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往事之清风苦雨》

第十九章:商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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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海苍及李清风两人对这儿都不熟悉,跟着元冰冰走了二十来分钟,才来到一片休闲广场,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再陆续喝了一些水后,李清风和尤海苍还会时不时打个隔,但没有那么高的频率,已经能正常交流。

在交谈中,李清风再次感谢尤海苍及元冰冰的帮助,他接下来最要紧的一件事是给父母及陈晓雨写一封信,告知自己平安,同时还需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为什么自己消失了四个多月没有给家里写信找一个借口。这边事了后,他将到广海省S市寻找四姑父,赶紧找个工作,不然下学期陈晓雨的学费还没有着落。

听完李清风的打算,尤海苍有些动容,年纪轻轻就有为爱奉献的勇气,不得不叫人感动。元冰冰本来就坐在尤海苍身边,他从尤海苍那儿听说过关于李清风与陈晓雨的事,现在听完李清风的打算,她动情地伸手搂住尤海苍,没有说话,听着别人的爱情,遥想她与眼前人的过往,她告诉自己珍惜眼前人。

尤海苍用手轻轻握了握搂住自己的小手,认真地对李清风说道:

“我们相处了四个月,老实说,监室那么多人,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不光是你年纪小,而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经执拗的自己,还有那种不甘平凡与奉献的心,再具体的说不明白,就是一种感觉,总之,为哥的信任你的品质。”

接下来,尤海苍告诉李清风,他这三年的牢也不是白坐的,前些年其实就是简单做些生意,但被定义为投机倒把,被关进劳改场,但他在审讯中咬住牙关,隐瞒了做生意时赚的钱,避免了被没收,所以虽然被羁押了三年,但好在保住了钱。

尤海苍给了李清风三个建议,一是由他资助李清风,让李清风继续完成学业,待李清风完成学业后连本带利还给他,利息就参照银行利息,虽然他信任李清风,但作为商人,利息还是要象征性地算一点,他们还需签订借款合同。二是李清风直接跟着他一起干,这么多年后,改革开放更加彻底深入,以前很多所谓的投机倒把已经被定义为正常的经商活动,尤海苍本来就有路子,现在政策宽了,他想继续做自己的买卖,如果李清风不继续就读书,一定要外出打工,还不如跟自己一起做买卖。三是李清风继续前往广海省S市寻找四姑父,找到工作。

李清风明白尤海苍的大部分意思,但对于什么借款合同、利息等词汇,他还不是很明白,他沉思一会儿后,毫不犹豫选择了第二条路。第一,他与尤海苍非亲非故,不能一再麻烦别人,资助上学这样的厚礼他不能接受;第二,尤海苍只是说会资助自己,陈晓雨的学费需要自己去赚取。

尤海苍不仅给予了自己自由,更是为自己一个只认识了四个月的陌生人考虑这么多,李清风相信他,甚至他有感觉,跟着海苍哥,会比去广海省S市务工有前途的多。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李清风在劳改场里失去了四个月的自由,却在这儿认识了他事业的第一个贵人,可以说,李清风后来的巨大商业版图,就是尤海苍带他入的门,后来的事业中,他与尤海苍在事业上有些磕磕绊绊,有些发展意见与思路不合,甚至到后来分道扬镳,但那都是在事业上,在私下场合,在个人感情上,尤海苍一辈子,都是李清风的大哥。

得到李清风的选择后,尤海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来尤海苍虽然在劳改场呆了三年,但人在监狱心在外,他通过妻子的探监、元冰冰的探监、从新犯人处了解等多种方式,竭尽所能地打听外面政策大势的变化,在他的理解里,买卖不应该是犯法的,这本应该是促进商品流通的好事,再加上他本来就在做买卖的过程中赚到过钱,尝过甜头,所以他一直在准备东山再起,拾起曾经的事业。

“我以前做的买卖是夫妻当。”

感觉失语的尤海苍赶紧回过头看元冰冰,元冰冰大方地笑笑,没有说什么。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因为做买卖,并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进了监狱,老婆不仅不感恩,还跟别人跑了;就看你们还敢不敢跟我一起干,反正我还会继续干。”

元冰冰与李清风郑重地点点头,就这样,未来各自叱咤一方的商业巨擘开启了他们的经商之路。

根据尤海苍的安排,他们继续他之前所做的服装生意,以前的元冰冰就是尤海苍的供货方店员,所以就由元冰冰负责服装产品的上游采购,由尤海苍带领李清风跑市场销售,所赚的钱全部入三人的集体账,再按10股分配收益,集体账户留4股,尤海苍个人占3股,元冰冰占2股,李清风1股,至于前期的启动资金则由尤海苍承担,以后再按个人贡献,具体调整收益分配。

所有的计划与安排,主要都是尤海苍在安排部署,元冰冰还能时不时给些建议和提点意见,李清风还有点蒙,听得到明不白,但他只知道一点,海苍哥不会害自己,能工作,有钱赚,可以支付陈晓雨的学费就好,这就是他的朴素想法,即使到这一刻,他都还没有把自己当成商业的核心,也不明白“股”是什么意思,他只把自己当成为尤海苍打工的打工仔。

既然一切商定,首先的要务就是要搭建一个工作的场所,为了节省开支,同时也为了转货方便,尤海苍与元冰冰讨论后商定,就在广海省B市服装批发市场周边寻找一个地方作为工作场所。

当晚三人就乘车到了广海省B市,第二天一早,三人在广海省B市逛了一天的服装生产工厂及服装批发市场,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的一个个服装生产工厂及人气鼎沸的服装批发市场,让尤海苍这个服装批发老商贩都开了眼,看来虽然他一直关注监狱外的动态,但这三年的变化,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至于李清风,所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事物,他到今天,才知道有这么多服装生产工厂及这么大的服装批发市场,原来,人们所穿的衣服,就是从这些地方出来的,虽然李清风没有买过几件新衣服,但他也知道一些服装在家乡的价格,他询问后才知道,这儿的服装批发价格要比在家乡便宜一半多,如果卖出十件、百件、千件……他不敢想,以前只知道读书,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逛了一天,三人找到位于批发市场边上,一个巷子内的三间房屋,租了下来,这里以后就是他们的工作场所、仓库、生活起居住宿多重功能为一体的地方。

既然有了固定的地址,李清风赶紧给父母及陈晓雨写信,大概交代了一哈自己的情况,特别说了自己遇上尤海苍及元冰冰两个恩人,当然,他没有谈及自己在劳改场的事,至于为什么没有给家里人回信,他解释说是因为他们常年在外面跑,没有固定的地址,就一直没有写信,现在有固定的场所了,父母与陈晓雨可以给自己回信,才第一时间写了信,在信里,他把他们开展买卖服装的事提前说了四个月,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破绽,也姑且只能这样。

信件是以快信的方式邮寄,从邮局走出来,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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