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灵并不着急，而是当着他的面，伸出手，从空间中，拿出原先与王如意送给自己一般模样的簪子。

冷擎天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只是两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便凭空出现了一根簪子，颠覆了他的认知。

“左护法，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选择与你摊牌，只是想要告诉你，不要低估我要保护他的决心，我不管你又怎样的目的，只要不危害他，我并不在意。就如同你们并不在意我这个殿主一样。”

虽然表面看着好像往生殿很看重自己，实则不然，从冷擎天这一路走来的态度便可知道，蒋若灵的身份，也就只是殿主，其他什么也不算。

这也是蒋若灵选择跟他摊牌的原因，不管往生殿存在与否，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计谋，只要不危害他，她都可以不在乎。

另一方面，蒋若灵也在赌，赌往生殿不是自己的对立面，从冷擎天的表现来看，蒋若灵赌对了。

因为冷擎天在震惊过后，直直的双膝跪地，虔诚的朝着蒋若灵拜了一拜，若是以那一世的心态，蒋若灵大概会避开，但这一世，蒋若灵却是受下了。

“往生殿左护法冷擎天，恭迎殿主！”

与第一次冷擎天的相认不同，这一次，冷擎天多了几分尊敬与诚心。

究竟为何，日后总会知晓，但蒋若灵赌对了。

“请起！”蒋若灵站起身也很是恭敬的回了一句，同时也算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待冷擎天起身后，不待蒋若灵问，便听他说：“往生殿在南越有一个秘密基地，是第一任殿主所建，但这个基地，除了第一任殿主殿主，谁也不知道具体在哪。”

这句话也测方面的应证了蒋若灵之前的猜测，在此之前，往生殿并不完全相信她。

“所以，你们觉得多少跟我有些关系。”蒋若灵肯定的问着，如若不然，这么多年，他们也不可能不动。

冷擎天没有否认，“是，当年前殿主离开之前有说过，往生殿还未解开的秘密，或许您能解开。”

“是或许，而不是一定。”蒋若灵喃喃的重复着，这一次，往生殿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连往生殿本身都无法掌握。

“是。”

蒋若灵收回思绪，又问了一句：“往生殿与四国的关系如何？”

“往生殿与四国并无瓜葛，但四国皆有我们的部署，总部在北耀。我们的人分布在每一个角落，哪怕的统一四国也不在话下，只第一任殿主便下过命令，往生殿绝不参与四国纷争，更不可因为往生殿让民众陷入水深火热中。”

这一点，倒是与那一世有些相似，只是既如此，往生殿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既如此，往生殿建立的意义又在哪里？”

冷擎天一时之间被蒋若灵的这句话难住了，他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在他加入往生殿的时候，就被告知，往生殿是一个能与任何势力抗衡的地方，在这里，可以学到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可蒋若灵的话，突然让冷擎天有些茫然，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看着冷擎天有些诧异的神色，蒋若灵了然，看来，很多事情还是有很多的疑问。

“往生殿目前还是你和右护法在主持日常？”

“是。”

“既如此，给右护法去一封书信，让他来南越一趟吧。”蒋若灵甚至觉得往生殿背后的秘密甚至可能还与晏寒笙多少牵扯点关系。

从前几世的情况来看，蒋若灵不得不有所猜测。

既如此，倒不如主动去解决的好，也好比被动接受要强。

“属下明白，殿主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属下这就去安排。”

“顺便让分管南越这边的主要负责人来见我。”既然他们四国都有分布，那一定是有一个主要联系人，有些事，还是得问驻扎在当地的人。

冷擎天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蒋若灵，“晏寒笙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有碰到过，虽然原则上来说，往生殿的能力应该是超过他背后的力量，但若真的对抗起来，定是两败。”

“我明白，我不会连累往生殿，我跟他之间的事。如果真的有一天走到那一步，我一力承担，我跟他之间的事，过于复杂，是常理无法解释的。”如果真的最后逃不开所谓的命运的**，蒋若灵依然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冷擎天听着她的话，却是郑重的说了句：“请恕属下之前无礼，但从刚刚那一刻开始。往生殿便只听从殿主召唤，同样，保护殿主以及您想保护的人，也是我们的职责，所以，往后，殿主莫不可说这样的话，若是如此，我便是第一个谢罪之人。”

听着冷擎天的话，蒋若灵感慨万千，也颇为感动，真心待人，总是能很容易得到同样的真心。

“我明白。”

此时的皇宫，皇后寝宫旁的一座偏殿内，殿内有规律的传来木鱼的敲打声。站在殿外的宫女虽然心中有事禀报，但却未曾上前打扰，而是等里面的人做完了事才低着头恭敬的上前，将盘腿坐在蒲团上的人搀扶起来。

待搀扶着人出了殿内，宫女才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此人正是司马昭瑶，当朝大将军司马赫唯一的女儿，更是晏寒笙的母亲，当朝皇后。

听着宫女的话，皇后并没有多大反应，但从她刚刚那一瞬间颤动的尾指，便能看出，她的内心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待一众人回了寝宫，司马昭瑶却是直接进了书房，写了一封信，交给信任的宫女。

而信的落脚点便是大将军府，如今的兵权掌控者司马赫。

看清信上的内容，一生征战沙场的老将，也不免难掩心中的喜悦。

“哈哈哈，好啊，老天待我不薄，有生之年，能让我还有机会与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世人皆以为是皇后爱恋皇上，用情至深，哪怕她吃斋念佛，她也不忍离开皇上。

可兔死狗烹，当初皇上晏兆之所以会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忌惮司马赫手中的兵权，又哪里有半分情意。

只是女子总是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哪怕明明知道他用心不良，可朝夕相处下，依然还是动了情。

这么些年，司马赫不是不能放权，而是不敢放，他怕这一放，便是伸直了脖颈，等待屠刀落地。

为了家人，司马赫哪怕背负着世人对他的异样眼光，也要牢牢把握住手里的兵权。

而司马赫与司马昭瑶还守着一个更大的秘密，秘密一旦公开，便也是朝堂颠覆的时候。

第二日，蒋若灵与晏寒笙一早便入了宫，看着外面还蒙蒙亮的天色，蒋若灵默默替古人感叹了一句勤奋。

到了宫门前，其他上朝的官员马车通通停下，改为步行。唯独晏寒笙的马车，长驱直入，直接驶到皇后的寝宫门口。

“你一直这么高调？”蒋若灵不免调侃。

晏寒笙却是拉着她的手很理直气壮的说：“我有这样的资本。”

听着晏寒笙毫不掩饰的自信，蒋若灵忍不住扬了扬嘴角，眼前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坦荡。

“你说你母后会喜欢我吗？”蒋若灵忽然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紧张。

毕竟，很多世，她是不用考虑见公婆的事情。

晏寒笙宠溺的将人揽进怀里，郑重的说：“灵儿无需担心，你也不必讨好任何人，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况且母后很善解人意，你这么好，母后一定会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