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问我叫什么,我说叫张好。
然后一路上没和我再说一句话,包括其余四人。
“搞得神秘兮兮的,好瘆人。”王伯伦跟在我后面小声说。
“没事,总不能把我们吃了。”
“呀!”他惊道,“江湖上还真有一个邪派专门吃人,叫嗜血帮!”
“你看……他们像吗?”我发颤道。
他撅起鼻子努力闻了闻,说:“不像,听说嗜血帮的人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他们身上一点味道没有。”
“那就好。”我松口气。
随后我们来到驿站,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离开了大湾。
我望着不断远去的人群和街道,心里莫名的伤感,既有离乡的思愁,又有被当作物品贩卖的无奈。
几天后我们来到一个庞大的建筑群,高大威武,雄伟壮观。高耸的城墙绵延百里,隔离天日,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此地依山而建,从山脚直到山巅,都被高阁楼房层层包住,实在是叹为观止。
哇,我一生都没见过如此华丽的楼房,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经过多少年才能建成啊。
“哇,太棒了,我居然能来这种地方过日子,太好了!”王伯伦仰着头想把面前的景观尽收眼底。
伴随着沉重的响声,金边木门缓缓打开,那五人脱下灰袍,领着我俩进去了。
“张哥,你说这里是不是皇帝住的地方?”王伯伦好奇的问。
“不是,皇帝不会住山里,应该住在中原中心吧。”
“那这里修得跟皇宫一样。”
“你见过皇宫?”
“没有。”
“那就是了。矜持点,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王伯伦没说话,眼神还在到处飘荡。
这里的主人是谁呢,有无可能……有无可能我把这里的主人干掉,鸠占鹊巢呢?
迎面走来一位女子,衣裳绿粉相间,清新自然。
她和领头的相互点头,然后对我俩说:“二位随我来。”
我们跟着她走了好一阵子,路过的阁楼渐渐朴素矮小,终于来到一个偏僻地方,四周有不少相似的小房子,里面有很多统一着装的年轻人在练武,个个英姿飒爽,气度不凡。
看着他们的身影,我和王伯伦相形见绌,就跟乡巴佬进城似的,腰也挺不太直了,只想赶紧离开,别让他们注意到我们。
“你们以后就住这了。”女子指着一个小庭院说。
这庭院虽小却五脏俱全,地处偏静鲜有人打扰也不错,正合我意。
“里面有衣裳,今后你们就穿我派的衣裳便是。”她又说。
“我派?什么派?”王伯伦问。
女子说:“有人会带你们尽快熟悉这里的环境。”然后转身走了。
“真冷漠。”王伯伦说。
我拍拍他肩膀,“看来别人是瞧不起我俩个乡巴佬喽。”
“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练就绝世武功,看谁还敢放肆!”
我摇摇头,这人真是。
我俩换好衣服,看起来人要精神不少。简约的白色练功服却采用上好丝缎缝制,这个派真有钱,我看搞不好是江湖第一大派。
“哟,衣服都换好了,欢迎你们加入终南派。”一个与我们同等年纪的男子笑着说道。
但见此人昂首挺胸一身正气,双目炯炯有神鼻梁高耸如峰,好一个青年才俊!
“莫非此地是终南山?”我问。
“没错,据天之中,在都之南,此为终南。”他得意的说。
“张哥,我们来到终南山了!以后不用愁了!”王伯伦摇着我来回晃动,激动地说。
是啊,又是一个更高的平台啊。
我拱手作礼,“敢问阁下是?”
“终南派外院弟子吴琨。”
“鄙人名叫张好,他叫王伯伦,我二人初到贵派还请吴兄多多指教。”
“诶,不必讲理,既然你们能来此地那你们就是我派弟子,我作为师兄自然要将所知之事尽诉于你。”
“那好,吴师兄。”
“这样吧,我带你们二人四处转转,好尽快熟悉此地,免得两眼黑不是?”
“甚好。”
“那随我来,张师弟王师弟。”
“张哥,你听他叫我们什么,叫我们师弟哎。”王伯伦压抑着兴奋小声地说。
“别多话,跟着走。”我厉声说。
就算心中有多激动也不可露于表面,不然被外人看扁说笑,一定要淡定,淡定。
一路上翠峦大峰名胜雅楼尽收眼底,当然眼睛看花了,嘴巴也不能闲着,此行我问了吴师兄许多问题,心里的疑问也一一解开。
原来终南山是道教圣地,自古与世无争自得清闲,不过日月轮转沧海桑田,时至今日终南派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怎么来的就无人得知了,而终南山上的一砖一瓦、我们衣服上的一针一线都是朝廷所赐,光一个门派自然是没有如此巨大的财力物力了。
终南派弟子分为内院和外院,内院子弟名门望族之后,不是哪个将军的儿子就是朝中大员的小姐,当然也有例外,如凡人天资卓越根骨奇佳者也纳入其中,他们由道中长师亲传武功,所占资源那是一等一的;而我们外院子弟呢全是从民间搜来的拔尖儿,在民间呼风唤雨无人能敌,可到这是鸡头遇上凤凰,叫都叫不响了。
终南派虽实力强大财力雄厚,不过在江湖上不是第一大派也没有排名,或许是因与朝廷有关联故意不争的吧。
至于为什么要招我们这些人来当外院子弟吴师兄也不知道,总之能踏入终南山这个门就三生有幸了。
话说回来,终南派如此强大高手如云,可为何要将一个木盒交与民间的一个普通镖局运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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