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就是头猪。”姑射伸手抚摸着猫咪，看它啊呜啊呜的就抿嘴笑了笑：“他定是饿了，去后厨偷吃东西了，像馋猫一样。”泠泉看母亲有笑容了，嘻嘻的笑了笑，拉着母亲的手：“娘，今天看您精神头不错，还是爹照顾您照顾的好，可见啊，您嘴上说不想见爹，但实际上啊，离不开，您认了吧。”

“胡扯。”姑射逆反心是很强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小猫哆嗦了一番，姑射赶紧重新安抚猫咪：“我没说你，你是小乖乖，吃吧，吃吧。”随后哼了一声看着女儿：“你别觉得你爹今天过来就已经功德圆满可以免除罪过了，我明白的告诉你，在我这，只是个开始，远远没有到我原谅他的时候呢。”泠泉抿嘴笑了笑，又嘻嘻的，随后小声问着母亲：“娘，您还嘴硬，昨天都留爹过夜了，是不是，关系搞的还不错呀。”

“胡扯。”姑射看着女儿，拧着眉头，又哼了一声：“你这叫什么话？我昨天留了吗？我没有，我那是喝醉了，想轰走他他没走，我后来断片睡着了，今天要赶的彻底一些。”说完，泠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的摆手：“别啊娘，别别，我说错话了，不好意思，您别挂怀。”说着又很惆怅的搓了搓手，姑射却直接摆手道：“你放心，今天晚上你爹绝对留不下，我今早也和他掰扯清楚了，我俩与你和白龙是不同的，你和白龙在司天监民政司衙门有册，是正经八百的夫妻，我和你爹没有，随说生了一车的孩子，但是没用，我俩没有什么名分的羁绊，如今吵架了，晚上他绝对绝对留不下了。”

这话正好让返回的烛龙听见了，烛龙换回了自己原本的衣裳，头发也梳理的整齐，应该是想打个招呼，然后去和白龙一起见巨灵神，但从园中经过听见这个话，瞬间都傻眼了，大步走过来盯着泠泉：“你和你娘说啥呢？我这换个衣服的工夫，方才还高高兴兴的，这一小会儿，怎么就讨论到我不能留下了？我......”

“闭嘴。”姑射看着他打量：“穿那么骚气要去给谁看啊？又看上什么狗头人鱼头人了？”烛龙瞬间觉得如坠冰窟，表情痛苦，几乎呲牙咧嘴的看着妻子，被气的说不出口，也并非真是没有话说，而是既然来求和，被羞辱羞辱也是正常，但妻子句句不离鲛人的事情，也着实让烛龙感到难为情：“巨灵神不是要来吗，我想着......”“放肆，方才说是去端水，倒换上衣服了，不服侍了？不服侍的话，这边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烛龙刚想着以为她是好意，让自己去帮忙，结果姑射直接来了一句：“和白龙去忙吧，忙完直接滚蛋，滚回去练你的大头兵，这边没事儿别来了。”

“别啊！”烛龙咬了咬嘴唇，看了看前厅的方向，很是尴尬的又看女儿，示意她帮忙，但泠泉已经不敢说话了：“我怕说错话就没爹了，我闭嘴，我不说了。”烛龙很焦急，简直像是尾巴被烧焦了一样，很小声的央求着：“我手底下的人，稍微有些改进的意见，就离开一小下下，巨灵神我得约他聊聊，也是为了真打起来之后保三军平安的，我忙完马上就回来，给您为奴为婢，任凭您使唤。”

姑射眼睛向下看着，根本没理他，烛龙急的几乎跺脚，泠泉帮忙稍微劝了一声：“娘，让爹去呗，省的我男人一个人搞不定，巨灵神是三朝元老，脑瓜倔脾气臭，省的再反水，之前不是反水过吗，您不怕哥哥不稳啊。”姑射瘪了瘪嘴扬了扬手：“去吧去吧，别咒你哥哥，你哥哥是个好陛下，没有人不服，巨灵神也不敢。”说完这才抬眼看了丈夫一眼：“刚才说要去奉茶，等你端回来，你不倒，我不喝。”

前厅

“是，都督，您说的也是，但是我们陆军有我们陆军的训练方案，大战在即，大肆的做演习，太费精力了。”巨灵神也不是在狡辩，只是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不会拐弯，想什么就马上说，看不起你就要当面吗，藏着掖着的事情很少去干，也是很让白龙头痛，若说共工因为沾亲带故不太好训诫是有点难搞的，可共工好歹算是明白事理，提一嘴“太上皇”三个字，事情就成了，共工会积极配合，就算挨说也不走心，可巨灵神不一样，巨灵神不与任何人沾亲带故，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家伙，同样的耿直却更多了一份老谋，很难打通心房，也很难改变他什么，所谓磐石无转移，说的就是他。

“巨灵，怎么？都督是我与陛下瞩意的，你不信服？”烛龙听了后边的这句就马上生气了，但没有发出火来，只是抿嘴笑着，从走廊走过来，语气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但也透着严肃。

“参见上皇。”巨灵神一看烛龙出来，马上语调就矮了半截，烛龙也是笑了笑，但看着女婿就变了语气，很严厉：“怎么不去书房说？这等要务，是我和你说的不够认真吗？使你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与巨灵神，所以他才这样推三阻四。”

“不不不。”巨灵神一听，合着哪里是在说白龙，明明就是在说自己，赶紧的抱拳：“都督和我说的很认真，老臣也从来不敢推三阻四，您言重了。”白龙简单的低头一作揖，烛龙扶着他，让他在厅里坐下，自己则站在他旁边，形成了审案一般的架势：“都督既然认真说了，你又不想推三阻四，那什么意思？不信我？”巨灵神也是说不过他，挠了挠头：“没有，只是陆军近些年很少演习，陛下如此厚待陆军将士，补给财物衣着军械兵刃，我们不能浪费陛下的优待啊，应当把精力集中在训练备战上面，搞演习，花里胡哨，浪费时间。”“你多久没看过共工那边的手段了？”白龙平日是要让三分薄面的，但烛龙直接接他话怼他：“让你演习，是别人给你机会，让你明白自己过时了，还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