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宁也并不在乎这些，他想要的就是毁灭和余恬死亡有关的所有人所有所有事，首当其冲就是凌云集团。

在听到这一系列的汇报之后，司墨寒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禁感慨道:“余恬这样的人，心机深沉，做事不择手段，如果作为朋友当然是很可靠的存在，但是作为敌人，就会很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受到她的背叛，心口被插上致命的一刀。”

齐风闻言立即点了点头说道:“少主，这十余年，余恬一步步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爬到整个司氏集团顶尖的存在，甚至在某种意义上，她说的话比很多司家的长辈还要管用，手中握着这样的权利，也不知道她在背地里究竟做了多少肮脏的事情！

她这样的人，当初居然能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学校转到槿仁这样的贵族学校，最后潜伏在凌佑霆身边，一步一步混进了上流圈子，这样的心机，真的让人感到十分可怕！尤其是当初她和王越之间的恩怨，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种情况她都能全身而退，看来我们这些年真的是小瞧她了！”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疯狂的决心，当初的余恬是，现在的这个赵宁也是。”司墨寒闻言，眯着眼睛说道，“余恬是我见过的女人里面最理智，最没有感情，也是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没有之一。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整个司氏集团这十余年间在余恬的带领下，也产生了质的飞跃，很多项目，很多公关，很多关系的维系都离不开余恬的辛苦付出，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利与弊，我在培养凌佑霆的同时也在培养她，凌佑霆在成功的同时，余恬也没有闲着。

现在值得庆幸的是，余恬作为一个女人，她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份感情，一个爱她的男人而已，如果单纯地论这一点，她的出发点也没有错。

但是，她爱上了一个这辈子都不可能爱她的男人。

这是她的不幸，也是命中注定。”

说完这些，司墨寒不再言语，他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点感情，甚至都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只是作为旁观者，很中肯很公正的去评判一件事，一个人而已。

但是齐风听到这番话内心却一阵复杂，他没有想到司墨寒会如此的平淡，余恬给整个司氏集团带来了一连串非常不好的影响，她死后还给司墨寒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但是司墨寒在提起他的时候，就连任何一丝情绪上的波动都没有，仿佛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但是，真的毫无关系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齐风听得真真切切，也听得明明白白，司墨寒最后是知道余恬的心意的，他知道这样一个疯狂的女人想要的一份感情，一个男人，是自己。

但是，那又怎样呢？

司墨寒根本不可能爱上余恬这样的女人，余恬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