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被他们打扫整理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没有被子,只能将就。
纵使在上场游戏里有了睡楼道的经验,在这时候,谢愁愁也忍不住想要抱怨一下。这儿条件很差,地面坑坑洼洼,比楼道还要磕碜,又冰又凉的,再这么睡下去,她那脆弱不堪的老腰可能都要躺坏了。
稍微思索了下,她视线一抬,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棺材上。
于是众人便眼睁睁看着这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忽地来了精神一般,开始打扫收拾棺材。
间或发出小声的赞嘆:「居然挺干净的。」
收拾的时候,动作麻利利索,表情略显激动。
安静的时候,忙忙碌碌的她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看着她,脸上表情各异,却都没往那上面想。
直到她将棺材收拾好,整个人躺进去,才同时瞳孔放大,虎躯一震。
这……躺棺材里?
不嫌晦气吗?
就算不嫌晦气,难道就不怕触犯什么死亡条件,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吗?
很显然,这姑娘不怕。
她睡棺材就睡棺材,竟然还将棺材盖子合上了一半,仿佛是在给自己给自己降噪。
众人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地收回视线。
谢愁愁不知道别人咋想的,她对这棺材很满意,里面不仅没有腐尸气味,还夹带着点淡淡的木头香,应该还没有被用过。同冰冷且凹凸不平的地面比起来,这木头堪比星级酒店。
后半夜才轮到她守夜,她在棺材里睡得很香,很快便陷入梦乡,等他人来喊自己换班。
不过这一晚并没有那么平静。
刘欣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叫唤的是睡在她身旁的一个男人,用他们的话来说,是个老玩家。
他的身子如同触电般站起,声音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草,有什么东西咬了劳资一口。」
有人迅速打开了手电,刺目细长的光柱从屋内的各个角落闪过,没有停留。
刘欣刚想动作,便感觉到有什么滑不熘丢的东西从自己的脚脖子旁边擦过,那东西冷冰冰的,冻得她身子打了个寒战。
疑惑刚跳出来,她便听到了「嘶」的一声响。
继而,一个女声抽了口气:「是蛇,都别乱动。」
场面有些混乱,刘欣便觉察到了股危险气息沖自己面门直冲而来,可能是因为有求生欲作祟,身体的动作远比脑子快,还没等那女声落下,她的手便下意识在黑暗中对着那股子气息逼了过去。
她敢发誓,这绝对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最勇敢,也是幸运的一次。
在什么都听不清的情况下,她竟然直接捏住了那冰冷的东西。
「嘶嘶」的声音从手的位置旁传来。
的确是蛇,即使看不清楚,她也能够想像得出面前究竟是怎么一幅画面。
那蛇吐着蛇信子,在她的手中拼了命一般扭动,细细的蛇尾时不时擦过她的手臂。
这要放在平时,放在普通的地方,她早就将蛇甩开大声尖叫了。
可这时候,她不敢。
她想要尖叫,却知晓这时候不能慌不能乱,越乱越容易死。通过声音,以及对其他人此刻的情况来判断,屋子里的蛇绝对不止这一只。
好在那些玩家都是老玩家,遇到了这样猝不及防的事情,即使慌乱,也很快稳住了阵脚。
有手电筒在,大家能抄傢伙的抄傢伙,不能抄傢伙的直接徒手上,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屋子里的蛇全都弄死处理干净。
屋内安静下来。
陆家然松了口气,面色却不太好看:「都没受伤吧?没受伤就好。」
此话一出,空气里多了些异样的味道。
「有人受伤了?」
「回老大,我,我刚被蛇咬了一口。」说话的是最先发出叫声的那个男人。
刘欣对他唯一的印象是他脖子上的那串金鍊子,和比碗口还要粗的说话声音。
陆家然面色不悦:「刚守夜的是谁?怎么来了蛇也不说一声?」
说话的还是那个人,和老大说话的时候,他浑然无了其他时候的霸气与不屑,委屈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奇福。
「回老大,守夜的是我,我也是被咬之后才发现蛇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惨兮兮的,「我这不是一被咬就立刻通知大家了吗?」
虽然,他是用惨叫声通知大家的。
陆家然似乎是说不出话了,足足沉默了三秒钟。
手电筒照上去,他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看伤口,这蛇应该是没有毒的,没事,死不了。」
放在其他地方,被蛇咬一口当然算不上什么。可这是什么地方,是一个喝错水,吃错东西,说错话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地方。
被蛇咬,就算那蛇没有毒,一般人也没有办法轻易松一口气。
大金鍊子哭丧着脸,愁容惨澹:「真的吗,真的不会死吗?」
陆家然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没有再回答他的话,片刻后朝窗边走去,声音凝重道:「咱们明明已经将门窗封死了,怎么还会有蛇?」
大厅里陈设简单,除了几口空棺材和烂了大半的木桌之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藏蛇。
他拿着手电筒,绕着门窗转了一圈,确定屋内到处都封死之后,声音严肃道:「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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