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灵跟冷无殇来了另外一个酒楼，跟小二招呼好便入了雅间。

冷无殇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听从她的安排坐了下来，待小二上好菜关上门，二人便开始用膳。

蒋若灵假装不小心用筷子敲了敲碗碟，用眼神示意冷无殇看看是否有人监视。

冷无殇放下筷子，轻声走到门边，待确认没有人才回身坐了下来。

“小姐有何吩咐？”

“冷无殇，我不知道除了你还能找谁，但是我知道你可以。”

冷无殇看蒋若灵这么严肃，站起身，直接单膝跪到了她的身前。

“小姐请吩咐！”

蒋若灵看到冷无殇要下跪，吓的丢下手里的筷子就直接站起身躲开了。

“赶紧起来，不是跟你讲了，不要随意给我跪着。”赶紧上前扶着他的胳膊让他起来。

来这里这么久了，依然不习惯跪来跪去，有时候下跪也只是自己践踏自己的尊严。

秦潇然在府里那次，给他下跪一是真的没办法，二是想知道，府里的那几个人，到底会不会因此而对自己稍微好那么一些，事实证明，并不会。所以，蒋若灵便对那些人死心了，后来猜测到南黎辰非亲生父亲，便更释然。

没有谁生来就该对谁好。

“为何东越国的皇上不能主掌兵权？”

“其实不止东越国，其他三国皆如此。”

冷无殇看出了蒋若灵的惊讶与疑惑，犹豫了一会接着说：“四国间已经维持平衡的局面几百年了，十几年前的那场混乱，好像是约好的一样，四国同时出的兵，但，依然未能改变局势。据说让兵权分散，就是为了让各国相互制衡。”

相互制衡，这种方式的兵权分隔意义好像并没有那么明显，事情想来也没有这么简单。

“今日叫你是有事相求。”

“有什么小姐直说便是。”

蒋若灵往前凑了凑，轻轻的说：“你帮我查一查，这个图案的相关事宜。”

冷无殇接过蒋若灵递过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打开，待看清楚纸上的内容，瞳孔瞬间放大，不敢置信。

因着冷无殇一直低着头，蒋若灵并没有看到他的变化。

冷无殇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然后郑重的问：“小姐，属下冒昧问一句，此物从何而来？”

蒋若灵正准备找个理由说，只见冷无殇突然坐直身体，然后对着蒋若灵说：“小姐，我觉得这个酒楼的饭菜不如咱们酒楼。”

蒋若灵心领神会，赞同的说：“就是，这个鸡都没烧入味，还想着吃腻了咱们酒楼的饭菜换换口味，没想到这还不如咱们酒楼。”

“属下也同意。”

随意聊了几句，看冷无殇点了点头，想来，是偷听的人已经走远。但，此地已不宜说事。

两人随意吃了一会，便下楼结完账离开了。

若无其事的回到府里，冷无殇没有再跟着蒋若灵，而是回了自己的住所，将蒋若灵给他的纸条放进枕头下方床板的一个隔层里，纸条就顺着隔层里的一个细长密道掉了下去。

蒋若灵刚回住所，就听丫鬟说南黎辰找自己，无奈只能起身去了他的书房。

待入了书房便看到南黎辰在擦拭着他的那把剑，蒋若灵看的后背发凉。

“见过父亲。”

在没有证实自己的猜测之前，蒋若灵依然称他为父亲。

南黎辰将剑拔出拿在手里，转过身阴鸷的看着蒋若灵：“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蒋若灵被他看的心跳加快，害怕的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一步，可却不明白他的意思。