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佑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准备迈步朝着后台的方向走去。

让人意外的是，凌佑霆刚刚转身，只见一个穿着非常普通的人再次站在他的身后，就这样默默地盯着他看。

“佑霆......好久不见。”方子业双手插兜，脸上带着一丝爽朗的笑容，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的他，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悲壮。

凌佑霆没有吭声，倒是身旁的余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凌佑霆的表情，方子业毫不意外，于是再次往前走上几步来到凌佑霆的面前，笑着说道：“好歹兄弟一场，见面打个招呼都不行吗？”说完这些，方子业率先抬起右手，非常的淡定。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凌佑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接纳了方子业，于是也礼貌性的抬起手和方子业打起了招呼。

方子业一脸笑容，压根就没有睁眼看向旁边的余恬，大大咧咧地说道：“今天你的表现真是不错，有一说一，我虽然不服你，但是你在台上的表现，我做不到。”

凌佑霆一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方子业的性格十分骄傲，有时候想要他承认自己不行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而今天见面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承认凌佑霆的优秀，这一下搞得凌佑霆也有点不明所以。

“还行吧，毕竟我准备了这么久，要是再没有点亮眼的表现就说不过去了。”凌佑霆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回答道。

“也是......”方子业笑了笑，轻声附和道，随即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烟盒，熟练地递给了凌佑霆一支。

看见这一幕，凌佑霆瞪大了眼睛，神情紧张地低吼道：“你疯了？这里是学校，所有的领导都在，你居然在这里抽烟？”

方子业闻言，只是笑了笑，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低头点燃了自己嘴上的烟，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脸的惬意。

“我学抽烟还是一个老朋友教的，你还记得吗？余恬同学。”方子业并没有理会凌佑霆，还是把目光放在了余恬身上。

就这一瞬间，方子业的气势滔天而起，毫不掩饰自己仇恨的目光，就像一把尖锐的刀一样朝着余恬急速剜去。

余恬在这逼人的气势下踉跄退了两步才堪堪站住脚，满脸苍白，语调紊乱地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佑霆呆滞地站在原地，今天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刚才姜烨那番话还萦绕耳边，现在方子业又以这副咄咄逼人的姿态出现，一时之间凌佑霆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是好。

没给凌佑霆反应的时间，方子业带着一丝痞笑再次说道：“冀北第一中学，赵胜乐，二十多万，余恬女神，你还有印象吗？”

余恬的脸由白变红，然后又从红变白，脸上的冷汗不停往外涌，一声不吭，神情异常紧张。

“怎么了？想不起来了？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啊，那就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