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你敢？！”

章蓉震惊过后，开始挣扎，开始叫嚣:“你别忘了，你有今天全是林轩在帮你，没有我们家，你什么都不是？”

“你还是那个废物上门女婿！”

“你敢对我怎么样？”

陈阳冷冷一笑，道:“林轩这辈子唯一做错的，就是娶了你这种蠢女人。”

“对，你没听错，我不是说你坏，是说你蠢。”

陈阳将目光移到罗源血红的眼睛上，再不多看章蓉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就没动过脑子，想一想林轩的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章蓉愣了一下，连挣扎都忘了，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陈阳走到罗源面前，眼神中带点奇怪地问道:“你叫罗源？”

章蓉回过神，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尖叫道:“陈阳！你怎么敢？你难道敢杀人？！

你，你滚！否则我表哥绝对不会放过你！”

“上京罗家也不会放过你！”

“你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

“罗家？”陈阳不屑一顾地瞥了章蓉一眼，再望向罗源。

罗源勉强抬起头，忙道:“这次的误会，我愿意赔礼道歉，条件随你开，反正我又没有真的把你老婆怎么样！”

先从陈阳手里逃走再说，这个仇以后在报。

“呵呵。”

陈阳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听说你叫罗源，是上京罗家的人，我既然敢来，就没有把罗家放在眼里。”

“我只是好奇，你好像很恨我？”

“我们认识？”

陈阳这话像是火上浇油一样，明明被按得死死的罗源又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撕下了伪装，整个人都疯狂了，羞怒地，撕心裂肺地大吼着:“陈阳，你有本事杀了我，不要羞辱我！”

下一秒，罗源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肩头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咔嚓。”

清脆的骨折声传来，顿了半秒，罗源才惨叫出声，“啊——！”

他摸向唐婉的那一只手，胳膊已经被陈阳狠狠一脚踩断，还在地上碾了一下。

白森森地骨茬刺破皮肉和衣服暴露在空气中。

“你他吗……我不信，我不信你认不出我！！！”

罗源想要捂着鲜血喷涌的胳膊，却不能够，只能跟蛆虫一样在地上扭着，惨叫着依然不放弃质问。

他压根不相信，陈阳认不出他。

那是比起胳膊被生生踩断，还要痛苦十倍百倍，那是绝大的羞辱。

罗源把陈阳当成了一辈子的对手和仇人，日日夜夜念念不忘，对方却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更羞辱的事吗？

陈阳小心地唐婉放平，让她躺得更舒服一点，然后淡淡地问道:“我应该认识你吗？”

“有什么想说的，趁现在。”

“等会死了，就说不了了。”

陈阳以目示意，按住罗源的武装人员退开，任凭罗源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即便是落到这个地步，也不允许自己被陈阳居高临下地看着。

整个过程疼得满脸扭曲，罗源还是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

他用唯一还能动的那只手，撕开了衬衫，露出了章蓉一直想看，却从来没有见过的身躯。

“啊~！”

章蓉只看了一眼，第一个发出惊叫的声音。

声音里满满都是恐惧，以及，恶心。

她看到的罗源，整个上半身充满了扭曲的红色伤疤，皮肤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只有一层薄薄的膜覆盖着。

肌肉暴露在外显得是那么的狰狞，那么的丑陋。

不管是陈阳还是罗源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陈阳面无表情地看着罗源的恐怖模样，若有所思地道:“咦，有点印象了。”

“哦，你叫罗源，上京罗家的人，我记起来了。”

陈阳是真的想起来了。

当年，他才14岁左右，还是上京四少之一，以上京陈家的威风，还有陈阳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纵横上京纨绔圈子。

有一次陈阳去了一个上京二代的聚会，在当时的夜场里，他看到同样十几岁的罗源正在疯狂地虐待一个女人。

少年罗源不知道抽了什么违禁的东西，整个人已经变成了魔鬼模样。

他将那个女人扒光，将伏特加洒在她要害位置上，拿着打火机点燃，以女人的惊叫与痛苦、挣扎取乐。

陈阳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那种恐怖的外伤程度，即便是送去医院能不能活下来的不好说。

更何况在那之前，她还受到了非人的羞辱与痛苦。

陈阳记得他当时连对方是谁都没有问，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楚，上去就是一脚。

少年罗源被踹倒在地，同样少年的陈阳让跟班取来整个酒吧的伏特加，一瓶一瓶地砸在他的身上。

然后——

扔下了打火机。

噌地一下，少年罗源就像被他残忍对待的女人一样，变成了一个火人。

“你怎么对待别人，我就怎么对待你。”

“你也不用问凭什么？”

“你凭什么对别人，我就凭什么对你！”

少年陈阳转身而去。

事后，上京罗家跟陈家发生了一番争斗，以罗家认怂为结束。

这么多年过去，若不是看到罗源这一身烧伤，陈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回事，这个人！

“你记起来了是吧？”

罗源在痛苦下脸上愈发地狰狞，向着陈阳扑了过来，嘶吼着:“一起死吧！”

陈阳嗤之以鼻:“想死？我看你是想得美。”

他当胸一脚，就将罗源踹了回去。

紧接着，陈阳走到挣扎想要再起身的罗源面前，一脚踩在他的两腿之间。

“你……”

罗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不管再疯的男人，这个位置去踩住，发自本性的惊慌就冒了出来。

“噗叽——！”陈阳没有半点犹豫，脚上发力，跺了下去，碾了起来。

“嗷！”

罗源双眼暴凸，脖子上的血管青筋毕露，惨嚎一声直接昏死过去。

章蓉看着鲜血混合着其他体液在罗源身下爆开，溅在自己脸上，还是温热的。

她就像一只鹌鹑，被吓得手脚冰凉，抖个不停。

陈阳走到章蓉面前，对她暴露在外的身材全无兴趣，眼神冰冷就像是在看一团死肉。

他俯下身，冷冰冰道:“你还是先操心下自己吧。”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轩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