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啊,告诉我,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斯坦因看到拍卖师之后,已经懒得生气了,因为他也知道,今天已经赶走了杰森.本了,如果再把这个拍卖师给赶走了,那这拍卖就没法进行下去了。
他也想过是不是终止拍卖,然而却没那么容易,一旦终止拍卖,不仅兄弟会拍卖行的声誉会遭受到严重的影响,更重要,更麻烦的是,他们拍卖行还必须得支付一笔昂贵的违约金,这才是最实际的问题。
所以他想问问这个拍卖师,到底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眼下的问题。
拍卖师只是一个劲儿地擦汗,半晌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斯坦因爵士,我……我是真没想到啊,这些中国人居然会……会这么团结,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张天元从中斡旋的,我觉得……觉得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不如就以劫匪的理由宣布拍卖暂停吧……”
说完话,拍卖师狠狠咽了口唾沫,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斯坦因,等待宣判。
“啪!”斯坦因真是气得不行了,他以为这个拍卖师会说出什么好的方法来,谁知道到头来竟然就是这么个建议,简直气得他浑身发抖了。
“蠢货!你懂个屁,要是能停下拍卖,我早就停了,还用等到你来说啊,别的方法!说别的方法!真是见鬼,你的脑子里都是二氧化碳吗?”斯坦因骂道。
“可是我真得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啊,现在托儿根本就没法用。”拍卖师捂着脸,很是无奈地说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你们听听,看看能不能用。”伯希和想了想道。
“什么办法?”斯坦因急忙问道。
这个时候的斯坦因,真恨不得上去搂住伯希和狠狠地亲上两口了,只要有方法,他就算是被救了啊。毕竟他现在才算是刚刚接替赫利斯,临时做这个组织的首脑,如果玩得太烂了,接下来肯定是会被一脚踢开的。
“我是这么想的,现在很明显有一个情况,就是那些买家打算让张天元拍下所有的中国古董了,这种行为我们已经无法改变了,最起码这一次是改变不了的。我也看过了,张天元出的价其实也不算太坑,还是比较合理的,只是没法让我们赚取暴利,不断炒高价格的想法实现了,所以我们才会生气。不如干脆这样吧,接下来所有的拍品底价全部提升,但是也不要提的太高了,免得全部流拍,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停下拍卖呢。”伯希和平时虽然不言语,但实际上在三个人里面,可以说是最专业的,不管是拍卖还是古董,他都要更加擅长一些。
“这样就可以多赚钱了?”斯坦因问道。
“伯希和爵士的这个方法不错,也是目前唯一可以让咱们多赚点钱的路子了,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逼迫张天元多出一点钱,当然也就是一点而已,不过我并不建议这么做。”拍卖师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伯希和问道。
“因为斯坦因爵士之前跟张天元做过约定了,所有的物件都免收佣金和手续费,咱们的东西拍价越高,其实损失越大的。我的意思是,反正只有今天一天这样的约定,不如先把别人寄存的古董挑出来,只拍卖咱们兄弟会自己的古董,这样损失就会小一些。”拍卖师这会儿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了,不然的话,搞不好真得会被一脚踢开的。
“你的脑子也不笨吗?刚刚是吓傻了吗?”斯坦因看着拍卖师,终于笑了起来。
“嘿嘿,刚刚是在是太紧张了,另外两位爵士,我还有个建议,接下来的拍品,可以尽量多拿一些西方的艺术品,少放几件中国古董,而且即便放,也不要放好的,这样的话,损失还能进一步降低的。”拍卖师被夸了两句,这脑子都变得活泛起来了。
“对对对,没错,就应该这么做,你看看,这布慌张之后,什么主意都来了啊,哈哈哈,干得好,干得好。”斯坦因终于是越笑越开心了,因为他终于是找到了对付这种串联的方法。
如果按照拍卖师的说法去做的话,不仅不会引起物主的不满,而且还可以降低拍卖行的损失,可以说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当然了,从总体上来看,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因为这样一来,原来的拍卖计划就完全被打乱了啊,实际上这一次的拍卖已经可以说都是失败透顶了,现在他们只是在尽力挽救而已。
……
拍卖师出来的时候,那些劫匪也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不过带走劫匪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警察,就不得而知了。
张天元只知道那些衣服是真的,可衣服是真的,人未必就是真得,在国外,连枪都能搞到,就更不要说警察的服装了。
不过这种事儿,他是没法儿管的,毕竟这里是英国,而不是中国,很多事情他都没办法去做的,也只能罢休了。
“先生女士们,刚刚因为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我们的拍卖会被临时打断了,这件白瓷香炉,还有唐伯虎的名画,麻烦五十九号的张先生拿一下吧,接下来我们要进行别的拍卖,请各位不要慌张,安心竞价就行了,外面已经有警察保护了,不会再出现刚刚那样的事情了……”
拍卖师看了看下面的买家们,发现大部分人都已经从惊慌之中恢复了过来,毕竟虽然说刚刚受了惊吓,可是现场并未发生枪战,也没有人受伤或者死亡,所以冲击性还是比较小的,他们不至于那么脆弱。
张天元走上台去拿回了自己拍下的那个白瓷香炉,然后直接交给了何冲来保管,接下来的内部拍卖,他只怕是参加不成了,因为他还要赶去巴黎那边呢,那场珠宝博览会也是不能错过的。
“接下来这件藏品,还是一件瓷器,属于中国清代民窑瓷器,造型精美,釉色漂亮,保存完整,起拍价是一千英镑,一次报价不得低于一百英镑,现在开始竞拍吧。”
拍卖师看了看手上的这件拍品,不由暗暗笑着摇头,他是让斯坦因弄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放上来,可是这也太明显了吧,刚刚那件白瓷香炉都价值几十万英镑呢,而唐伯虎的画更是拍到了五百万英镑,虽然这价格低了一点,可是也比这一千英镑的东西好太多了啊,这差距未免太大了一点。
他估计和东西出来,下面都没人会叫价的。
事实正如他所预料的,因为这种东西实在值不了几个钱,拍卖师嘴上说得好,然而实际上这件瓷器明显釉色并不均匀,造型方面也有很大的缺陷,别说一千英镑了,就算是一千RMB,也要看看有人买不买账了。
也正因为如此,大家都犹豫了,觉得这拍卖行简直是疯了,这样的东西都敢拿出来拍卖,这是把人当傻子了吗?
“斯坦因爵士,这个东西实在太烂了,根本不值一千英镑的,如果是一百英镑的话,兴许会有人要的,我让你拿点不好的东西,可你这也有点太过了吧。”拍卖师真得是快哭了,这简直就是要被不懂行的主子给害死了,再这么拍卖下去,自己的名声可就完全毁了啊。
“你不早说!”
“给换上两样好点的东西吧,那这种东西上去,对拍卖行的声誉可是很不好啊,最起码上万英镑还是要有的。”拍卖师苦笑道。
“好了好了,你先拍别的东西吧,我们已经在准备了。”斯坦因没好气地说了两句,就切断了通话,然后吩咐手下人将拍品进行了部分更换,反正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一开始就没有告诉那些买家,现在无论怎么换都是无所谓的。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居然没有一件中国古董出现,几乎全部都是西方的艺术品,张天元微微皱了皱眉。
“张老师,只怕对方是想到咱们串联了,这才想出了这么一条计策,不想让你沾光啊,怎么办?有应对的方法吗?”何冲问道。
“放心吧,拍卖会还有好几天,这几天时间里,他们的拍品迟早都会拿出来的,今天不拿,明天也得拿出来。”张天元倒是不着急。
“可是你不还要去巴黎吗?”
“没错,我是要去巴黎,不过王老已经答应接替我留下来陪着大家了,他的眼光我是绝对信任的,再加上张玲玉女士在一旁相助,依旧能完成我们的计划,至于钱,我会暂时拿我私人的钱垫上的,这一点可以放心。”张天元其实真得很不想离开,这拍卖会接下来正要到精彩的地方呢,他现在离开,等于是错过了很多好戏啊,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样也行,有王老和张奶奶在,这事儿也有玩头。”何冲点了点头道。
“行了,今天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还会有两三件中国古董被拿出来拍卖,拿到手之后,我就要离开了,接下来事情,我可就帮不上忙了啊,你们好自为之吧。”张天元看了看时间,今天这时间耽搁真得太多了,现在已经都快到拍卖会结束的时候了,他也该离开了。
“那收藏者联盟的事儿怎么办啊,咱们不得开个会吗?”何冲问道。
“嗯,要不这样吧,等今天拍卖会结束之后,大家就去我的飞机上开个会,商量一下收藏者联盟正式成立的章程,也算是收藏者联盟的第一次联席会议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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