿出剑指着李四喜,仿佛李四喜要有行动,那么剑刃就会刺穿李四喜。
场面一度僵持着,谁也不敢说话,就怕不小心就被砍了。
“只是普通的信而已,大人要是怕,那我拆开好了。”文清忽然就笑出声,打破僵局,拿起信封打开。
如霜这会儿再想去阻止,可惜为时已晚。
文清将信念了一遍,并交给了张大人。
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场判刑一样,让如霜有些不好受。
“可凶手不是梨莺吗?怎么变成如霜了?”这时张妈妈不解询问。
这其中的反转未免太大了,简直让人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要看如霜在老太太中毒的前天晚上去了哪里,还有这一张药方了。”李四喜冷冷瞥了如霜一眼,同时拿出盒子里最底下藏着的药方。
“我亲眼所见,只是那天以为她是有事要办,就没有怎么注意。”张妈妈主动站出来。
文清则是让小厮将药铺的大夫给带来。
文清让药铺大夫指出是谁在他那里买过药。
“是这位姑娘。”大夫指着如霜,笃定道。
“别听他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去买过药。”如霜反驳。
“我不会记错,姑娘给的钱袋子还在我这。”大夫说着就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有刺绣的钱袋。
证物一出,有几个人已经在悄悄议论了。
如霜这会儿脸色都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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